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會很開心。但我更希望你快樂。”
說完,紳士馬上為自己爭取權益。
“你是一個遵守約定的好人吧?”
他主動示弱:“不然我就要虧得血本無歸了。”
誰能拒絕一個看起來自信從容好像從來不會輸的人先服軟撒嬌呢。
溫蠻忍笑,主動握住了司戎的手。
“嗯。我是。”
溫蠻是認真抱著結婚的念頭和司戎在一起的,明天、後天……哪怕後年都沒有住進兩個人的家,溫蠻也不會背棄這個約定。
溫蠻拿司戎說過的相同話回敬他:“你也是個好人。”
溫蠻心底裡是真的這麼覺得。
乍聽起來有些無奈好笑的話,竟然成為他們之間真誠的讚美與情話,司戎聽懂了,被溫蠻肯定所帶來的巨大滿足感勝過他承擔的一切風險。
這是他心甘情願的。比起等待半年或者一年,他們還有那麼漫長的一生,所以追求期不是司戎做得最好的部分,他還有新的起點、新的考試,祂是貪婪的進取者,永不自我滿足。
“因為我們都很好,所以,實際上我是很放心的。”
男人隱晦地炫耀他的先見之明,當然是很適度的範圍,驕傲變成一種可愛的矜貴。
“走吧。”溫蠻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吧。”
司戎說好。
“買房的事我今晚回去也想想,後麵我們也找周末一起去看看?”
司戎也說好,並說如果溫蠻需要一些參考,他事先做了“一部分”的計劃,包括房子,包括現在的這個家居商場。
整個白天他們幾l乎都在逛家具,溫蠻投入地挑選比較,對於他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至於晚上有些草草,但臨時就近選的店,味道也很好,吃過飯後,司戎送溫蠻回家。
圍巾輾轉在他們彼此之間,現在又單獨被溫蠻拿在手上,下車之前,司戎重新給他係上,於是圍巾的結局塵埃落定。
溫蠻安靜地注視著正為他細致打理的男人,靜謐溫馨的氛圍在狹小的空間裡流淌。他們比之前任何一刻的距離更近,彼此的呼吸也有意放輕。他們都知道對方在哪裡,但又慎重地保持著禮貌,不希望造成對方的不適應。
而太輕又導致太近。
應該已經是很親密的距離,溫熱的輕柔的鼻息彼此交融,偶爾交錯,偶爾同率,圍巾再怎麼係總有係完的時候,沒了手頭光明正大的理由,原本掩藏的心事就得登台露麵。
兩人對視了幾l息。
大概五次、六次呼吸?
分明計數,又數得不那麼肯定,心思去了哪裡。
司戎停頓了一會,才緩聲詢
問:“我可以抱你麼,溫蠻。”
他的目光那麼真摯認真,目光又不足以表達他所有的認真。溫蠻感受到了。他眼睛微垂,是同意的意思。
“嗯。”
在他口頭首肯之前,司戎就先擁覆。
夜晚很黑,車內未亮,他又那麼寬厚,溫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團巨大的黑暗包攏擁抱。也許黑暗是他的西裝顏色。
溫蠻待在司戎的氣息裡,到後來,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的味道浸染。
之後又大約是多久,這次真的數不清楚。
“……我該回家了。”
“……嗯……”
“明天見?”
溫蠻點頭,臉輕輕擦在肩膀的西裝衣料上。
“明天見,司戎。”
因為是伴侶了,所以契約就開始履行,一些要求不會因為還沒有住在一起就打折扣。愛人就是每天都會見麵,都要見麵。
司戎慢慢鬆開了溫蠻。
他又上手為溫蠻理了理圍巾,力求精致完美,直到很滿意,才戀戀不舍地對溫蠻微笑:“那回去吧。”
溫蠻下車了,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來回頭,果不其然車還停在原地根本沒發動。溫蠻抿了抿嘴,一隻手抓住圍巾的末端,另一隻手則揮舉,對司戎示意晚安。
車窗降下來,是成熟克製的溫柔,他也對溫蠻招手。接下來是他啟動車先走,因為他明白倘若再表現得不舍,溫蠻就還會留在那裡陪他。
那就不是司戎他的本意了。
……
溫蠻回到家,圍巾和大衣陸續要離身。接下來該是消毒了,他低頭自我審視——今天外出一整天,但他身上最後是司戎的氣息,仿佛隻有司戎的氣息。他也似乎可以接受司戎的味道留下。
不過溫蠻明白,他的確就是出去了一天,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痕跡和味道。所以,司戎留在他身上的,還是得跟著一起消除。
家裡又隻有他一個人的痕跡了。
溫蠻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掛在玄關衣架上的圍巾。
也許今晚可以就開始看近期在售的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