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尊者的小嬌君(2 / 2)

他們愈發酸溜溜的,他們都得不到尊者這般看重,一個正道小修士,憑啥呢。

可是沒人敢對正道小修士下手,尊者那般看重他,誰若敢出手,怕是整個家族都會因他這一舉動而化作尊者修煉之物。

邪道不比正道,沒有不牽連家人的說法,他們雖然是邪修,但對家人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所以,小嬌君這麼個元嬰小修士,在邪道上活得活蹦亂跳,滋滋潤潤。

反倒是伺候他的邪修,一個不小心就死了——那小修士殺性重,天天都要殺人磨劍,和他們邪修有得一比。

偏偏那小修士不喜歡很多人伺候他,多了他會生氣,於是他身邊隻有一人伺候。一人死了,便要趕緊送一人進去,若是動作慢了,尊者又要發脾氣。

所以,他們得時刻備著金丹小修士,隨時送入尊主府——那小修士隻元嬰期,為了讓他殺人不費勁,尊者隻招元嬰期以下的邪修入府伺候。

起初小修士殺性還不重,一名金丹能用一年,最近一年小修士可能被關在府裡久了,心性變得暴躁,好時能隔一月,壞時隻消一天,人就沒了。

最近伺候正道小修士的邪修又被他殺死,現在尊者又要招人進府伺候她的小嬌君,城裡的邪修都很苦惱。

他們準備的金丹小修士得自願去,不然要是不小心傷了怠慢了尊者的小嬌君,這便不是討好,而是與尊者結仇了。

可是自願去的,都在這五年送得差不多了,若是那正道小修士繼續這麼下去,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麵色愁苦,在酒店廂房裡互相訴了一回苦,並相約去隔壁城找散修,卻同時在心底打上對方家族後輩的主意。

去隔壁城找散修?

哪有那麼長時間留給他們!

徐清鈺得了這個消息,趕去城主府自薦。

城主府找人的管家沒有去查徐清鈺身份,在他看來,伺候那正道小修士的人都是死人,無需在意。

不過,在送去正道小修士之前,要先去給尊者掌個眼,避免前來應聘的,是高階邪修偽裝的。

徐清鈺在大堂內見到了銀環尊者。

銀環尊者與傳說中一樣,長得妖嬈貌美。

她是個讓人看上一眼,就能聯想到床的女人,女性魅力全開。

她明明裹著銀色長袍,將自身肌膚藏得嚴嚴實實,可是卻更想讓人將她身上衣服扒下,去窺探裡邊風光。

她側躺在椅子上,柔弱無骨,像是銀環蛇一樣盤著,入骨嫵媚。

她審視徐清鈺一眼,道:“就他了。”

她的聲音帶著甜膩與勾人,不刻意,但卻足以讓人心神激蕩,心馳神往。

這是個人間尤物。

徐清鈺心底毫無波動,不過麵上卻裝作激動不已的神色,他將頭藏得低低的,像是很怕自己有什麼不雅,得罪了尊者。

徐清鈺的變形功法很高級,也就仙人能夠一眼識破。此時他站在這兒,很輕易地蒙蔽了渡劫修士的探查。

所以銀環尊者毫無所覺。

而他的反應,又很好地證明他受到銀環尊者魅力影響,愈發讓人放心。

銀環尊者揮揮手,讓管家將徐清鈺送到連燁院子裡去。

管家恭敬地行禮後退,出了正堂,才敢直起身。

他邊帶路邊對徐清鈺道:“你來之前,應該知道要服侍的是誰?”

“小的知道。”徐清鈺誠惶誠恐地應道。

“那便好。那位是尊者放在心頭的人物,你的唯一任務,便是照顧好他。若是他心情有半分低落,便是你的罪過。”管家開口,“也彆想著挾持那位脅迫尊者,敢這麼做的,連同他背後勢力都被尊者吸收當了修煉原料。安分守己,有你的好處,畢竟你的主子至少還能得寵幾十年,這幾十年內,你主人好了,你這個貼身仆人,能差到哪去?”

徐清鈺一聽就知道管家在忽悠,畢竟外邊都在說連燁殺心重,服侍他的最長活一月,最短的隻能活一天,他這話誰也騙不了。

不過徐清鈺還是欣喜欲狂地對管家道謝,並奉承道:“今日得了這份美差,都是您的功勞。日後我得勢了,忘不了您今日提攜之恩。”

管家扯著嘴皮笑笑,顯然並不將他這話放到心上。

之前凡是進尊者府當下仆的邪修還要簽訂神魂契約,防止他們背叛,現在他都懶得費契約紙,反正遲早要死的。

由此,可見連燁院子裡的下仆死亡率之高。

管家走到蘅君院外門站定,恭敬地開口,“蘅君,老奴給您送新下仆來了。”

蘅君院被股大力打開,“啪”地撞到牆壁上,顯見院主人的怒氣。

管家瞧見這一幕見怪不怪了,每次他過來送入,蘅君都要發一次脾氣。可惜沒用,尊者規定,蘅君身邊一定要有伺候的人。

他淡定地直起身,對徐清鈺道:“進去吧,好好伺候蘅君。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徐清鈺做戲做圈套,再次‘感恩戴德’地感謝一番,方才走進去。

