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結局前二(2 / 2)

傅瑞寧就不用說了,傅家的小公主,磕著碰著傅家三代實權人物都得心疼死,而萊斯利,今天上午二代社交圈裡最熱門的人物就是他,一個早上聶如已經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條類似於“八一八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的消息。

問完之後她自己品味了一下,忽然覺得從另一個方麵看,沈央央這樣做實在是很夠意思,男朋友早上才從國外飛過來,下午就帶著人來給她捧場,而且想到圈內現在多少人在打聽萊斯利的消息,而現在人卻在她的畫展上,聶如就覺得麵上好像還挺有光的。

萊斯利正站在一幅畫前麵駐足觀看,給足了沈央央和朋友交流的空間,詭異的是傅瑞寧也跟著他站在那幅畫下,仿佛看得懂似的跟著欣賞畫作。

沈央央看了一眼,兩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姿勢,隻是傅瑞寧隻到萊斯利腿的一半,她自覺兩人相處得還算愉快,於是轉頭繼續和聶如說話。

聶如的這場畫展,不僅請來了許多知名畫家,圈內也有很多朋友給她捧場,沈央央站在這裡的一會兒,已經有四五個路過的朋友和她打招呼。

除了沈央央之外,聶如還給陸鐘和林定發了邀請函,隻是沒想過他們真的會來,在門口見到陸鐘那張臉的時候,聶如還有些吃驚,隨即她想起上次聚會時陸鐘發瘋的事件,目光轉過萊斯利和沈央央之間時,有點不好言明的擔心。

她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因為陸鐘自從見到並排站在一起的兩人後,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既沒有靠前,也沒有立馬離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陸鐘的神情有些莫測,他其實也說不清在見到沈央央和彆人站在一起時,內心的反應,他隻是覺得心裡似乎有很多情緒在翻湧,但仔細想時心又很空。

陸鐘沒有再試圖上前去,他靠在車門口上抽了根煙,看著沈央央和彆的男人並肩說話,他猜測他們或許是在點評那幅畫作或者彆的什麼,總之那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位置。

他從來隻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邊過。

陸鐘開車走了,從他來到走,沈央央都沒有注意到他,倒是在沈央央和萊斯利逛完一條走廊後,在拐角處遇見了林定。

林定的心思早在上午就收拾好了,此時就算見到沈央央和萊斯利站在一起,眉頭也沒皺一下,言笑晏晏的和兩人打招呼。

萊斯利和他在紐約見過麵,兩人如今還是合作夥伴,見麵後態度自然的打了個招呼,林定的舉動完全看不出一點異樣,隻是在期間沈央央帶著傅瑞寧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出來碰見他正好站在洗手間外麵的走廊上。

沈央央見到他後腳步頓了頓,林定此時的神色和剛才完全不同,他眼睛很亮,看著沈央央時用的是他以前沒有過的一種眼神。

過了會兒後,沈央央才彆開視線,林定慢慢走近她,他們距離靠得很近,這時候她才聞到林定身上的一點酒味。

“你喝酒了?”沈央央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

林定呼吸很粗重,慢半拍的回答她,“喝了一點。”

的確隻有一點點,林定不喜歡這種能麻痹人大腦的東西,今天之所以突然喝了幾杯,是因為他發現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想麻痹掉感官,或許沒知覺之後才能稍微放鬆些,但酒精到底沒有讓他輕鬆,隻是促使他更加放大了自己的**。

他看向沈央央的目光很專注,專注得就像眼裡隻看得到她一個人,林定的聲音很輕,他忽然開口,“央央,你知道嗎?其實我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喜歡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此時,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和地點,提起這段心事——他少年時沒敢開口,長大後又沒了機會開口的心事。

沈央央沒開口說話,林定目光有一瞬間的失望,隨即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再開口時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勇氣,“你會和萊斯利結婚嗎?”

