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者有點不同,她雖然頭小手長,身體條件達標,但卻是沒有跳舞這方麵的天賦的,堅持到現在全當是保持身材加強身健體,她的芭蕾老師也深知雞娃也得看條件,平時上課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的偷懶行為多有放水,迄今為止她這門課上得還算不錯。
而小提琴就不同了,沈央央喜歡這門樂器,恰巧她在這方麵也算是有點天賦,如今她的小提琴老師蔡年是兩年以前才從國外深造回來,在鐘沛宜的幫助下,三十多歲就開了自己的工作室,目前是國內青年小提琴領域的拔尖人物。
因為學生有天賦,自己又受了鐘沛宜的恩惠,蔡年對沈央央的課業抓得很緊,約莫是知道這輩子可能都報恩不到鐘沛宜自己身上,乾脆就一股氣的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沈央央身上。
蔡年的工作室在商場的背麵,取的是一個鬨中取靜的氛圍,裝修得很西式,門口立著兩尊白色雕塑的小天使,帶點古希臘的風格,天使頭戴智慧光環,手上還托著一個托盤,沈央央上樓的時候,順手摸出了一個硬幣投到托盤裡,叮的一聲。
等她上去後,工作室的兩個前台抬眼望天,“大小姐又來了。”
因為沈央央每次來必是車接車送,現在還是九零年代,私家車的普及率還不算高,再加上大多數時候她上課,都是蔡年親自上門去上的,隻有少數時候沈央央順路,或者蔡年實在抽不出時間,才是沈央央自己來工作室這邊,所以工作人員私底下給她取了個稱呼,大小姐。
“這個遊戲她就玩不膩嗎?”另一個前台有些蠢蠢欲動。
“上次就是你!這次怎麼說也該是我了吧!”沒說話的那個眼神警惕的看著托盤裡的硬幣。
沈央央一看就是平時生活裡難以接觸到的那種大小姐,再加上她生得好人又禮貌,工作室上下對她的感官都不算壞,她常丟的這個硬幣,更是被戲稱為“千金的硬幣”,內部流傳擁有了就能沾上財運。
離譜的是,真的有人在拿了這個硬幣後當晚回家路上撿到了一百塊錢。
從競拍會開始,沈央央這一天似乎注定過得不平凡,傅易真在繞了一圈路後,車頭的方向明顯是朝著小提琴工作室來的。
而陸鐘,在發了那條消息後,就收拾收拾準備提前去沈央央下課的地方等著。
不過他剛走到樓下客廳,就被陸母鐘沛仙叫住了,“陸鐘,你出去玩帶上秦豫安,人家大老遠從京市過來,你也不知道陪陪客人?”
鐘沛仙和鐘沛宜是堂姐妹,但兩人的個性卻截然不同,鐘沛宜淡然溫和,有自己的事業且做得還不錯,教出來的沈央央也有幾分像她,而鐘沛仙則是賢妻良母型的,在事業單位掛了個閒職,平時的精力主要放在家庭上。
“你懂不懂禮貌?嗯?陸鐘你都這麼大人了……”
鐘沛仙拎著陸鐘絮絮叨叨,客廳裡坐著的少年就這麼大剌剌的看著,當是看戲,時不時投給陸鐘一個戲謔的眼神。
陸鐘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做了一個投降狀後,才朝著鐘沛仙開口,“鐘姨,陸鐘叫了我一起玩的,我們這就出門。”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兩家本來就交好,你和陸鐘本來就該多在一起玩玩。”鐘沛仙對著秦豫安立馬就變了張臉。
秦家的根基不在俞城,他們家是在京市發家的,論起底蘊來說其實和陸家不相上下,但最近幾年秦家發展的勢頭,和陸家相比卻是占上風的。
而陸家和秦家的交集,主要是在老一輩,陸老爺子和秦老爺子是戰友,到現在的小一輩,兩家人都有默契的願意把這種關係延續下去,這才有秦豫安來俞城探親,卻有幾天不住在他舅舅家,反而待在陸家。
出了門後,陸鐘冷著一張臉,“先說好了,我這是去接人,你要是不耐煩可以不去。”
他和秦豫安其實關係還算不錯,稱得上是好兄弟,之所以出門沒叫他,完全是因為沈央央。
陸鐘有時候都覺得沈央央這人有點邪門兒,他們圈子裡多少二代,從小什麼沒見識過,偏偏就是在她麵前,跟個毛頭小子似的被迷得三迷五道的。
“接誰啊?”秦豫安不解,陸鐘這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還有人敢勞駕他去接?
“沒誰。”陸鐘硬邦邦的回答。
“你小子交女朋友了?”秦豫安挑挑眉。
“沒有。”聲音裡滿是煩躁,想到這裡就想到沈央央毫不留情的拒絕。
七中學生裡不是都在說,他們是校園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