他剛踏入大門,他身後的門再次砰地一聲關上。

聲音巨響,連帶著地麵都顫動兩下。

徐清鈺:“……”

連燁現在,真的好大的火氣。

不過被關在院子裡五年,遇見的又都是邪道修士,身上全帶著正修不喜的血氣陰氣煞氣,暴躁點是正常的。

不過,等見到連燁,徐清鈺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連燁他雙眼通紅,眼底時而癲狂時而清明,顯然被邪氣刺激地殺氣入神魂,再晚一段時間,連燁便會被殺性所迷,成為毫無神智的殺戮機器。

徐清鈺前進腳步未有變化,瞧了一眼便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下奴鈺兒見過蘅君。”

銀環尊者那女人神識落到這邊,他不能露出半分馬腳。

“滾!”連燁握著劍的手布滿青筋,卻克製著沒有出劍。

他閉眼,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清明。

徐清鈺沒有急著與他相認,恭敬地應道,“是,下仆先去收拾房間。”

沒了邪修在旁邊礙事,連燁起身走到演武場,開始練劍。

起初他的劍還有章法,越到後邊,越是淩亂狂暴,而他劍上殺意越來越重,攻勢也來越淩厲。

“蘅君,您練了一上午劍,該吃東西了。”徐清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演武場,聲音凝成一線傳入連燁耳內。

徐清鈺的聲音帶著清心之咒,一入連燁雙耳,仿若靈泉水沁入識海,霎時間將所有的殺意與狂意清洗,連燁從那種淩亂中找回自己清明意識。

他閉眼收劍,平息殺性。

之後他睜開雙眼,探究地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不過見徐清鈺身上儘是陰煞之氣,且長得眯眼塌鼻嘴巴寬,頓時眼底閃過煩躁。

醜人多作怪,剛才那股清涼感怎麼會是他發出的。

“滾!”他再次開口,“沒我的命令,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徐清鈺老老實實滾了。

之後半月徐清鈺老老實實做分內之事,隻在連燁殺性即將壓抑不住時,將清心咒凝入聲音傳儘連燁識海。

他做得很小心,一直沒被銀環那女人發現。

連燁似是有所察覺,對徐清鈺態度好上不少,不過也沒有改變太多,他知道,若自己改變態度,這個潛入銀環尊者府的同道,很可能就會暴露。

不過他很是不解,這位同道怎麼這麼糟蹋自己容貌,就算要扮邪修,怎麼將自己幻化成這般不堪入目的模樣。

正修就沒有醜的,哪怕五官普通,在靈氣的洗滌下,也眉清目秀仙氣嫋嫋起來。

可是這位同道,像是生怕自己長得出色,五官儘挑的瑕疵幻化,說不出醜得有特色,但就是多一眼也不想瞧,怎麼看怎麼彆扭。

徐清鈺對連燁的心理活動仿若無所察覺,卻在他麵前晃動的頻率加快。

連燁擰著眉,痛苦地閉眼。

徐清鈺這些時日在院子裡儘守本分,旁觀銀環尊者與連燁的日常相處。

銀環那女人確實如傳說中的那般寵愛連燁,天天都要來連燁這坐上片刻,每日賞賜源源不斷,靈食靈果什麼的,更是不缺。

不過連燁對銀環不假辭色,更是不曾與她說過半句話。

麵對這樣的連燁,銀環尊者一點都不惱,依舊好聲好氣地與他說話,看他們相處過程,就像是銀環尊者一人在唱獨角戲,連燁像個道具在旁一聲不吭。

銀環尊者獨角戲演完了,離開了,連燁就開始練劍,對銀環尊者送來的靈食更是看都不看上半眼。

到了晚上,這些靈食就被撤走,第二日,再重複今日戲碼。

偶爾銀環尊者沒過來,每日靈食也少不了。

徐清鈺:“……”

銀環尊者真執著啊。

天天熱臉去貼冷石頭,樂此不疲,也不知她圖個什麼。

不過在城主府日日看銀環尊者和連燁,他更想念初元了。

若是換做他,能夠天天看到初元,和初元坐一坐,哪怕初元隻安靜地坐在一旁,也很高興啊。

這樣一想,又有些能夠理解銀環尊者的做法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徐清鈺卻一點都不支持。

明擺著不可能的事,天生仇敵,怎麼可能在一起?

越是看兩人相處,他越發想初元,他迫不及待地想結束這邊事情,救出連燁。

可惜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怕銀環尊者,卻擔心他與銀環尊者打鬥,引起附近其餘渡劫邪修過來,讓他功虧一簣,反倒和連燁困於邪道地盤。

又過了半月,徐清鈺終於等到了機會。

銀環尊者離府了。

徐清鈺立馬張開劍域,將連燁攏在劍域裡,散去偽裝。

他喊道:“連燁!”

連燁:“……”

作者有話要說:  連燁:對自己的盛世美顏,你怎麼舍得下手毀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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