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真的曆史(1 / 2)

初元開口解釋,“這是宗門內那些弟子的後代, 或者準備收的徒弟, 跟著你們起學習基礎知識。”

徐清鈺問,“那些凡間來的呢?怎麼沒人過來。”

“他們啊, 和更小的開蒙弟子起學習。”初元答道, “凡間來的弟子, 思維方式還沒改換過來, 其有的還不識字, 和那些小弟子起上課,進度更好。連燁本該也和那些開蒙弟子起上學的, 不過他拜了九生為師,九生就把他塞到這兒來了。至於從小在修真界生活的弟子,從小就接觸這些教育, 他們更加傾向於學那些高深知識。”

就跟越衡之前想要選擇其餘課程樣。

“是的。”越衡在旁接口道, 他站在門口探頭探腦,感覺邁不進腳。這也太羞恥了,和比他們小那麼多的人起上課, 顯得他們像個智障樣。

公開處刑。

“不過,世家弟子以及世代生活在玄坤宗宗門附近的散修還好, 那些老遠跑過來參加玄坤宗選拔的, 他們不學習基礎知識, 嘖嘖。”越衡有些幸災樂禍,時忘了此刻的尷尬,“玄坤宗的基礎知識很齊全, 對於散修和小世家來說算是高深知識的,玄坤宗都把它編入基礎知識,到時候考核,他們自以為知道,其實全都不知道,隻能盯著那些基礎題傻眼。”

“現在這幾十年少了,我聽我叔爺爺說有屆,就修真基礎三千問這考試,掛了將近半人,簡直慘烈。”

“那也不至於,教室內隻有我們三個大人?”徐清鈺將消息提取整合,疑問道。

“有些課程是重合了的,他們選擇了其餘老師。”越衡開口,“其實就這些基礎課程,都會有這些小孩和新入弟子起學,隻是我們運氣不好,選的這堂課,小孩最多。”

越衡探頭,恍然道,“很明顯,這些小弟子彼此認識,估計是相約報考的,難怪這麼多。”

連燁在旁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師父說,這個課程的老師是我師伯的親傳弟子,我上他的課,可以讓這位師兄照顧照顧我。”

房間內那些蘿卜頭此時也正望著他們,眼底閃爍好奇。

有個膽大的問,“你們是新入門的弟子?以前沒在宗門內見過你們。”

其個小蘿卜頭朝連燁招手,“連燁師叔,快過來坐。”

那個招呼連燁的小蘿卜頭旁邊的小弟子奶聲奶氣問,“張昊禾,你認識他們?”

“九生道宗剛收的親傳弟子。”

顯然,九生道宗對這些小弟子很有威脅力,頓時他們望向徐清鈺他們幾人的視線裡,都閃過害怕畏懼。

有單獨坐在角落的,或者單獨坐張桌子的,都趕緊轉移地方,和自己小夥伴挨著。

下子,空出大半空間,不再如之前那般,感覺教室裡全都是小孩子。

張昊禾周圍的小朋友偷偷威脅他,“張昊禾,不許喊他過來,小心你上課分神,他把你抓了丟幻境。”

九生道宗在宗門內威名赫赫,頗有止小兒夜哭的效果,凡是小孩子不聽話了,就威脅說把他送給九生道宗做徒弟,讓他以後天天進幻境,體驗死亡的百種方法。

長大後他們自然知道這話是騙人的,九生道宗的徒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童年陰影就此散去,這事就也被他們當做趣談。

前幾天聽說九生道宗在入宗試煉後收了個親傳弟子,他們還在欣羨那個幸運兒,誰知九生道宗前腳收徒,後腳就把弟子扔進幻境。

乾娃娃,……

原來他們師長沒騙他們,九生道宗真的喜歡把徒弟扔幻境。

他們抱團瑟瑟發抖,慶幸自個兒九生道宗看不上。

於是,對九生道宗的徒弟升起無限同情。

當然,同情歸同情,但真和九生道宗徒弟接近,他們不敢。

誰知道九生道宗的徒弟和九生道宗的喜好是不是樣?萬他們不小心得罪他,他會不會也把他們扔幻境?

