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搖搖頭,遇事太順也不行。
不過這少年還年幼,可以慢慢打磨。
程斐在徐清鈺取出劍胚時驟然色變,他注意力不在徐清鈺話上,緊走兩步,逼問道,“劍胚?你這劍胚哪來的?”
徐清鈺將劍打橫,左手食指中指撫過劍身,道,“我師父給的。”
“是不是你師父從掌教那拿的?”程斐伸手想奪走劍胚。
徐清鈺急退幾步,劍身往後一甩,忽然念詩道,“天上風和月,人間玉與花。”
“什麼意思?”程斐本想還想再奪劍的,忽然心生幾抹心虛之意,他詩歌學得不太好。
“乾卿何事?”徐清鈺不疾不徐地開口。
他本不想這般出口惹事,可是對方一看就是從小學習修真知識長大,不會不懂劍修的劍對劍修的意味是什麼。
可是他明知道,卻還出手奪劍,這便是挑釁,既為挑釁,那便戰。
徐清鈺眸子一閃,抬頭瞧向台下初元,在初元回視前收回視線,他想看看,初元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
程斐乍然色變,徐清鈺在指責他管得太多。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指責,麵色霎時漲得通紅,他怒氣衝衝地盯著徐清鈺,大聲道,“這劍胚是初元太宗留下的,掌教他怎麼能擅自交給你?”
掌教明明說,這劍胚將會成為化神期弟子大選第一名的獎勵,怎麼現在會出現在他手上?
徐清鈺心道,初元的劍胚,他徒弟拿著不是理所當然嗎?
“我明白了,定是符元那妖婆勾.引掌教,掌教色令智昏,才會讓你得了這劍胚,我不服。”程斐手中龍泉劍上如一汪清泉,水藍藍地仿若潺潺水流形成的玉帶,玉帶上綻放著寶光,猶如清泉石上的彩虹。
竟是在怒氣迸發下,感悟了水之怒劍韻。
程斐這話落下,初元和風顏不約而同地拉下臉。
風顏雖然不知師父為何那般看重符元太宗,但他絕不信他師父和符元太宗有私。
他師父對玄坤宗有多看重,隻有他們從小長在師父身邊的弟子知道,他師父,絕不會因私廢公。
而初元則是不悅,小小孩童,膽敢妄議宗門長輩,這是通遠師兄精心教導的孩子?
太過無法無天。
初元失望,若通遠師兄繼續這般放任下去,這孩子日後便廢了。
程斐話裡的汙蔑初元沒有放到心上,她犯不著和個孩子計較,不過‘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通遠師兄作為程斐的長輩和師父,該為這孩子的行為買單。
她待會兒,該好好和通遠師兄就程斐教育好好說道說道。
台上,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程斐此時已經忘了他說的要壓修為的話,一心隻想將徐清鈺打趴下;徐清鈺聽到程斐的話很不爽,也憋著一股氣想要教訓教訓對方,兩人下手都毫無顧忌,兩柄劍毫不猶豫地往對方要害戳。
程斐從小學習劍法,擁有不少高深劍招,一汪藍色虹劍在空中舞出一招招精妙劍法,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藍色光跡,四麵八方地將徐清鈺圍在劍光之中。
看起來徐清鈺即將被劍光刺出無數個血窟窿,事實上徐清鈺毫發無傷。
這一月徐清鈺日日勤練基本劍招,出劍已成為本能,雖然他看不懂精妙劍法,但有殺招過來,他本能拔劍擋住.
無論程斐劍從哪個方向刺入,徐清鈺都能用劍擋住,無論程斐出劍多快,他都能後發至上。
徐清鈺從沒這般清晰地認識到,基礎劍招有多好用,他這一月的努力沒有絲毫浪費。他的劍術,和一月前比,堪稱脫胎換骨。
現在他依舊不會高深劍法,但他自信無論多精妙的劍法,他都可用基礎劍法見招拆招。
難怪初元當初不願與他多說,夏蟲不可以語冰,在劍道上他連門都未踏入,卻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劍術不錯,像那坐在井中的青蛙,自以為窺見全部天地。
又傻又可憐。
在這劍光中,徐清鈺握劍的手越來越穩,出劍速度越來越快,且他發現,程斐出劍速度太慢,劍招姿勢不準。
他驀然間福靈心至,對方肯定基礎沒打好。
若基礎打好了,程斐出劍角度力度身體弧度就不會有破綻。
徐清鈺眼底閃過抹冷意,故意踉蹌了一下,像是力竭沒有站穩,引對方倉促出劍。對方出劍瞬間,徐清鈺猛地拔劍,劍背擊中程斐手腕。
程斐手腕吃力,手自禁一鬆,龍泉劍落到地上。
“你輸了。”徐清鈺劍指程斐腹部,道。
程斐又羞又怒,怒氣與怨氣從腳底直衝到腦頂,他手一揚,一遝符籙演武台上炸開,“我還沒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