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條鹹魚不翻身:(1 / 2)

坐等飛升 霧十 6403 字 3個月前

在蕭漸任和他最後的男性尊嚴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分手”儀式的同時, 陶清音也正在積極聯係她的備胎,想要換個登仙閣工作人員的身份進入黃曾天。

這備胎姓澄, 江湖人稱三爺, 是無字天書和無量竹筆身邊比較能說得上話的三把手。海鮮成精又成仙,卻和龍族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當年澄三爺出外差, 險些死在秘境裡,巧遇陶清音後,獲得了救贖, 對於澄三爺來說, 陶清音之於他不隻是救命之恩,還有洗滌了靈魂的神奇功效。

簡單來說, 陶清音就是他的女神, 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這一點不僅陶清音心知肚明,千星仙尊也知道。

兩人常有書信往來,曖昧在字裡行間叢生。

可惜, 備胎永遠都是備胎, 雖然是澄三爺先遇到的陶清音,但最後他也還是沒能扶正,輸給了後來者居上的千星仙尊。

明麵上的理由是愛情沒有先來後到,真正的理由是陶清音不可能和一隻澄陽湖大閘蟹談戀愛。

咳, 是的, 澄三爺是一隻千年的大閘蟹成精, 聽起來就很好吃。

事實上,陶清音能夠認識千星仙尊, 還是因為澄三爺這隻很好吃的妖仙。澄三爺可以說是一個再儘職儘責不過的備胎了,介紹了女神給男神認識,眼睜睜的看著女神與男神共浴愛河,最後選擇了成全他們,說了每一個備胎都自然掌握的名言“祝你幸福”以及“對她好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但成全並不等於退出,澄三爺並沒有因為陶清音和千星仙尊在一起了就選擇了放棄,相反,他一直在暗搓搓的對陶清音噓寒問暖,夏天送冰,冬日贈暖,不死之心昭然若揭。

千星仙尊已經因為這事不知道吃了多少回醋了。他過去和澄三爺還算是兄弟呢,為了陶清音現在幾乎連話都很少說了。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澄三爺當年有多麼癡迷於陶清音,也是因為澄三爺那麼忘我的讚美,才讓他在最初對陶清音提起了一些興趣。

也因此,千星仙尊最防備的人也是澄三爺。

陶清音對此的解決辦法就是一再對千星仙尊表示,她和澄三爺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不存在什麼藕斷絲連。

不過事實上陶清音其實一直挺享受這種有人為她爭風吃醋的感覺。

陶清音不提倡同時和很多個男人交往,比起渣在明麵上、左擁右抱的蕭漸任,陶清音更像個虛榮心很強的小女生,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卻也享受著如花蝴蝶一般在無數愛慕者中遊走的感覺。她知道他們愛她的無法自拔,這是她魅力的象征。

所有人的男人都想要她,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她,當然,偶爾也會有幾個女人如顏夫人那般,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這種感覺好極了,隻經曆過一次就絕對會上癮。

甚至讓現任吃醋,覺得她很搶手,也是陶清音保持感情關係的一種手段。這手段不算多麼高杆,卻很管用。既讓現任擁有危機感,恨不能百倍的對她好,怕她離開;也讓備胎們始終覺得自己也是有機會的,會對她更好,無時無刻不想著上位。

而她高高在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她根本離不開這樣的生活。

但很顯然的,一招鮮吃遍天這種事情,也不是次次都能夠管用。好比這一次,陶清音本沒有想讓千星仙尊知道她聯係了澄三爺,但……

就在陶清音和澄三爺私下見麵的時候,千星仙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等在了隔壁,把陶清音和澄三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耳朵裡。

澄三爺答應了會幫陶清音搞到進入黃曾天的玉簡,但他需要麵見陶清音一次。澄三爺從沒有讓陶清音如此為難過,陶清音隻以為對方是被她釣了太長時間,有些難解相思,她也不介意給他一點甜頭,順便的,她也要開始為擺脫千星仙尊開始賣伏筆了。

“你最近怎麼樣?”澄三爺的聲音有些乾澀。

“挺好的。”陶清音沒有一上來就訴苦,反而始終端著她女神的架子,美人如花,遠在雲端。

“他、他對你好嗎?”澄三爺之所以強調必須見陶清音一次,就是他接到了一封信,一封陶清音過的不是很好的信。他覺得他必須見陶清音一麵確認一下,他不能讓陶清音受一丁點的委屈。

陶清音緩緩的垂下了頭,纖纖玉手握緊了扶手,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他對我挺好的,真的,一直都很好。”

“你騙人,若對他你好,為什麼進入黃曾天還需要來找我?”澄三爺激動的反問。

“因為她姐姐不希望我進入黃曾天,你知道的,他的家人一直不太喜歡我。而……我不想他為難。”陶清音的話總是特彆有技巧,用一種以退為進的暗示,來凸顯自己付出的偉大,雖沒有譴責對方,卻比任何控訴都要管用。

果然澄三爺不僅沒有被陶清音勸服,反而更加生氣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為什麼要退讓的總是你呢?”

“因為……”陶清音從沒有說過千星仙尊為她付出過什麼啊,她說的永遠是自己的隱忍,自己的付出,自己的種種,“我愛他啊。”

“他不值得!”

“不,你彆這樣說他。”陶清音不假思索的否定,但說完就哽咽了,“這是我的選擇,再苦再難我也會走下去。”

“你還有我。”澄三爺忍不住想要為自己開口,為什麼陶清音永遠都看不到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守護著她的他呢?

“我知道,你與他自是不同的。”陶清音這話怎麼解釋都說的通的,朋友,愛人,甚至是情人。

但在已經懷疑陶清音的千星仙尊聽來,就很不爽滋味了。哪怕在陶清音的口中,他還是被她“愛”著的。他為了她與姐姐越走越遠,她隻字不提;他為了哄他開心費勁人力物力,她全然沒有放在眼裡;她和其他曖昧對象就是這樣說話的,處處說著不可能,卻又處處暗含著希望,引得對方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