於是,等徐清鈺他們總算做好心理建設,邁步走進教室裡時,乾娃娃全都緊張地盯著他們,心底默念不要坐這邊不要坐這邊。

徐清鈺三人,……

越衡低聲開口,“我怎麼感覺,他們又緊張又害怕,好似我們是什麼洪水猛獸?”

之前不是還挺歡迎他們的?

他試探地往小朋友他們方向走動兩步,小朋友們同時麵露慌張神色,趕緊起身往後退。擠擠挨挨的,跟小雞崽報團取暖似的。

越衡,……

得了,真的害怕他們。

徐清鈺腳步頓,走動靠這群小朋友最遠的角落,在靠牆的那張桌子坐下。

他把初元抱出竹椅,放到旁邊位置上坐好,竹椅靠著牆邊,取出宣紙毛筆,準備做課堂筆記。

越衡連燁坐在徐清鈺前頭桌子,越衡視線不斷掃過那群小朋友,還是想不明白,他長得這麼慈眉善目,怎麼那群小朋友這般害怕他。

越衡不知道,他是狐假虎威裡的那隻狐,人家小朋友害怕的,是他旁邊的連燁。

見徐清鈺行人都坐得遠遠的,小朋友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鬆完氣後,好奇心又上來了,偷偷地瞅著他們行,自以為隱蔽地觀察。

越衡被這群小朋友逗樂了,對連燁偷偷吐槽道,“感覺我是什麼凶獸,邊害怕邊還要看個稀奇。”

這時,門口走進來名年青修士,他視線掃課堂,笑道,“你們這是涇渭分明啊,在我課堂上,劃分黨派?”

他點點小朋友那邊,道,“少兒派。”再點點徐清鈺這邊,“少年派。哦,後邊還隻亂入的小羊羔,這是迷路了,跑錯黨派了?”

初元,……

好冷的笑話。

“祥嶽師叔。”有個小朋友弱弱地問,“不能自由選擇座位嗎?”

“在這兒隻有老師,沒有師叔。”祥嶽走到講台,居高掃視那個小朋友,道,“當然可以,座位隨便坐。”

他手揮,所有人手上都出現張玉簡,“這是我們這個課程要講的隨堂玉簡,希望明天我上課前,你們能把內容背完。背不完沒關係,知識點定要記住,不然跟不上我的講課,考核沒考過要重修,不要找你們師長哭唧唧。”

徐清鈺,……

“我去,這麼狠的嗎?”越衡嚇了跳,拿起玉簡往裡掃內容,大概翻了翻後,越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家裡大部分都教了。”

越衡這邊還好,小朋友那邊望著玉簡苦大仇深,顯然不想背書。

有個小朋友舉起手,小心翼翼地問,“老師,這不是半個月內的課程嗎?”

祥嶽朝小朋友慈愛地笑,“這不是怕你們,隻學理論知識,記憶不深刻麼。隻明天節理論課,之後進幻境,實戰學習。”

“幻,幻境?”

小朋友不安地挨擠,顯然對幻境很畏懼。

“放心,錯了沒懲罰。”祥嶽還是很照顧小朋友心情的,安撫笑,“就跟玩遊戲樣,關關的過。”

小朋友們神色肉眼可見的放鬆了。

遊戲誒,肯定很好玩。

他們眼底帶著期待。

越衡低聲對連燁道,“我總覺得有詐,不可能這麼輕鬆。”

連燁眨眨眼,慢吞吞地開口,“我覺得你想太多了,老師是為了照顧那群小朋友吧。你看,就我們這個班,隻三個大人,其餘都是小孩子。”

越衡視線掃過那群小孩,覺得連燁說得很有道理。

“現在下課。”祥嶽朝學生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老師走,那群小孩子呼啦啦的跑出教室,很快,教室裡就隻越衡他們了。

越衡起身,拿出弟子玉牌,道,“下節課,在至篤樓三樓寅丙教室。”

其餘教室還沒下課,他們三人拿起玉簡,默默背誦。

越衡神色輕鬆,裡邊內容很多他都熟讀於心,隻要背那些不了解的;徐清鈺之前被初元塞了腦子常識,此時算是在查缺補漏,心情也很不錯。

隻有連燁,徹頭徹尾的新學者。

他看了會玉簡,放下玉簡,開始背,“……打熬筋骨定根基,先有無垢後有身。日日勤勉需早起,每日紫炁錯不能。”

