四人一進去,就瞧見一個嬌弱的姑娘跪在佛前。
聽見動靜,姑娘嬌羞的回頭,正巧看到了風姿綽約,裹在雪白鬥篷裡的薛博雅。
那神情,又哀怨又嬌羞,還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怯弱。
她呆呆的望著薛博雅,仿佛是被他的氣度給鎮住了,要來個一見薛郎終身誤!
周元澈一看這陣仗,目光在姑娘和薛博雅的身上來回跑了幾趟。
聯想到早上太傅就各種旁敲側擊企圖拉自己上相國寺,少年皇帝眼睛一亮!
他,仿佛已經懂了!
他激動的瞎拜了幾下,然後麻溜的起身,拉許先生和周小賀速度出去了,並且貼心的將門給合上了。
薛博雅:“???”
他覺得好像事情有點不對勁,這個謝姑娘,她怎麼……這副樣子!
誰欺負她了?難道是我?
太傅大人打了個顫,微微轉頭,他就看到門開了一個縫。
不用說,周元澈一定帶著人在看熱鬨。
“謝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薛博雅尷尬的問。
謝三無限嬌羞的低頭,低聲說:“我……我有些為難的事情。”說著她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這副欲語還休,要哭不哭的模樣,最是可憐!
薛博雅震驚了,難道說謝大小姐不想嫁皇帝?
門外999瘋狂喊叫:“怎麼辦怎麼辦,她要開始套路了,宿主你的猛藥呢!”
周小賀不動如山,鎮定的說:“等會兒。”
999眼睜睜看著那“皇帝”那關切緊張的眼神,心都涼了,外頭三個這麼大的電燈泡,他還有心情把妹!
眼眶通紅的謝姑娘用細弱的聲音開口:“寂寂畫堂梁上燕,高卷翠簾橫數扇。一庭春色惱人來,滿地落花紅幾片。多謝公子關心,我的心事實在是……”
她站起了身,吟起了一首閨怨詩。
周元澈小聲說:“這詩作的還挺不錯的。”
周小賀翻了個白眼,默默不說話。
顯然,薛博雅也覺得這詩做得很好,很悲切,更加關切的問她,是否是被什麼人欺負了。
姑娘紅著眼眶,感激的看著他,緩緩向他靠近了一些。
“就是現在,999給我用宮鬥扭腰卡和宮鬥嗲聲卡!”周小賀命令道!
999:“!!!!”
這兩張卡一祭出,柔弱斯文的小姑娘謝三突然變了一個畫風。
她瘋狂的扭著自己尚未成熟的身體,一步三搖的靠近薛博雅,並且嗲聲說:“我的爹娘要將我遠嫁西北,心裡想著,日後再也不能見到京城的風物,心裡悲傷……”
薛博雅:“!!!!”
這話正常畫風說起來那是一個擅長作詠物詩的才女對故裡的不舍,可是眼下薛博雅看著麵前這個小姑娘扭捏的樣子,意思就完全變了一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妖媚的女子,當朝太傅,自薦枕席的尤物不會少。
但是,這姑娘看起來才十四五歲啊!
昨天他十四歲的侄女跟他玩射覆還耍賴,賴他錢出去偷偷買粽子吃,結果還吃撐了……
他打了個寒噤,磕磕絆絆的說:“姑娘即將成婚,料想也是好事。”
說完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周小賀又祭出一張催淚卡!
謝三控製不住的又突然淚如雨下……
“姑娘你怎麼了?”薛博雅又有些擔心的想要過去看看。
謝三好不容易正常了下來,她柔弱的自報家門:“我是謝國公府上的三姑娘,我……”她說著委屈的含淚。
薛博雅愣了愣,沒明白這謝大姑娘怎麼變成了謝三姑娘,但是他看著麵前哭的跟個孟薑女一樣的小女孩,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告訴我。”
謝三:“???”冤屈?啊不是,她不是來喊冤的啊!
周小賀看準時機,又發出扭腰嗲聲卡。
謝三拚命扭著腰上前一步:“公子,我……”
薛博雅又嚇住了,瘋狂逃命。
周小賀瘋狂發牌:扭腰,嗲聲,催淚,扭腰……
謝三瘋狂扭著腰追著嚇傻了的薛博雅述說著自己可憐的身世。
因為她的聲音實在太過喪病,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嗲,薛博雅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傷害,他一麵安慰一麵躲最終退無可退,顫抖著手拉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