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扭了扭,一定一定一定很好吃吧!
它躍躍欲試又小心翼翼的沿著浴缸邊緣往裡蹭。
本體明明那麼大一條,動作卻扭捏局促的像個生怕被捉住的小蟲似的。
可比它那我行我素的主人好多了!
溫言酌聲音微微放緩,“進來吧。”
得了允許的尾巴生怕她反悔似的,呲溜一下隱沒進水中,然後乖乖把自己擺好。
隻是一會的功夫,什麼都沒放的水裡,就隱約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香。
聞過一次的溫言酌一下就分辨出這味道的來源,基調還是那個基調,卻少了泡在酒液裡時的霸道清冽和不容忽視的侵略性。
溫和,輕淡。
像柔軟拂麵的紗,不濃不重不急不緩,沁得人筋骨都開始酥軟犯懶。
就連一直虛乏僵硬的身體,都感覺舒展開幾分。
這蛇精好像還真沒說謊……溫言酌思維跟著慢了半拍。
尾巴悄悄冒出水麵個尖尖,又苟苟祟祟的縮了回去,繼續挨挨擠擠貼上小配偶,整條尾巴快樂的不像話。
“瞧你那慫樣。”
“啊,真想砍了你再換一條。”
這戲謔的聲音一出,尾巴就知道是那煩人精來了!
它立刻躥出水麵,先是緊張的探尋小配偶,察覺到她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應,旋即猛的轉向,緩緩擺動蓄勢攻擊。
江璃斜斜倚在門邊,不滿的“嘖”了一聲,頭一歪,視線越過那條礙眼的東西,感歎了一聲,“真漂亮。”
尾巴當場就炸鱗了:不許看!你個LSP!
江璃嗤笑一聲,眼尾挑起個風情瑰豔的弧度,毫不客氣的刺它,“等下還要摸呢~”
尾巴不滿的用力拍了拍水麵:狗東西!
“噓~”江璃不緊不慢的靠近,坐到浴缸邊沿上,抬了抬下巴,“吵醒她,我就說是你叫我來的,到時候扣你印象分。”
尾巴:!!!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蛇啊!
自戳七寸的江璃大獲全勝,把人從水裡撈出來,還不忘感歎一聲,“彆說,這腰,可真軟啊~”
就更彆提這蛇精還借著給人擦身體的功夫,都誇了個遍。
尾巴差點被她氣哭!
它,它都沒敢碰呢!
——
溫言酌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難得的充分睡眠,讓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像被滋養過一樣,也調和了一直以來少眠多慮的繃緊神經。
那不正經的蛇精油嘴滑舌是真的,但這藥效,也算是立竿見影了。
昨晚最後斷掉的思維在這一刻巧妙接軌,溫言酌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
她不是在泡澡嗎?
怎麼到床上來的!
整個過程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什麼立竿見影!
這分明是用藥過量直接掉線了!
溫言酌整個人瞬間清醒,她左右看看,那條蛇精沒在身邊。
很好。
身上也穿著睡衣呢。
非常好。
繃緊的弦稍微鬆了鬆。
下一秒,又倏地被拉緊!
那她是怎麼脫掉內衣又是怎麼穿上睡衣的?!
這還是看得到的,那看不到的呢?
再想想那蛇精明目張膽圖謀不軌的心思……溫言酌人都麻了。
她慢慢做了個深呼吸,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重要,不重要,這不重要,千萬彆問彆提彆搭理!不然那蛇精指不定說出什麼炸裂的故事來!
長久無人應答的全息視頻突然自動接通,夏知蟬緊張的詰問立刻跳出來,“乾嘛呢?這麼長時間不接視頻!嚇我一跳!”
她上下打量溫言酌,見人還在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