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親啦(1 / 2)

第124章

徐清鈺是正經學過詩作的,且詩寫得還算有靈氣。

他沉吟片刻,便有了詩詞腹稿,在心底加以潤色,之後落筆,一氣嗬成。

他放下筆,在詩詞之下,落到自己私人印章。

初元瞅了片刻,誇道,“寫得不錯。‘日出江山麗,雲淡海晏清’,這一句又大氣又應景。”

“初元喜歡就好。”徐清鈺勾唇一笑,又恢複成小可愛。

他指尖落到自己的私人印章旁邊,對初元道,“初元,你在這也落下你私人印章嘛。”他和初元名字排排坐,四舍五入就是婚書了。

初元拗不過徐清鈺撒嬌,順從了。

徐清鈺望著自己名字和初元名字並列在一塊,眸子亮晶晶的。雖然不能琴瑟和鳴,但書畫合璧也一樣能見證愛情。

他道:“初元,這幅畫我收著,好不好?”

“你喜歡就拿走。”初元伸手在畫上一抹,畫上墨跡瞬間乾枯。她讓開身形,偏頭道,“可以了。”

徐清鈺用靈氣將畫塑成膜,又小心翼翼的裝裱好,之後再卷起放入儲物戒中。想了想,又覺得不安全,在本命劍的劍柄上,用空間規則開個一米見方的小空間,之後將他收藏的畫作全都放進去。

初元盯著他一舉一動,問:“有必要這般?”

徐清鈺開口,“初元,你不是說過,到了仙界,修真界的這些靈器法器都不能用?儲物戒到了仙界自然不能用,我擔心這些畫放到儲物戒裡,在進入仙界時,這些畫作會隨著儲物戒空間崩毀而毀掉。”

“你高興就好。”初元沒就這個舉動發表什麼意見。

她要帶到仙界去的東西,都放入劍域裡,小徒弟放到本命法寶內,好似也沒什麼不好。

放好畫,徐清鈺望望天色,道:“天晚了,初元,晚上想吃什麼?”

初元再次報菜單。

徐清鈺毫無異議,高高興興地去了廚房。

這種煙火氣,有種他和初元是老夫老妻的感覺,哪怕他天天要做飯菜,心底儘是甜蜜。

他從沒想過,自己某天會為了一個人,而不斷研究做菜技巧,明明當初他住在永合村時,隻求菜熟能入口而已,現在他會擺盤,會研究菜怎麼做更好吃,會讓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而且這一切,他心甘情願,樂意至極。

吃過飯,初元和小徒弟告彆,起身往自己房間走。

徐清鈺跟在初元身後,跟到門口。

初元推門進去,反手關門時,徐清鈺長腿靈活一邁,也跟了進去。

“你還有話跟我說?”初元轉身問。

徐清鈺溜達達地到了屏風前,害羞地不敢進入內室。

聽到初元問,他無辜地抬起頭,道:“初元,咱倆都在一起了,睡在一起,不是正常的麼。”

初元:“……”

“你見過,還未成親,便先睡在一起的?”初元開口,“還是說,你對待感情這般隨意?”

徐清鈺聽到初元拒絕,並不氣餒,他本就猜到自己這要求初元不會答應。

他走到初元身前,俯身,手指點點自己的唇,道,“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走了。”

初元:“……”

初元抬眸,正好瞧見他眼底的忐忑羞赧以及不確定,心一突,怕他心執劫又退回去,忙按住徐清鈺的頭,上前碰一下。

初元本來安慰自己,這是西方吻禮,彆放在心上。

可她到底是頭一次親彆人唇,就算做了心理建設,行動起來也難免緊張。

按照她的設想,本該是她雲淡風輕地在小徒弟唇上碰一下,之後若無其事地放開,好似這樣觸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實際上,她因為緊張,將徐清鈺頭往下按時用力過猛,兩人唇齒頓時大力碰撞在一塊。

刹那間,初元感覺自己牙齒好似被撞鬆,唇被撞麻。

所謂甜軟溫熱感覺全都沒有,痛倒是有幾分。

初元:“……”

徐清鈺:“……”

初元忙將徐清鈺推開,一指門外,道:“可以了,出去吧。”

徐清鈺唇上被撞得沁血,紅得仿若塗了唇脂。

他顧不得疼,捧著臉笑成二傻子。

初元親他了誒。

初元主動親他了,初元不是敷衍他,初元真的能接受這段關係。

徐清鈺羞澀地瞧了初元一眼,小媳婦似的點頭,一溜煙似的跑出門外。

在初元準備關房門時,他又跑回來,扒著門問,“師父,明早你想吃什麼?”

“小炒河粉。”初元開口,“再加上個蒸蛋和煎餅。”

“好。”徐清鈺收回頭,朝初元燦爛一笑,“師父,好夢。”

初元盯著徐清鈺的笑看了會,將房門一關,進入內室,拉被子睡覺。

次日,天光未亮,一道人影出現在初元房間內。

他望著床-上睡著的人,得意一笑,哼,讓你落到我手裡了。

他走進床-邊,伸手輕柔一推,低聲喊道:“師父,該醒來了。”

徐清鈺一出現在房間,初元便察覺到動靜。

因認出來人,她躺在床-上,沒有睜眼。

她尋思,小徒弟這是夜襲,還是要作妖?

