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清這書籍裡寫的是什麼後,就一頭紮了進去,如饑似渴。
很快他就明白仙人不是仙人,而是修真者;
這種神識灌輸信息量的手段在修真界是最為常見的操作,而神識,也是修者最熟悉也最習以為常的。
不過神識要等修士築基期才有,而他,是個練氣都沒有的小菜鳥。
徐清鈺有些可惜,不能研究神識種種奧秘之處,不過很快,他就被新的更神奇的知識吸引。
他早知仙人神秘莫測,可是他初窺門徑,感覺之前他對仙人的想象太過貧瘠。
仙人的世界太過廣袤,若說之前他對仙人的想象是管中窺豹隻見一斑,認定斑點就是豹子,那現在的他見過豹子,卻發現,豹子不過是無窮大上的芝麻圖案。
那個世界如此神秘,如此令人心折。
他扭頭望了眼初元,握緊拳頭,他不能死,這個世界如此美妙,在探索出它全部的奧妙之前,他不能死。
時間就在初元閉目養神,和徐清鈺沉迷新知識中快速度過。
初元回到修真界,本能地往玄坤宗方向趕,等到了宗門碑界,正想跨入宗門,忽然想起她在修真界眾人眼中,是個已飛升人士。
初元,……
我不要麵子的啊,若我這麼大張旗鼓地回來,豈不是告訴大家,我沒飛升?那大家要怎麼看她?
初元掐訣,將飛行器隱去,下一秒,她出現在掌教峰頭。
從白雲上下來,她拎起徐清鈺,走進偏殿。
徐清鈺,……
他被初元的動作從全神貫注學習的狀態下拎出來,感受後頸衣領以及前襟的力道,禁不住沉默。
這女人拎人上癮了?就不會好生喊他,他有手有腳,能跟上。
他不敢反抗,順著力道跟上初元。
玄坤宗掌教雅風正坐在木榻上,手持玉簡,端得仙風道骨;他的身側是香煙嫋嫋,口鼻呼吸間,脾肺清爽,沁香沁人。
在這樣的環境,無論多少躁意,都能被扶平,也隻有在這樣的寧香下,才能高效處理事務。
“雅風。”初元撐開結界,現出身形,同時放下手中的徐清鈺。
徐清鈺乖乖地站在初元身側,垂眸,克製住自己好奇心。
掌教雅風,……
他猛地站起身,驚愕地盯著初元,“初元師叔?”
“不必太驚訝,是我。”初元手中出現一柄重劍,重劍上初元二字金光閃閃。
人可以作假,劍不行。
這柄劍是星元界唯一的星隕石打造,無人能模仿,無可替代。
“初元師叔,真的是您?”掌教身形一動,瞬移到初元麵前,他伸出手似要確定初元不是自己看到的幻覺,又怕觸犯到初元,而不敢真的摸上去。
“是我。”對待掌教,初元倒是有問有答。
掌教收回手,不解地問,“初元師叔,您不是飛升了嗎,莫不是飛升失敗了?”
初元飛眼刀子給掌教,她沒有飛升失敗,她隻是被卡了。
提起這個她就生氣,任誰眼見目的地在就在眼前,結果卻被人攔住過不去,都會生氣的。
掌教見初元情緒不好,忙安慰道,“師叔,您不必擔心,散仙也挺好的。九轉渡劫後,也能繼續飛升。而且宗門內都是熟人,不似仙界,什麼情況一無所知。我還擔心您入了仙界會孤單,現在您成為散仙,到時候和熟人一起飛升,也好有個伴。”
初元眼刀子飛得更淩厲了,她是仙人,渡過劫的仙人。
初元心內咆哮,但她什麼都不能說,心累。
掌教以為自己戳到初元的傷心事,訕訕地閉了嘴。
渡劫失敗,說起來真的不好聽。
初元揮揮手,“我回來的事彆跟人說。”
她將徐清鈺往掌教身前送,“這是我親傳弟子,也是關門弟子,你給他做好弟子銘牌。”
掌教一愣,望望徐清鈺,又望望初元,問:“記在您名下嗎?這對他會不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