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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難理解,畢竟津島溫樹可以說是無妄之災了。

所以禪院尚也並不在意,隻是將像牛皮糖一樣的五條悟扔在武裝偵探社的會客沙發上,自己就匆匆進了醫務室找津島溫樹。江戶川亂步打開保險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零食有沒有損毀,頭也不抬地出聲:“他在裡麵?”

穀崎潤一郎愣了愣。

“太宰啦,”江戶川亂步有些不滿,“太宰那個家夥。”

“啊,這個確實,太宰先生從昨天起就一直呆在醫務室,所有的工作都是在醫務室裡處理的。”穀崎潤一郎覺得自己能體會太宰治的心情,如果有人將穀崎直美傷成那個樣子,他肯定也不會離開穀崎直美一步的,“亂步先生是要找他嗎?”

五條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戶川亂步沒理會他,名偵探早就決定不和五條悟一般見識了。

他拆開了一包薯片:“社長找他過了吧?”

穀崎潤一郎:“昨天下午的時候,社長回來了,和太宰先生談了一會兒。”

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抱著薯片袋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嚷嚷。

“那群人肯定找過社長了,真麻煩,不過溫樹的存在應該還沒有暴露,還來得及……所以說大人真是麻煩!”

五條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點我同意。”

咒術界的那群老橘子一直讓五條悟生不出任何好感,如果可以,五條悟恨不得他們從來都沒來過這個世界。至於五條悟自己算不算大人?

哈?

難道他五條悟今年不是才十八歲嗎?

“……”江戶川亂步根本不想理他-

醫務室外吵吵鬨鬨,醫務室內卻很安靜。

津島溫樹沒有賴床的習慣,早就醒來。他靠在床頭,隨手翻著一本書,鳶色的微卷發絲垂在肩頭。他聽見開門的聲音,抬頭看見是禪院尚也的時候目光凝了凝。

太宰治轉頭,笑得燦爛:“呀,尚也,你從東京回來了?”

可是那笑意根本達不到太宰治的眼底。

“東京之旅順利嗎?”太宰治的語氣親切又熱絡,像是在和自己難得重逢的老朋友聊天,但禪院尚也和太宰治隻見過一次,“有沒有遇見什麼人?”

津島溫樹輕輕地歎了口氣:“……阿治。”

太宰治知道津島溫樹的意思,讓他彆太過分了。

比起那位捉摸不透、信息相當少的弗洛裡安來說,目前還是和禪院尚也維持同盟關係最合適。禪院尚也雖然看上去不太靠譜,但他最起碼不能說是個壞人……甚至還勉強能稱得上是個好人。

但太宰治確實記了禪院尚也一筆,並且如果他真的什麼脾氣都不對禪院尚也發,那麼禪院尚也則會察覺到不對勁,這樣就打草驚蛇,不好。

還不如好好利用一下這次禪院尚也的愧疚……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

“這次是我的錯,我沒及時察覺到弗洛裡安的到來,”禪院尚也沒逃避,迎上太宰治的眼神,“……我沒想過他會這麼快來。”

其實也不隻有禪院尚也一個人在愧疚。

太宰治亦然。

他確實是有著愧疚的……愧疚自己沒能在津島溫樹的身邊。太宰治的手被津島溫樹用力地握了一下,他回頭看津島溫樹。隻見津島溫樹眼神溫柔,對他搖了搖頭。

太宰治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禪院尚也抿抿唇,垂下眼繼續說:“弗洛裡安這個人其實不難對付,很好忽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麻煩。他很記仇,我之前招惹了他兩次,他記到現在……分明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伏黑甚爾:“……”

他還不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調皮搗亂能力?

“他背後的那個人挺麻煩的。”

禪院尚也說:“……那個人很強,所以我非常頭疼。而且既然弗洛裡安找到了武裝偵探社,不需要多久,他肯定能帶著那個人再過來一趟的。如果那個人一來,可就沒有這麼好收場了。”

他提示:“那個人極其護短,你們之前忽悠過弗洛裡安,對吧?”

武裝偵探社眾人之前為了救津島溫樹,和弗洛裡安談判,把他忽悠走了。而禪院尚也又剛剛說自己也忽悠過弗洛裡安……那麼禪院尚也其實就是在暗示。

津島溫樹和禪院尚也綁在一條船上,誰都彆想丟下誰。

津島溫樹最好彆想去和弗洛裡安結盟,就算弗洛裡安答應了,他背後的那個人也不會放過津島溫樹。

太宰治轉念間就想明白了這一切。

他沒對這個發表意見,而是問禪院尚也:“那你打算怎麼做?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肯定會很麻煩誒。”

禪院尚也看他一眼,忽然笑了。

“與其等彆人來找我,還不如我去找他,”他拿了顆糖出來,“這樣不是更好嗎?至於我能不能活著回來,倒是不用在意。”

“他能找到津島溫樹,但他找不到我,更抓不到我的,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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