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詫異地問,“你想讓我抱你?”
徐清鈺,……
初元見徐清鈺沒說話,以為他是默認,語重心長地開口,“我知道你孤身長大,缺乏母愛,可是你已經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抱著走了。”
神特麼缺乏母愛,誰缺乏母愛了?
徐清鈺心內腹誹,“不能我自己走?”
“你速度太慢,等你領悟空間法則,能追上我後,就可以自己走了。”初元將重塑筋骨、滌塵淨質的珍材收好,漫不經心地開口。
徐清鈺,……
追上散仙的速度,好廣大的一個目標。
無論是滌塵淨質,還是重塑筋骨,都是一件難熬之事。
藥效改造,就好似將身體拆了重組,重組之後徐清鈺身體會仿若新生,但拆了重組的痛楚,不啻於幾倍生孩子劇痛。
饒是徐清鈺意誌堅定,都沒忍住想要逃跑出池,太痛了,比他曾經受過的苦要痛上百千萬倍,他理智告訴自己要忍,身體卻在不斷抗議。
初元伸手按住徐清鈺肩膀,道:“嘖,這點苦頭都吃不得?真是嬌氣。”
他?嬌氣?
徐清鈺霎時不敢掙紮了。
初元的手不大,卻好似五指山一樣,將他牢牢鎮壓。他痛得神魂將要出竅,空白間聽到初元這句嬌氣,有種恍惚的荒謬感。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嬌氣這詞會和自己聯係起來。
徐清鈺咬牙,不再試圖逃離,他閉眼默默忍受,絕不認初元嘴中的嬌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初元道,“可以了,出來吧。”
徐清鈺隻覺得,那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
終於可以出來了。
初元將他拎出池子,神識掃過,不悅地開口,“你體內雜質太多了,還要再泡一次。”
雜質多,代表著吃沒靈氣的食物多。
徐清鈺一哽,心道,我為了讓自己吃飽肚子,還真是對不起你哦。
聽到還要再泡一次,徐清鈺也有些嫌棄自己以前吃得太多了。
初元手一扔,徐清鈺身上衣裳瞬間清爽乾淨,同時準確地落到隔壁小床.上。
徐清鈺實在疲憊,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初元處理好池子,走出宮殿,立在臨懸大石上,望著下方一望無際的雲海,眼底一片平靜。
雲海她瞧了五百年,早沒了新鮮,可是無論什麼時候看,都能激起她萬丈豪情。
天地遼闊,雲海混沌,猶如道之深廣,實力越強越覺得自己渺小,道途無邊。
瞧著瞧著,初元沒忍住再次罵了一句賊天道,若不是天道,她此時已經是名仙人,正攀登另一重境界了,哪會像此刻這般,沒有仙氣,無法修煉。
再一想起自己會這般,都是因為男主,初元心情頓時又惡劣起來。
月落日升,日光雲霞將雲海渲染成一大片橘色幕布時,掌教給初元發來一則信息。
他問,“師叔,幾位太宗知道宗門多了位符元太宗,想邀您一聚,我該不該將你身份說明?”
“不許!”初元神識穿過時空,傳入掌教識海內,生怕掌教記不住一般,在掌教識海裡反複播放,“我的身份,除了你,不許再有人知道。”
掌教苦笑,緩過腦中震蕩後,問,“師叔,那您見太宗嗎?”
“不見,就說我有所感悟,要閉生死關。”初元篤定道。
掌教苦臉,問題是,不說明身份,不見太宗,他們怕您是奸細啊。
可是師叔就這麼任性,他還能怎麼辦?隻能寵著唄。
掌教一抹臉,覺得自己萬分艱難。
初元回到房間,將熟睡的徐清鈺從床.上拎起來丟到靈池裡。
徐清鈺被涼水倒灌,猛地從睡夢中清醒,本能地雙手揮動自救。
像隻伸蹼的青蛙。
初元臉上露出個笑,快樂地欣賞男主狼狽的模樣。
徐清鈺在池中站穩,一抹臉蛋上的水,怒瞪初元,果然這女人看他不順眼。
初元笑容更大了,男主過得不開心,她就開心。
徐清鈺很快回過神,他收回視線,問,“師父,能溫柔的不要這麼霸蠻的喊我起床,可以嗎?”
隻是到底生氣,語氣中難免帶出幾分不悅。
“不能。”初元一邊往池水裡放藥材,一邊道,“你應有時間概念。按理說,你卯時正就該起床,可是你卯時正沒按時到池邊,這是你一錯;我看在你昨晚累的份上,容許你多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還沒清醒,一錯再錯。我的話,你認不認?”
初元斜過來的視線涼涼的,噙著冷笑,似是在期待他反駁。
徐清鈺瞧清初元眼底的意味,好似一盆冰水澆在怒火上,火氣瞬間熄滅了。他垂下眼眸,恭謹道,“師父說得是。”
初元麵上帶出一抹可惜,又繼續放藥材。
徐清鈺,……
果然,這女人就等著他反駁後整他,他是不會上當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