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陶也感受到了容兮遂,趕忙回身,想要和容兮遂解釋,他從沒有和人發生過關係,不可能有孩子!
容兮遂那邊已經開口,比顏君陶還要慌、還要著急:“這絕對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關係!”
聲音之大,讓所有仙仆都忍不住側目。
道主多大年紀了大家基本都已經算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是,道主的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容兮遂作為道主的雙生弟弟,自然也年輕不到哪裡去。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個雛……不少仙都特彆“膽大包天”,眼神忍不住往下看去,懷疑容兮遂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容兮遂的臉徹底黑了。
顏君陶倒是蠻開心的,他沒有經驗,容兮遂也沒有經驗,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日後被容兮遂嘲笑了。
他們可以一起摸摸探索一個全新的、未知的領域,這很公平。當然,要是他有經驗,容兮遂也有經驗,這樣也算公平。
隔壁的葉夫子正溜達過來蹭早點,住了這麼多日,顏君陶家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已經讓葉夫子深有體會,並愛上了這種生活。
和顏君陶熟了,被顏君陶邀請了幾次之後,葉夫子就沒和顏君陶客氣。他獨自居住,上午要忙登仙閣的事情,下午要回來帶孩子,實在是沒空開火。可是多年為人的習慣,又讓他始終沒有辦法適應仙人們隻是把吃飯當做偶爾的娛樂的生活方式。
曾經有段時間,堅持一日兩食的葉夫子總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大概就是以畫入道,突然從凡人變成仙人的壞處吧,在他心裡踏實始終是個人,完全沒有當神仙的心理準備。
直至隔壁搬來了顏君陶,據說這還是一位什麼殿下,但殿下比他還過分,要一天三餐,大盤小碗,樣樣不落,有時候還要加一頓夜宵。
顏君陶和葉夫子最初的交集,就開始於他們這個共同的興趣愛好,可以說是吃貨的友誼了。
葉夫子上前,看了眼早已經止住哭泣,看上去臉蛋紅撲撲的特彆有活力的仙童,根據自己知道的常識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有沒有可能這是你們倆的孩子?畢竟這裡是有色-界,孩子誕生的方式多種多樣,男男生子不是夢,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也有可能。”
“我們,還沒有……”顏君陶的臉上已經紅到了不可思議,快要冒煙的那種。他倒是想和容兮遂發生點什麼,但這不是要有個儀式感嘛。
萬法仙尊正在忙的就是這些,顏君陶想給容兮遂一個驚喜,因為容兮遂值得。他總是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我們不需要孩子。”容兮遂被男男生子這個可能雷的不輕。他和顏君陶有彼此就夠了,本身就已經有了那一群鬨心的哥哥團作為情感負擔,如今又要加個孩子?搞笑呢?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夫子也是在開玩笑的,雖然確實存在他說的那種可能,但概率太小了,顏君陶和容兮遂都不是那麼粗心的人。他玩笑過後,說起了正經事:“那這個孩子是誰的?”
孩子還能那是誰的?
顏君陶和容兮遂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說出了一個一起被他們懷疑的名字:“蕭漸任!”
鑒於蕭漸任同學過往的留情曆史,以及才在黃曾天——準確的說是顏君陶眼前晃過,實在是不怪顏君陶和容兮遂這麼想。
孩子的母親找不到蕭漸任,隻能把孩子送到顏君陶這個當哥哥的府上,這大概就是整個拋棄孩子的過程了。
至於該怎麼證明這孩子是蕭漸任,這也很簡單,把蕭漸任找來,用血緣方麵的仙術或者是器物測試一下就行。
順便的,容兮遂心裡想讓蕭漸任變成蕭公公的期望程度更加迫切了。
顏君陶則……
對上了小孩子睜大的雙眼,黑白分明,天真無邪。顏君陶看著他,他也在看著顏君陶,還會隨著顏君陶的動作而轉動自己的眼睛,仿佛他真的能夠看得懂似的。
那雙眼睛讓顏君陶有一種熟悉感,又一時想不到到底是在哪裡遇到過。
顏君陶隻知道在這一刻,當孩子用那雙小手抓住了他一根手指,“啊”、“啊”求抱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醫師臨當年為什麼那麼不想他在那對渣爹渣娘的教育下長大。真要是那樣,那這孩子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顏君陶抬起另外一隻空閒的手,點了點孩子的秀氣白皙的鼻子尖,用再溫柔不過的聲音保證:“如果你是我的弟弟,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