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祖龍血脈覺醒(1 / 2)

第132章

見奇問鈺的身世,族長先是一笑,隨後搖頭,道:“鈺對過往忌諱如深,我們並不知他父母是誰。認祖後,可以確定他是藥那一脈的,但藥那一脈,沒誰和祖龍發生過關係。”

時族人和祖龍,一個掌控時間法則,一個掌控空間法則,都覺得自己種族天下第一,對對方種族百般看不上眼,兩族關係不說水火不如,也是針鋒相對。

而且兩族血脈都那般強悍,和對方結合,於自己並無益處,誰知道孩子會繼承誰的血脈?

萬一繼承對方血脈,豈不是白做一場?

兩族人更樂意和血脈力量不如自己的種族結合,如此生出的孩子,百分百是自己族的。

所以,忽然出現個同時擁有時族和祖龍族血脈的孩子,所有時族人都驚動了。

他們彼此對視,都在暗暗揣測鈺的父親是誰,老牛逼了,竟然和老對頭結合了。

當然,這還不算魔幻的,更魔幻的,是還能生出孩子。

時族生育能力堪憂,祖龍也差不多,兩個幾乎患有絕育症的種族,竟然生出個擁有兩族血脈的孩子,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最最最讓他們無語的是,這樣的奇跡,這對父母竟然給扔了,讓這樣珍貴珍奇的幼崽,在外流浪。

徐清鈺認祖後,時族人經常用看渣爹的眼光瞧藥那一脈,瞧得那群時族人隻恨自己平時不潔身自好,此時竟然有嘴說不清。

他們暗戳戳地紮徐清鈺父親小人,都怪他,將他們這一脈風評都給帶壞了。

為證清白,他們合起來用時間法則推演徐清鈺的父親,結果,沒找到他父親是誰,祖先倒是找到了。

徐清鈺的祖先,是藥。

一貫潔身自好的藥:“……”

他元陽還在呢。

這就更魔幻了。

得知這一切的奇:“……”

厲害了我的鈺。

徐清鈺的身世,在時族人眼底至今都是個迷。

他們不知道徐清鈺怎麼出生的,更無法從他身上找到繁衍的奧秘,隻能認命。

奇也認命。

族長和長老到來,讓駐地上的時族人大為輕鬆,就像是有長輩撐腰的孩子,底氣十足。

然而時族人到來的第二天,帝獸開始成群出現。

除了那些長老,以及年青一代拔尖那小撮人能對付,其餘的時族人不合帝獸一擊之力。更何況,帝獸打著打著,就合體成為皇獸。

皇獸堪比界主境,除了一些第三境的長老和族長,無人能敵。

情勢一下子危急起來。

時族人這邊因為長老來得及時,將帝獸群給死死攔在天塹淵前,可是旁邊祖龍、鳳凰、山族、羽族等,卻潰不成兵。

他們雖則得到時族人通知,也派了長老過來鎮守支援,但因為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隻派了三四名過來。

這些長老直麵那群帝獸,隻堪堪護住自身不死,而他們族內小輩死得七七八八,防線一退再退,他們不由得後悔沒聽時族建議,全族遷徙到這來。

麵對其餘種族節節敗退,防線奔潰的情況,時族人有心救援,卻脫不開人手。

帝獸實在是太多了,像是捅了帝獸窩,一群群帝獸成群結隊地往天塹淵外衝,一旦一隻帝獸被殺,其餘帝獸自發融合,簡直狡詐。

不過帝獸最多隻能融合成皇獸,無法晉階到第四境,不然這場戰,元荒必輸。

畢竟,元荒沒有第四境強者。

徐清鈺和那些長老站在天塹淵前,直麵帝獸皇獸。

徐清鈺掌控時空規則,麵對皇獸無法戰勝,卻可逃跑,他乾脆在前線充當誘餌,從皇獸中引出帝獸,放入防線讓時族年輕一輩的絞殺,又或者兩隻皇獸圍攻長老時,上前引走一隻,減輕長老負擔。

戰場緊張,不眠不休。

不僅僅是徐清鈺,時族諸人全都如此。

後援未至,他們守在第一線的,尤為重要。

其餘種族後退後,又殺了緊隨他們而來的幾隻皇獸,見無後續皇獸過線,心知時族人替他們抗下這風險,安置好剩餘小輩,又重新回到前線。

在家園麵前,種族恩怨不值一提。

堅持住最初的半月後,各族至強者都趕到第一線,時族人與他們點點頭,回到自己山頭駐地。

時族人,終於可以輪流休息。

他們望著自己死亡的族人,眼底都閃過悲戚,之前一直沒有時間處理族人屍身,任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山頂上,此時方有時間一一收斂他們。

徐清鈺也處於休息中的一員,他跟在時族人身後,幫忙。

在虛空之域時,他是單打獨鬥,無法理解元士間那種戰友逝去的悲傷與疲憊,此時他卻忽然理解了。

感同身受,以及弱者哀鳴。

徐清鈺與其餘時族人,以時族人的禮節,用時間法則送這些永眠者魂歸天地,屍骨歸塵土。

青坐在徐清鈺身側,開口道:“原沒了。”

徐清鈺想起那雙將他從殺戮中拉回的雙手,沉默不語。

原是他來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人,也是因為原這個名字,而讓他感到親切的人。

他本以為自己對原隻是淡淡,除了感傷,不會有其餘感覺。可是此時想起,一股悲傷卻不由得彌漫心頭。

徐清鈺沒回應,青也不在意,繼續開口敘說,說起他與原從小一起長大,他闖禍原替他善後;他總是頭一拍做決定,原卻總是默默替他將準備工作做好;還說起他倆一起約定過的那些來還不急做的事。

徐清鈺一直默默聽著,他知道青隻需要傾訴,不需要回應。

“我們還說好,要生個和你一樣聰明可愛的幼崽。”青說道此處,笑道,“原沒了,生幼崽的任務落到我一人身上,還一壓壓倆。我一個,給他一個。光是想想,壓力還真大。”

徐清鈺忍不住扯扯嘴角,“是,壓力很大。”

時族人這生育限製,擁有一個便是天道憐憫。

“隻要活著,總歸有希望。”青笑,“我不能死,我要活得長長久久。”

徐清鈺在心底道,我也不能死,至少在報仇之前,不能。

青傾訴完之後,壓抑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不再說與原有關的事,而是視線落到虛空的荒獸上,眼底閃過憂慮,“現在荒獸實力已經第三境了,也不知以後會不會出現第四境。”

徐清鈺沒答。

他也不知道。

這些虛獸,和虛空之域的虛獸不是同一撥。

虛空之域虛獸像是眼前這些荒獸的低配版,不僅實力比不過,能力也比不過,虛元石內蘊含的空間法則,更是比不過。

到現在,他也拿不準天塹淵之後,是不是虛空之域。

不過,天塹淵,他一定要闖。

徐清鈺眸子愈發堅定。

徐清鈺來戰場,本是想為時族人做些什麼,後來是被困在戰場,不得脫身。

帝獸好似蝗蟲過境,幾乎無時無刻都有,除了時族人將駐地遷徙到戰場,其餘種族也陸陸續續地遷徙過來。

大家同扛第一線,彼此之間恩怨淡去,情誼在這同進同退中加深。

這日,祖龍族族長前來找時族族長,之後時族族長將徐清鈺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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