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突然停下,還握住溫蠻的肩膀。
一探體溫。
“你在發燒。”
“是嗎。”溫蠻知道,那是他的分化期正式到來。
咖啡廳臨時改地,比它更近距離的是折返回去的酒店。溫蠻堅持不去看醫生,司戎隻能尊重他的決定,而酒店也是溫蠻的提議。
“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看著麵前的人類。
“你陪我嗎?”
他的話夠直白了,殺傷力比他一開始說的話還要厲害,司戎當即就扶著溫蠻回去開了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
進門後,氣氛更曖昧,司戎覺得
自己紳士到底是個搬石頭砸腳的壞主意,他忍得頭皮都要炸了,卻還是先問溫蠻難不難受。
“我讓前台送體溫計。”
“你有哪裡不舒服?”
分化期的灼熱從骨頭裡崩裂開,溫蠻已經有些頭暈眼花,連同腰間也泛起酥麻的癢意,在他的眼睛裡,司戎的臉已經並不清晰,但溫蠻卻十分滿意。
“不用。”
他拉過司戎的手。並不怎麼用力,但卻牢牢製住了對方。
一隻手已經成為了他的奴隸,其餘的身體部位很快都一起繳械投降,溫蠻攀上了他的獵物,這個人類的胸膛寬厚溫熱,細聽還有心跳咚咚的聲音。溫蠻的手摁在這裡,虛虛地握住了這個戰利品。
他抬頭,輕聲命令道:“吻我。”
這句話好像有失獵人的風範,溫蠻又改口:“你不要動,我來。”
司戎的手蓋住了溫蠻下半張臉。虎口嵌在下頜,拇指微微地蹭撚著溫蠻嘴角,帶著挑逗與憐惜,反複地摩挲。
“不。”司戎垂下頭,“你在生病。
“應該是我主動為你服務。”
司戎銜住的唇,好像都泛著濕熱的氣息,一同被充分調動的還有嗅覺。司戎聞到了溫蠻口中淡淡的幽香,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卻能裹挾著理智一點點滑坡,司戎起初並不想在初吻留下不好印象,可他還是逐漸吻得深入、投入。
房間隻有一盞落地燈在亮。司戎坐在椅子裡,溫蠻側坐在他身上,司戎吻他的時候,他也在回吻。溫蠻的吐息是熱的,他的吻卻不算熱切,而是細細的啄吻,還很有技巧,勾得人在他的節奏裡理智全失。
屋外狂風大作,雨慢慢下大了,蓋過了房間裡的水澤聲。
溫蠻握住司戎的手,讓他握自己的腰,溫蠻就可以更放鬆地享受進食。溫熱的手掌這時覆在腰間都算是降溫,因為那裡有溫蠻的年紋。
細密的鱗片隨著分化期逐漸蔓生,環繞在腰際,潛藏在衣服裡。司戎摸著一手滾燙與潮氣,他想到溫蠻在跟他走之前淋了一身小雨,他關切又有些難耐:“衣服濕了,脫下來好麼?”
直白到忘了修飾的話,上了頭的男人,紳士的皮囊就脫下,雄性的品性本質都沒差。司戎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的放肆都留在了今晚。
溫蠻摁住他的手,連吻都退了出來。
“還不可以。”
他才進入分化期的第一階段,人類現在就看到他身上的年紋,隻會把剛剛上鉤的獵物嚇退。
司戎覺得自己今晚實在昏頭,才會頻頻犯錯。
就在他暗自懊悔的時候,溫蠻又磨了磨他的唇,再輕輕地睨著看他。
“不繼續了麼?”
司戎沒說話,他現在覺得說話都浪費時間。
而如果親吻可以傳遞語言,那他們今夜應該交換了千言萬語。
雖然全部過程真正隻有吻,但司戎的大腦、軀體、心臟都通通經曆了一次爽到過電的體驗。
司戎在這個雨夜遇見了讓他迅速房屋著火的青年。
他美麗到了極致,皮囊,氣息,行為方式……
美得簡直像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