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停在原地, 被這個現象震驚, 有點想不到是因為什麼, 難道這裡有毀屍滅跡的機製?
但是想想好像不太可能。
嚴驚才回頭喊道:“蘇憫,你在那邊乾什麼?”
蘇憫回神,關上門, “來了。”
因為是在一樓, 所以他們離大廳並不遠,到達桌邊的時候, 上麵的幾盤菜還在冒著熱氣。
現在是夏天,孤兒院裡倒像是初秋。
白天晚上都不用電扇,就連空調都看不到, 但是一直以來偏偏不算熱。
老院長說:“我已經吃過了,有個小孩子生病了, 我就先過去看看,你們慢慢吃。”
他看著幾人落座。
蘇憫正準備坐下, 被老院長製止住, “這是你的座位,彆坐錯了。”
蘇憫看向他指的位置。
桌上好好地擺了三盤色香味俱全的菜。
再看其他三個人的,都是同樣的一盤菜, 就連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發生變化。
蘇憫:“……”
這是打算一頓就增加一樣的嗎?
嚴驚才和許衣香非常同情蘇憫。
蘇憫沉默地坐下來。
老院長又淳淳教誨道:“你昨天吃的太少了, 這樣不行的, 今天放開了吃。”
蘇憫敷衍地笑笑。
老院長滿意地背著手朝樓梯口去了。
嚴驚才看著他離開, 又跑去檢查了一番, 回來說:“今天不看著我們吃飯真是太好了。”
他一在, 他們都吃不下去。
許衣香說:“那我們還是直接倒掉吧。”
飯菜的事情讓他們都遺忘了石南盛死的特彆淒慘的事,反而擔心自己也吃到什麼東西。
蘇憫說:“你們不先看看?”
嚴驚才想到手指的事,“對對對,先看看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
他直接用筷子戳盤子,將菜都給翻了個身。
本身他這樣是虎皮青椒,堆了起來,一被攤開,下麵的東西就這樣露了出來。
嚴驚才的筷子停了下來,“這是……這是什麼?”
許衣香看過去,差點控製不住從椅子上摔下去,結巴道:“不會是眼、眼珠子吧?”
她和嚴驚才的菜是一樣的。
嚴驚才的筷子指著的地方就是一個眼球,被放在了菜下遮住,剛才翻的時候將它翻了出來。
因為不知道小陳到底是怎麼燒的,隻能大約看出來是個眼珠子的形狀。
一模一樣菜的韓琴琴飛快地翻了翻自己麵前的菜。
很快她就臉色難看起來,“我這也有。”
蘇憫被他們說的差點反胃。
他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三盤菜,小心翼翼地挑開,最後發現裡麵什麼都沒有。
三個人都看著他這裡。
一看見裡麵非常正常,眼神就不對勁了,非常幽怨羨慕嫉妒恨。
雖然嚴驚才知道這菜肯定不吃的,但是知道他們隻有一盤菜都有問題,蘇憫這三盤菜這麼多,居然這麼正常。
他們是得罪那個小陳了嗎?
蘇憫抬起頭,也很無奈,攤手道:“你們彆這樣看著我啊,我也不吃的。”
嚴驚才雙眼發紅,“怎麼你的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偷偷賄賂小陳了?”
蘇憫:“……我拿什麼賄賂?”
許衣香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大吃一驚。
韓琴琴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蘇憫對韓琴琴沒什麼好印象,也沒和她解釋的意思,反正除了男女主角大家都是炮灰。
嚴驚才說:“先把菜都倒了吧。”
萬一老院長照顧孩子下來了,那豈不是要盯著他們把飯吃了,那就真涼了。
這眼珠子說實話沒人確定是不是人眼,但是不吃肯定是上上策。
許衣香和嚴驚才都能想象得出來廚房做菜時的場景。
肯定是小陳在做飯時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摳了下來,要麼就是自己掉進了鍋裡,他就這樣炒了,還是用自己的手炒的。
出大門時,蘇憫低聲提醒道:“這次換個位置。”
嚴驚才雖然不懂,但還是和許衣香去了彆的地方,比昨天遠了很多。
就隻有韓琴琴不願意,倒在了原地。
事後,幾個人又重新回了桌上,做出自己把飯菜吃完的模樣,老院長還沒下來。
蘇憫提醒道:“石南盛的屍體消失了。”
嚴驚才震驚,“什麼?”
“走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許衣香喘著氣,雖然她不想再看到那麼血腥的畫麵,“怎麼消失的?”
對於蘇憫的話,她是不懷疑的,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雖然蘇憫總是比他們幸運點,起碼小陳就對他親睞有加,但這似乎也沒太好。
韓琴琴不太相信,“怎麼可能消失?”
她說著就直接推開了椅子,朝石南盛的房間而去。
蘇憫離開的時候沒把房間門鎖上,隻是關上而已。
“她和我們態度也不咋樣。”嚴驚才吐槽道:“這麼過去當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