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寧王的反擊(2 / 2)

貴女不論出身 猶早 5509 字 6個月前

寧王沒想到閩霽話語這麼犀利,被反駁得一時語塞。

於是,閩瑰婠接續道:“妹妹此言差矣,譬如明明是一匹千裡馬,卻被規矩束縛著隻能緩緩而行,何止是難以忍受,簡直是暴殄天物!”

閩霽錯愕地看著閩瑰婠和寧王,腦子被攪得一團漿糊。

他倆,竟是這樣「惺惺相惜」的關係?

也不知是寧王先自暴自棄,還是閩瑰婠先蠱惑寧王?

也有可能是一拍即合吧!

一個當不好東宮太子,一個做不好將軍府女郎,倆人一合計,嘿,必是京城風水不行!

閩霽不再辯駁,隻是微笑吃茶。

寧王卻興致高昂,繼續大放厥詞:“若這等嚴苛的規矩束縛能換來京城太平也便罷了,偏生還最是個汙糟之地。即便閩使尊貴如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親生父母慘死,而凶手逍遙法外。”

好家夥,這是踩著閩霽的傷口狂舞!

閩霽婉轉啟唇:“憑寧王之尊,擲出‘逍遙法外’四字,其中深意殊非尋常。昔年大理寺終判此案,僅雲長江王對工部屯田司所頒差遣欠妥,以致閩郎中等人不慎罹難,朝廷已然依此嚴加究治。然今寧王以‘真凶’二字直斥,莫非手中掌握未曾昭示之鐵證?倘若有此重證,自當遵循律法交由大理寺複核裁斷,豈可在宴席之間輕言,以免落人口實,致人猜疑寧王有包庇之嫌。”

有新證據就交給大理寺重查舊案,在宴席上說個屁!

寧王大笑:“你就裝吧!當年長江王害你家破人亡,事後他幾乎毫發無傷。如今小小一個賣唱女作引,竟然直接要了長江王性命。案子怎麼斷,怎麼判,什麼時候嚴懲,全在天家一念之間。可笑,你還相信什麼大理寺!”

宴席上所有人埋頭裝鵪鶉,早知道出門崴腳,路上撞車,總之就不應該踏進寧王府。

瞧瞧寧王這說得是什麼話?

天家一念之間?你敢這麼說自個兒的老子,但旁人不敢聽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說話的那張嘴巴已然破罐破摔,但這些聽過的耳朵怎麼辦?

閩霽當然知道大理寺斷案沒有事事公正的,比如前段時間她就撈出來不少參與謀逆重案的罪臣。

但是,那是陛下惜才,另當彆論。

寧王這番言論過於放肆,身為禦史的黃景睿不得不挺身而出反駁道:“寧王擁有上奏權,倘若手中握有確切證據證明前大理寺卿存在為官不正的行為,應當在朝堂之上彈劾追責,而非在宴會場合散布似是而非的言論對其進行詆毀。”

寧王似笑非笑地看著黃景睿,挑釁地吐出一句:“皇恩浩蕩下的擁躉者。”

話裡不帶臟字,但那神情分明是在說:嘿,皇上的走狗!

黃景睿也不惱,點到為止。寧王便以勝利者的姿態反問閩霽:“閩使以為呢?”

閩霽不客氣地回應道:“寧王不曾拋出鐵證,卻要下官說什麼?空口白牙地非議朝廷,還是無憑無據地攻擊重臣?”

而這些是寧王現在正在做的。

寧王一時語塞,表情卻十分凶狠:“你好得很!那你就彆後悔!”

此刻,他不隻是想針對閩霽,甚至有一股衝動想報複所有人。

他攻擊京城,攻擊朝廷,甚至攻擊皇上,以此顯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宴席上除了閩瑰婠,再無一人肯配合,更過分的是就連反駁的人都屈指可數,仿佛他說什麼都無足輕重。

平常最會拍馬屁的趙徽言,如今隻一心喝茶,大大的腦袋快鑽進小小的茶碗裡。

他已經不是太子,而趙徽言卻被保留待命,仍是東宮的通事舍人。隻是這個趙舍人不再拍前太子的馬屁,世事真有意思。

閩霽不知道寧王的心思百轉,隻是被他弄得無語,後悔什麼?後悔錯過這樣一個跟著寧王一起當眾發瘋可以無責任攻擊朝廷的機會?

賓客們覺得氣氛不對,已經有不少人溜之大吉。

他們在赴宴之前確實存著幾分看熱鬨的心思,但這熱鬨再看下去,怕是兩隻耳朵都不能要了。

寧王顯然還有後招,而且需要很多看客,因此便招呼眾人去庭院欣賞雪梅。黃景睿似乎害怕閩霽被「暗算」,特意走過來跟閩霽並肩同行。

李破雲也很緊張,以防禦的姿態緊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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