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無奈:“我哪裡像興師問罪的樣子?我敢嗎?”
閩霽低垂雙眸掩飾心情,緩緩說道:“蕭晴,你若認定了我,林瀧之流便得任由我處置。左右我不曾冤枉她,至於懲罰過重,甚至讓她身敗名裂,哪怕就是把她逼死,那也是她該受的,我不會有一絲愧疚,也不在乎你的感受。”
蕭晴微微皺眉:“閩霽,不至於,我都說了跟她沒什麼,現在就連那點欣賞也淡了。”
閩霽反問:“那你彆管她呀!”
蕭晴努力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我不想她落下殘疾,不想傷害她,我想好聚好散,你能理解嗎?難道我們就這麼容不下一個小小女子的一點小小妄想嗎?這是什麼千刀萬剮的大罪過嗎?”
閩霽冷冷地說:“端親王當然可以收容千千萬萬可可愛愛的女子,那你彆來招惹我呀!”
蕭晴說:“她在刺史府養傷,你在將軍府享福,你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麵,怎麼就會惹你不快?”
閩霽:“你就揣著明白當糊塗吧!蕭晴,我不是無處可去,你彆想逮著我欺負。我不回京城讓祖母擔心,可我還有兩位阿娘,兩個外祖家都很願意庇護我。”
蕭晴好笑地捏著她腮幫子,笑道:“口口聲聲說我欺負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有多氣人呢!”
“你又動手動腳!”
“這叫打情罵俏。”
“我不跟你……打……”
算了,說不出口!
蕭晴寵溺地揉揉她的小腦袋,手掌滑向肩膀,一路摸到小臂,最後牽起小手細細捏著把玩。
他說:“哪也不去,中原馬上要生亂,你留在亳州最安全。”
他又說:“將軍府守衛薄弱,我搬過來與你同住吧!”
他還說:“如此,刺史府裡住著什麼人更加不礙著你什麼事。我不是要護著她,我隻是不忍心看你為她發狠,不值得。”
閩霽嘀咕一句:“狗男人!”
他可真會哄人啊!
聽他放狗屁!
他的所為明明就是護著林瀧!
“你說什麼!”蕭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天天把禮數規矩掛嘴上的小古板,竟然罵他「狗男人」!
“哪裡學的臟話?”蕭晴質問。
閩霽不承認,囁嚅道:“你聽錯了。”
蕭晴:“嗬,敢做不敢認!”
閩霽閉嘴裝老蚌,蕭晴好笑地伸手點一下粉唇,她張嘴狠狠咬一口。
咬的動作特彆凶狠,但牙齒碰一下就鬆開,沒有真咬。
他問:“心情好一點沒?”
她說:“你很煩,我不會手下留情。這就是我的做事原則,倘若你不理解,不接受,就彆來惹我。阿娘當初就是一時心軟,落得一世心寒。”
“我們不一樣。”蕭晴保證。
“沒什麼不一樣,你今天能來為林娘子求情,以後就能為她做更多事,要求我做出更多讓步。”閩霽篤定道。
蕭晴發愁:“你要我以後身邊不能出現任何女子嗎?”
閩霽聳聳肩:“你一定要這麼誤解我,那我也沒辦法。”
蕭晴好像是妥協了,問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滿意?”
閩霽反問:“你不能做到讓我滿意嗎?”
“我把人送來,任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