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彆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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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綏已經自認冷血,在許多事情上也一切以工作為先,但此時畢竟事關人命,江若綏幾乎沒有猶豫一秒,便立刻讓助理定好回國的飛機,而他則立刻趕往機場,沒有片刻停留。

在飛機上,他身體已經疲倦到了極致,但神經依然緊繃著,躺在座椅上的時候,他甚至能察覺到自己的手腕在不自覺地顫抖,而麵前眩暈,心臟跳動的巨大聲響鼓噪著耳膜,血液翻滾,一起湧上胸膛,墜成沉沉的石頭,重重壓在心上,不容他喘息絲毫。

雲月安現在怎麼樣了?

他從天台上跳下去了嗎?

江臨霧有幫他報警嗎?

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江若綏不想去細思,但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飛速運轉大腦,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

畢竟那些東西都是他自己丟的,如果因此刺激了本就患有精神疾病的雲月安跳樓,造成了雲月安的死亡,那他江若綏便是間接的殺人凶手。

江若綏不敢再想,閉上雙眼,強忍著眩暈,時不時低頭頻繁看著手表,簡直堪稱度日如年。

下了飛機後,江若綏直接打了計程車,趕往雲月安所住的小區。

中間他還在車上打了一次江臨霧的電話,可惜江臨霧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上了飛機,手機一直關機,隻有一條兩小時前的消息:

“已報警。”

這三個字雖然簡潔,但卻給了江若綏莫大的精神支撐力。

他急促的呼吸因此平緩下來,但未完全恢複正常,隻是換做用力攥緊手機。

濕滑的冷汗淌下,乾了又濕,江若綏隻覺自己現在從未如此狼狽過。

到了小區之後,江若綏發現樓下已經聚了一些圍觀的群眾和消防員了。

江若綏趕緊坐著電梯上去。

他本想直上天台,可惜天台口已經被人封住了,任何無關人員都不可進入,江若綏看著神情嚴肅的消防員,來不及解釋自己為何會闖入此處,隻道:

“天台上那個要跳樓的是我老婆。”

參與救援的消防員一懵:

“你老婆?”

“對。”江若綏將出差的東西丟到地上,騰出手來,解開喉結處的扣子,隻覺空氣悶熱異常,讓人心生煩躁:

“麻煩您讓我進去,我會讓他下來的。”

“.......”消防員謹慎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又扭頭去彙報現場的領導了。

江若綏在原地等了近五分鐘,才有人走了過來,和他了解了相關情況。

在江若綏解釋雲月安可能患有精神上的疾病時,領導一臉了然。

她沉思片刻,隨即側過身,讓江若綏進去:

“他剛剛就一直坐在天台上,誰叫他都反應很大,一直說要找老公。”

她看了江若綏一眼:“你進去吧,會有人在旁邊協助你的。”

“謝謝您,警官。”江若綏道了謝,隨即將西裝外套丟到地上,想也不想地走了進去。

天台不大,現場還有曬衣架,再加上幾個勸導的消防員和警察,就已經基本不剩多少空間了。

雲月安坐在天台上,雙目無神,黑發拂過他沒有光亮的瞳仁,細白的掌心撐在隻有兩掌多寬的平台邊緣上,纖細的身體被風吹的搖搖欲墜,隻要他想,輕輕往後一倒,就能直接墜下樓去,摔得頭破血流。

所有人都不敢貿然上前按住他。

雲月安也沒有動作,就這樣茫然地掃視著周圍的人,像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後背微繃,像是被惹惱的貓,眼珠轉動,顯出十足的警惕。

安靜的對峙裡,還有風聲,沒有人說話,隻有愈發凝滯與冰冷的氣氛。

在這樣令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氛圍裡,江若綏緩步上前,站在了雲月安麵前。

雲月安原本還一臉警惕,在見到江若綏的那一刻,登時眼睛一亮。

他像是陡然被注入了活力一般,整個人從死氣沉沉的人偶變成了鮮活的畫,撐在天台邊緣的手登時抬起來,用力朝江若綏招了招手,整個身體隨著他的動作產生了極大幅度的晃動:

“老公!”

他身體登時失去了雙臂的支撐,隨著風左右搖擺,江若綏差點被他這個動作嚇死:

“彆動!”

他的聲音被風扯碎,但還是能聽清顫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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