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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甚爾吹了個口哨。

要他說,禪院尚也實在乾得漂亮。

“你可以安靜點,甚爾,”禪院尚也繼續說,“所以你們看啊,你們根本就擋不住我。”

伏黑甚爾:“……”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說話了吧?

禪院尚也這也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江戶川亂步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甜美的兒歌在禪院家宅裡響起,或多或少顯得過於突兀。江戶川亂步舉起手:“等一下等一下,不要打,讓名偵探先接個電話——”

江戶川亂步看也沒看來電人:“喂,國木田?”

可是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原本眯著的眼睛也睜開了:“……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一瞬間想了許多事。

禪院尚也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津島溫樹使用異能力,然後帶走江戶川亂步,設計引走太宰治,讓津島溫樹陷入最虛弱的時候。這樣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

不不,可是禪院尚也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江戶川亂步好歹同他呆了一段時間,在五條悟的事情上來看,禪院尚也並不像是會這麼惡意對待津島溫樹的人。但禪院尚也是有動機的,他有必須要贏得這場遊戲的理由,為了複活伏黑甚爾。

江戶川亂步望著禪院尚也,乾脆開門見山:“溫樹被襲擊了。”

“啊??”

禪院尚也看起來很驚訝。他皺起眉,問江戶川亂步:“弗洛裡安?隻有他會做出這種事。”

“等下,這個人又是誰?”這回輪到五條悟提問了。

“一個很麻煩、很麻煩的人,”在看到江戶川亂步點頭後,禪院尚也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我以前看他有點呆,欺負過他幾回……說實話,我有點後悔。我沒想到最先來的會是他,而不是另一個,這可真的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他因為溫樹和你是同盟,才去找溫樹的麻煩。”

江戶川亂步深吸一口氣。名偵探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他現在才意識到,這場“遊戲”可能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有意思。如果稍有一步差錯,真的是會要命的。

可如果讓津島溫樹聽弗洛裡安的話,和弗洛裡安結成同盟,那江戶川亂步肯定不樂意。

禪院尚也沉默了一下。

“他不會死,”禪院尚也是這樣回答的,“我會儘快趕回橫濱,找到弗洛裡安。”

他的言語中,隻字未提五條悟。

五條悟不高興了:“尚也,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禪院尚也的額角暴起青筋。

“確實,”每次遇到五條悟的時候,禪院尚也總是冷靜不下來,“我們很久沒有打一架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你不用‘無下限’,我不用幻術。”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等下,這樣算是我欺負你誒?”他話鋒一轉,“不過既然尚也難得這麼熱情——”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熱情了?”

“兩隻眼睛兩隻眼睛!”-

直到用完晚餐,愛麗絲菲爾都沒找到和弗洛裡安單獨說話的機會。她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衛宮切嗣,衛宮切嗣也不知道怎麼做,但弗洛裡安是他們的家人。倒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伊莉雅,和弗洛裡安相處得最高興,畢竟她上次見到弗洛裡安,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也虧她還記得。

衛宮切嗣收養的孩子衛宮士郎的廚藝實在精湛,弗洛裡安坐在餐桌邊喊了聲“我開動了”便專心致誌地吃飯,看得吉爾伽美什直皺眉,好在弗洛裡安的吃相還算優雅,勉強過得去這位英雄王的臉。

晚上他們自然是在衛宮家休息的,吉爾伽美什看著弗洛裡安閉眼入眠。英靈嚴格來說並不需要睡覺,但看著弗洛裡安睡得這麼香,吉爾伽美什也來了興致,從隨身的“王之財寶”中取出豪華的床和被褥,躺在上麵入眠。

隻是,他竟然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弗洛裡安。

他夢見弗洛裡安站在海邊,穿著一身他從未見過的純白衣物,像是什麼禮服。他站在海邊,潮汐一遍又一遍地來。可湊近了一看,卻發現那並不是什麼潮汐,而是……黑泥。

黑泥的速度很快,先是覆蓋了弗洛裡安的雙腿,然後又沿著他的衣物向上攀爬。弗洛裡安低頭看了看,那雙鮮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瞬的迷茫,又很快消失不見。

然後,他向前邁了一步,幾乎全身都浸入了黑泥裡。

這時的弗洛裡安又回頭看了一眼,吉爾伽美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那片區域有點熟悉——那不正是當年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決戰場地嗎?因為聖杯被汙染,那處燃起了熊熊大火。

吉爾伽美什聽見弗洛裡安小聲地念了一句什麼,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不疼的,”弗洛裡安對自己說,“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得活下來。”

他閉上眼,任黑泥將自己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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