“是先有無垢後有修,”越衡在旁糾正,“練氣期是打熬筋骨,塑大道根基的階段,這個階段至關重要。地基穩固程度,決定上邊樓房的高度,同理,練氣期根基不穩,到了它能承受的極限,就無法再進步,除非狠心毀掉修為重來。所以,為了打好基礎,要先將體內雜質排除,修成無垢之身,肉.身無垢後,再進行修煉,這就是先有無垢後有修。肉.身沒形成無垢之體就進行修煉,體內先天雜質直堆積在體內,極難排除,成為頑固性雜質,如此肉.身便無法修得大圓滿。除非有天大機緣,能獲得脫胎換骨的天材地寶。”

連燁恍然,明白之前的藥浴是有什麼用了。

他拿起玉簡,繼續往下背,背到半,又卡了,“魔修,魔修——”

“魔修邪修要分清,不要魔修喊邪君。”越衡再次接口,“魔修和邪修不是類修士,魔修隻是理念跟我們正道不太樣的修士,我們順天道,他們逆天道,我們克己,他們縱.欲;我們吸引靈氣入體修煉,他們掠奪靈氣修煉;魔修和我們正修,同源而不同念;邪修則不同,邪修不自己修煉,而是靠掠奪其餘生靈生氣靈氣靈魂血肉等修煉,走的是旁門左道。所以遇見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不過,因為魔修行事荒誕詭譎,大部分正修第次出門曆練,容易把魔修當做邪修。這時,就要仔細辨彆了。它後邊有寫,‘魔修喜豔多輕佻,邪君反多清正氣’,魔修喜黑紅這種穠豔顏色,行為話語多輕佻,惹人不喜,邪修反倒像個正修樣,身清正之氣,看著沉穩可靠。”

徐清鈺在越衡講解知識時,放下自己手玉簡,默默聽課,此時開口問,“這並不絕對。”

“是,不絕對。邪修擅長偽裝,他可以是散修,是正修,是魔修,不到他出手,你根本不會知道他是邪修。”越衡感慨,“死於邪修之手的修士,多如牛毛。所以它後邊又有寫,‘遇人熱情疑三分,同行更要慎己身’。遇到熱情的修士,先懷疑下對方,和人同行,更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越衡,你真棒。”連燁眼含讚賞。

越衡嘿嘿笑,“是我叔叔教得好,我隻是複述我叔叔說的話。”

“那也很棒了。”連燁繼續誇,誇得越衡又是自得又不好意思。

徐清鈺摩挲玉簡,又想起祥嶽老師說的實戰學習,對實戰學習內容有了猜測,他露出個笑,心道,這課程來得值,這些知識點,以後或許是救命點。

看來玄坤宗真的很看重弟子。

“……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補或雙修;采補拔劍護貞潔,雙修推從看自身……天降傳承勿歡喜,奪舍或有因果身……”

那邊連燁還在背,越衡聽到他背的內容,沒忍住扭頭,對徐清鈺講卦,“其實遇到這個花修士,真的要小心,花修士都是群沒節操又不要臉的,男女通吃,老少不忌。”

“我記得事,好像是五百多年前吧,正陽門有個修士因為壽元將儘,想要收個徒弟傳衣缽,然後他就出宗門親自找。在路上他救了個小男孩,那小男孩長的團雪可愛,跟玉人似的,很是漂亮。那修士看就動了心,想收這小孩為徒。那小孩就說啊,他想跟家人告彆下,然後就把那修士騙到他洞府裡去,天天這樣那樣。那修士運道好,遇見的是個行雙修道的魔修,要是運氣不好,遇見個采補的,嘖嘖。”

“我不得不說啊,那個小男孩太重口味了,那修士因為壽元將儘嘛,頭發斑白,滿臉皺紋,還白胡子花花的,就這樣他也下得了嘴。”越衡搖搖頭,臉上滿是興奮,“那修士倒是因禍得福了,他回宗門後,被發現修為突破,又變得年輕英俊。”

“誰啊?”連燁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背書,豎著耳朵聽卦,此時在旁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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