她思及小徒弟昨晚那笑,覺得作妖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乾脆放緩呼吸,裝睡。

初元想過徐清鈺會拎著她丟進水裡,或者粗暴地將她推醒——這些都是她曾做過的事——萬萬沒想到,小徒弟這麼溫柔。

她沉默片刻,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身,問:“怎麼了?一大早找我?”

“沒事,隻是我早餐已經坐好,你該起來吃早餐了。”徐清鈺直起身,站在床-邊,雙手環胸數落道:“你應有時間概念。按理說,我做好早餐前你就該起床,可是你在我做好早餐後還賴在床.上,這是你一錯;我看在你昨天剛成為我愛侶的份上,容許你多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還沒清醒,一錯再錯。我的話,你認不認?”

初元:“……”

這是小徒弟入玄坤宗第二天,她將他丟入藥浴,讓他直接清醒,小徒弟問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蠻地喊他起床,她直接扣在徐清鈺身上的罪狀。

現在,小徒弟塗改下字詞,又將這罪狀扣回她身上。

初元沉默片刻,玩味一笑,“成為你愛侶,以後便得這麼早起床?”

徐清鈺昂著下巴,有些心虛。

他強撐著心氣開口,“也不是,隻是我做完早餐前,你總該起床吧。”

“我看你是想分手。”初元抬眸瞧了眼天際,“誰半夜起來吃早餐。”

徐清鈺不解,“我不想分手啊。”

他將一隻手遞給初元,恍然大悟。

他蹲在初元身前,甜蜜地笑,“對對對,我想分手。”說著,將自己的手塞入初元掌心,笑道,“想牽我手直說,不必說得這般委婉。要不是我聰明,也不能聽出你話裡的深意。”

“你有什麼要求,都可直說,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徐清鈺甜甜蜜蜜地開口,仰頭望著初元,眼底儘是笑意。

這股笑意能他眼底滲透出,蔓延至全身,讓人能夠一眼瞧出,他此刻的快活。

初元憋笑,分手還能這麼解釋,真是受教了。

她捏捏徐清鈺的手,道:“不是喊我去吃早餐?走吧。”

徐清鈺親親熱熱地拉著初元的手,帶著她往桌邊走,早忘了自己要拎著初元後領,將她扔到椅子上的事。

等初元坐回桌上,他將餐碟都擺好,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忽然改變主意。

不過到底他心有不甘,伸手捏捏初元後衣領子。

捏完後,好似一切澄明,過往迷霧儘數撥開。

與此同時,徐清鈺身上靈氣翻湧。

在徐清鈺身上靈氣產生變化的同時,初元先護著早餐飄在空中,邊吃河粉,邊低頭忘向小徒弟。

她眼底閃過意外,這就度過了?

她本以為小徒弟心執劫難度,畢竟之前小徒弟又是要締結神魂契約又是要睡在一起的,她還在發愁該怎麼讓他執念消解,誰知悄無聲息地就這般度過了。

初元回憶片刻,忍不住想捂臉。

不是吧,小徒弟未免也太好哄,昨晚那個不算吻的吻,就將他哄過執劫了。

還有小徒弟的本我劫,也好可愛。

將當初她對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丟回來,這劫就過了,跟過家家一樣。

初元想起自己的本我劫,忍不住又想捂臉。

當初她入道之初,曾被宗門仙鶴欺負過,她當時就決定,修煉後,一定要將那隻仙鶴的毛扒光。

後來,她與那隻仙鶴迅速混熟,成為同進同出的異族姐妹。初元次次回宗,都會給那仙鶴帶禮物,而那仙鶴,也經常給初元藏糖果蜂蜜,給她打各種掩護。

初元自認為能跟這隻仙鶴友誼天長地久,早就將小時候那一茬梁子給忘個乾乾淨淨。

結果她這本我劫一渡,她與那仙鶴的姐妹情徹底結束。

直至現在,那隻仙鶴,都不能原諒她。

這不,她渡飛升劫後回來,那隻仙鶴為了避她,一直閉關不出。

初元端著蒸蛋,盯著下邊的小徒弟,再次想,小徒弟真可愛啊,連本我劫都那麼可愛。

徐清鈺九劫渡過,到了飛升之境,不過還沒到飛升之時。

他感應片刻,天道予他回饋,他飛升之機在一年後。

徐清鈺將靈氣全收入體內,仰頭望向初元。

他臉頰有些熱,他渡劫這些時日的行為,何止是失智可形容,簡直與平時都他判若兩人。

不過幸好,最後結果是好的。

等飛升後,他和初元,就可正式在一起。

徐清鈺回味下昨日那個吻,心底湧起無限甜蜜。

果然這事,要看對象。

他觀旁人做這事,或者旁人想對他做這些事,他隻覺得惡心;可是對象換成初元,他這心底就好似挖出蜜泉,時時刻刻都湧著蜜糖。

“初元。”徐清鈺身形一閃,落到初元身側,他遲疑片刻,堅定又緩慢地去拉初元的手。

初元甩開,去拿碗裡調羹,道:“彆打擾我吃蛋羹。”

徐清鈺接過調羹和碗,舀一口蛋羹遞向初元嘴邊,道:“我來喂你吃。”

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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