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熠神色微頓,道:“江瑾年和小七同歲……”
禮部補了江瑾年的生辰八字,按照這個時間推算,那個時候的江雲楓還在戰場上。
直覺告訴宗熠,江瑾年的身世沒有那麼簡單。江家把他丟在彆院不聞不問,就算養廢了也不足為奇。
但那日宗熠看江瑾年的字,鐵畫銀鉤,龍蛇飛動,起筆落筆皆有鋒芒,和他柔柔弱弱的外表截然不同。
宗熠心生疑慮,對呂忻道:“把衛淮找來。”
淩霄閣,百曉堂,今日沒有在禦前當值的衛淮貓在淩霄閣處理內務,正好撞見回來調人的紀淩。
和上一次在王府見麵的和諧不同,這一次提著朱筆辦事的衛淮氣的拍桌,紅墨飛濺在宣紙上,刺眼極了。
百曉堂的人早已退出去,不敢多言。
“替嫁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你還帶著淩霄閣的探子去盯梢?”衛淮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眼前一抹黑:“王爺拜堂那天你看見我,你為什麼不說?”
紀淩跪坐在堂上,掏了掏耳朵,道:“你沒問我。”
“這種事還需要我問你嗎?你調人的時候就該告訴我啊!”衛淮被氣的胃疼,仿佛看見宗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陛下讓你去跟著寧王爺辦事,是讓你跟著寧王爺胡鬨的嗎?”
紀淩抬頭,想了一下道:“不然呢?”
宗熠說過,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兩個王爺,至於彆的他不用管,也不用多想,兩個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衛淮嘴角一陣抽搐,被紀淩哽的半天沒說出話來。他頭疼地撐著額角,麵上冷酷的麵具碎了一地,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欺君是大罪,你到底有幾個腦袋夠你這樣玩?”衛淮氣不過,決定再搶救一下,起碼要讓紀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紀淩直起身體,小幅度地伸了伸跪麻的腳,麵無表情道:“一個。師兄,我腿麻了,我能起來了嗎?”
紀淩對此事認知清晰,但毫無危機感。衛淮險些被他氣暈過去,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悶笑。
衛淮警覺地抬頭,有些話他和紀淩說得,但旁人聽不得。
“衛大人,你先彆暈,陛下傳召。”呂忻走進大堂,垂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紀淩,無奈地搖頭,“你也一起去。”
紀淩麻溜地站起身,衛淮警惕道:“他也要去?”
“有些事他或許能幫上忙。”呂忻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這說明陛下隻是正常傳喚,沒有生氣。
宗熠看著麵前多出來的紀淩,不解地看向呂忻,他應該隻召見一個,另一個這時候不應該在王府內?
呂忻笑道:“陛下,紀淩這些日子都在寧王府。”
意外之意便是他對王府的事知道不少,宗熠瞬間理解了呂忻的意思,他上下打量紀淩,問道:“小淩子,你對寧王妃了解多少?”
衛淮帶著紀淩退出禦書房已經是午後,他接了密令去調查江瑾年,不日就要出發。
看著讓人頭疼的師弟,衛淮神情痛苦地捂臉道:“聽師兄一句勸,最近先去瑞王爺府上躲一躲。”
紀淩不解,衛淮又生氣又無奈。
寧王爺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