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但他以為是害羞。
嘿,真行!
李破雲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說:“沒事兒,女郎健壯得很,鮮少生病。”
府醫反駁道:“那是從來也沒這麼多糟心事啊!”
李破雲趕忙把人推走:“去去去!”
府醫哪來的膽子啊!這話說得不要太明顯,就差當麵罵端親王一句,糟心玩意兒!
蕭晴被弄得有點兒難堪,說:“我去看看她。”
李破雲實話實說:“應該沒那麼容易見到吧,秋色肯定護得跟小雞仔似的。”
見蕭晴好像當真打消主意,李破雲又開始冷嘲熱諷似的說:“林娘子那邊更教人放心不下,大王還是回去吧!”
秋色進門時正好聽到這一句,急得罵李破雲:“好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哪裡學的拈酸吃醋勁兒?女郎才不屑呢,彆在這裡丟臉!”
她罵完李破雲,立刻去勸蕭晴:“大王快回去吧,這邊有我們照料著,儘管放心。林娘子傷筋動骨,大王不看著點兒,落下個殘疾,到時候多懊悔?女郎當真是歇下了,病著也不好打擾。倘若女郎醒著,必定也是要勸大王回去的。林娘子孤苦無依,想來害怕得很,這時候最需要大王了。”
秋色字字真心,句句發自肺腑,當真是努力把蕭晴往外推。
她始終認為蕭晴不配!
蕭晴似乎當真被勸動了,李破雲趕緊死命咳嗽起來。
“有病就去看大夫!”秋色罵道。
蕭晴最終沒有走,在將軍府住下,一夜輾轉難眠。
半夜想去爬閩霽的窗,被蘇靖雲攔下:“大王,彆讓我難做。”
“閩霽讓你守著?”
“女郎未醒。”
那就是他們一致決定暫時不讓蕭晴靠近,等一個閩霽的明確態度。
蕭晴開始覺得有點兒心慌,上午剛把人騙到手,還沒捂熱呢,馬上就要溜走了。
“那我等她醒來。”蕭晴說。
“哎,哎,大王這不是讓我為難嗎?”蘇靖雲慌道。
“那你閃開點。”蕭晴眨眨眼。
蘇靖雲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讓開窗戶,但追加一句:“我就守在這兒。”
言下之意,大王你可彆亂來啊!
蕭晴心裡有準備,一進去就把秋色等一眾婢女敲暈。
廊下有個婢女守著小火爐熬藥,是唯一漏網之魚。蕭晴說:“熬你的藥,不許聲張。”
婢女哪肯啊,張嘴就喊。然後也被蕭晴打暈,喚蘇靖雲過來熬藥。
鬨出這麼大動靜,閩霽仍然昏昏沉沉睡著,呼吸粗重,連呼出的氣味都是苦澀的。
蕭晴把雙手伸到她腋下,把人抱得半坐起來,拍拍小臉蛋,呼喊道:“醒醒!”
見閩霽沒反應,他便去捏鼻子,等她憋不住了再拍拍臉蛋:“醒醒,是我。”
閩霽有點兒分不清狀況,看到蕭晴隻覺得委屈得不行,哼哭了一聲。
“生氣了是不是?”蕭晴問。
“嗯。”有點吧!
“不要生我的氣。”蕭晴說。
“好。”閩霽答應。
誒?就這麼簡單?
假的吧!
蕭晴又把人搖晃一下,問道:“你生什麼氣?”
閩霽伸手捧著蕭晴的臉,把他的腦袋固定住,嬌嗔道:“你不要晃,看得頭暈。”
蕭晴不敢放肆了,扶著閩霽的後腦勺讓她穩定些:“好,不晃了。”
閩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撒嬌道:“我想吐。”
蕭晴不會照顧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忙亂一會兒之後把手掌攤開,說:“吐吧!”
閩霽沒有吐,腦袋一歪靠在他手掌上打盹。
蕭晴無奈道:“先彆睡,我們把話說開。”
閩霽覺得他好煩人,使勁地手腳並用踹他。
蕭晴輕笑出聲,用被子束縛著她,把一整團綿軟抱進懷裡,還大方地說:“好吧,給你出氣。撒完氣了,我們好好談談。”
閩霽鬨騰得有一點點清醒過來,轉頭看一看天色,突然笑起來:“你沒走嗎?還是又回來了?跑來跑去的,累不累?”
蕭晴愉快地笑起來:“果然是吃醋了!我保證,我跟林瀧之間沒什麼,我就是看她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