沈央央在這時候終於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

她其實覺得很困惑,高中時她一度很惶恐,一開始她是出於不願意落到和劇情裡一樣的地步,所以儘量避開劇情,而到了後來長大了點後,則是把這些東西都拋在了腦後。

沈央央是真心祝福林定三人和他們命定的女主角,畢竟書裡寫得十分唯美,誰不希望自己能擁有一份男女主一樣天作之合的感情呢?她在回國後,甚至都做好了見證原書幸福結局的準備。

林定聽到她這句話後,卻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鄭重的開口,“如果你們最後沒結婚,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他的情緒一直很清醒,現在甚至還能半試探半玩笑的開口,“和我結婚你不虧的,一揚科技現在發展得很不錯,以後但凡我們間出了點問題,憑我們倆的情分,我都能淨身出戶。”

語氣看似很輕鬆,實際上林定的心提得很緊,他隻是想要一個希望。

一揚科技以後豈止是會發展得很不錯,原書裡寫過,林定以後名下的財富相比現在,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然而沈央央沒過多猶豫,很快拒絕了他,“我沒辦法對你保證這些。”

沈央央想得很清楚,當下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提這些以後,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臨近新年,沈央央過得十分忙碌,年後她在俞城交響樂團的編製才能定下來,再加上樂團放年假,她沒必要每天都去上班打卡,一般是隔幾天才去一次。

她和樂團成員的關係,在那次莫斯科交流會之後得到了極大的突破,偶爾沈央央在練習完之後,還會有人找她探討拉曲子技巧方麵的問題,當然,說是探討,其實大部分時候是她指導彆人。

大家年紀都很比她大,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發現沈央央態度很尋常後,主動和她研習琴技的人逐漸變多,這讓她在樂團裡的人緣前所未有的好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接納了她,至少寧遠麵對她時態度還是很複雜,沈央央正在凝神傾聽一位成員的琴聲,過了一會兒之後手指在樂譜上指了指,“這裡你試著換成這樣,”她自己架起琴演示了一遍,聽完後這位成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寧遠旁邊的人喃喃開口,“真是可怕的天賦,對不對?”

一首曲子的好壞,有一定音樂素養的人都能聽出來,但要準確的判斷一個人的水平,還是得通過切實的接觸,一開始隻是有人突發奇想和沈央央交流琴技,最後卻發展成了這樣,她幾乎能憑借本能在演繹的細微的不同間,找到最恰當的表達方式,“傳說中貝多芬、莫紮特這些音樂大師都有著絕對音準的超級天賦,她不會也是吧?”

聲音裡有著模糊的不確定,旁邊的寧遠雙手抱在胸前,剛剛他也在看沈央央指導成員,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無語了一瞬,“那隻是傳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種天賦。”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其實他現在也很懷疑自己,寧遠的成長路線也是按照音樂神童的待遇來的,他從小聽多了讚譽,長大後還被曲深衣收為親傳弟子,性格自然很驕傲,猛然遇到一個全方麵碾壓自己的超級天才,不免有些難以適應。

沈央央在樂團待了一個下午後就回家了,今天是臘月二十七,正是各家吃團圓飯的時候,街上飄著雪花,這讓沈央央想起小時候鐘沛宜帶著她去傅家的親戚處拜年。

周淑慧夫妻倆在她小時候很忙,過年正是應酬最多的時候,所以沈央央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傅家過年,她的身份很尷尬,人又生得雪團子一般可愛,這個年紀的小男生會很有種逆反心理,對待喜歡的女孩子的方式是不停的捉弄她。

小朋友哪裡懂那麼多,沈央央懵懵懂懂之間連自己是被欺負了都意識不到,半晌後才前後四顧找鐘沛宜,她那時候分不清兩個媽媽有什麼區彆,隻會對著鐘沛宜不停喊,“媽,媽媽……”

有時候會有人湊在她耳邊大聲告知她,“那是易真哥的媽媽,不是你的!”

沈央央眨眨眼睛,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淌下來,心理學上說要給小孩子足夠的安全感,這樣她長大後人格才能更加健全,沈央央有兩個媽媽,兩個家庭,但顯然他們都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最後竟然要靠傅易真來幫忙補足,傅易真是傅家主枝,他們家在傅家內部話語權最大,他在小孩子間威信也最足,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幾次後,他很快就找到了事情的源頭,他那時候雖然還小,但他皺著眉頭教訓了最開始捉弄沈央央的幾個人,再發話誰也不能欺負沈央央後,就真的沒人敢再招惹沈央央。

就連被教訓的幾個小男生的家長,也在幾天後上門賠禮道歉,口中不停說是自己沒教好孩子,還逼著小孩朝沈央央道歉。

從那以後,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再也沒人在她麵前說過閒話。

沈央央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陳年舊事,她回來後鐘沛宜給她配了一輛車,本來還想讓在紐約時的司機繼續跟著她,但沈央央嫌麻煩沒接受,自己開車到底會自由點,目前她身邊就隻有一位助理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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