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2 / 2)

野犬異聞社 喵胖胖 9002 字 7個月前

隨著惡鬼橫行的大正時代走向末路,輝利哉本已放下的心卻在看見新聞時高高提起,啟用產屋敷家的勢力調取的監控畫麵,確認了一個急需麵對的現實。

度過漫長的時光變遷,鬼舞辻無慘活了過來,與珠世一起。

“珠世舉薦了你們。”輝利哉飲了口茶水,“代表你們有能力除去鬼,所以我下了這份委托。”

太宰治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撩下,“交易,跟誰做不是做。”他的目光看著神情逐漸憤慨的人,語調懶散,“況且,你們一族的故事勉強算有看點。”

“看點?”

庭院中的人似是感受到視線,揉著眉心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過來,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即使知道聽不到,嘴裡也在無聲的在咬牙切齒的說著些什麼。

太宰治勾了勾唇,“我聽說,鬼舞辻無慘出自你們產屋敷一族,在一位神秘醫師的治療下變成了鬼,從那以後,產屋敷一族男子短命,女子靠著與神官一族聯姻延續血脈。”

“延續你們神主的血脈,占卜吉凶禍患,預測未來。”

輝利哉捧著茶杯的手一頓,“這不是什麼秘密,稍微了解產屋敷的人都知曉,我們祖上出現過陰陽師,在子子孫孫以訛傳訛後,神話了這段曆史,難道太宰先生,真相信莫須有的神明?”

他低頭吹了吹,深綠色的茶水泛起漣漪,“若真有神,我們何須苦苦與無慘鬥爭千年,導致族人死傷無數。”

“神主是虛言啊。”

真夠假,單細胞的小矮子都不會信。

太宰治喝了口茶,“產屋敷家主,為鬼舞辻無慘治療的醫師可不假,我不信你沒去查過這個造成悲劇起源的人。”

輝利哉手微顫,雖然他年事已高,思維可仍舊清晰,“他隻是想救一個求生欲旺盛的人,無意創造了鬼,並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輝利哉不清楚這些人查到多少,但僅憑這短短幾段話已經表明,異聞社在這方麵的深入,比他料想的多得多。

醫治鬼舞辻無慘的人,被鬼舞辻無慘殺死的醫師與神主交好,神主的血脈……

“我見證無數相似的軌跡一次次上演,這是命定的道路。”太宰治看向他,“一銀發綠眼的青年醫師,百年前,為烏丸蓮耶治療過同樣的疾病。”

仿佛沒發覺到時間的凝滯,深感無趣的太宰治推倒茶杯,碧色的茶水緩緩淌過桌麵,流入棕色的榻榻米,浸濕熏著火爐的軟墊,涼意逐漸漫上輝利哉的膝蓋。

“幸運的是,這一次,他不需要尋找生長在夾縫的藍色彼岸花。”太宰治輕笑,“迢迢時光,蟲師銀古,為誰而來?”

輝利哉麵色僵住,“……黑衣組織跟產屋敷無關,我們隻為了殺族裡的恥辱——鬼舞辻無慘。”

“咦,我有說黑衣組織?我們一直在談論如何讓你的委托順利達成啊。”

太宰治纖長的指尖在濕漉漉的桌麵滑動,一朵花的輪廓若影若現,“產屋敷家主,用你的一幅畫作為報酬的一部分吧。”】

熟悉的名字一出,柯南等人眼睛都不自覺的往旁邊一放,惹來黑衣組織成員凶狠的敵視。

貝爾摩德一驚,“什麼鬼?銀古是誰?我們跟產屋敷一家有關?”除了都一樣有錢、長壽,沒看出有其他聯係啊?!

“醫生跟病患的關係。”琴酒睨了眼這群大驚小怪的人,M的,這影院禁什麼煙!

衝矢昴思索道:“叫銀古的人治療了烏丸蓮耶?跟千年前醫治那個鬼舞辻無慘的人是同一個?怎麼可能?!”

人能活上千年嗎?蟲師是什麼東西?

“我有沒有說過,你聲音有點耳熟。”琴酒冷笑,“像一個我印象中該死了的人。”偵探廢話就是多!難道指望他回答這群老鼠?

衝矢昴一僵,他忘了變聲器被影院收走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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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中原中也看向對麵的一群黑西裝,表情可謂一言難儘,好直白的組織名!“‘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太宰治挑眉,“或許?”他可不想去猜另一個自己是有多無聊!到處引火力!

【聯絡完人的中原中也走過來,一見桌麵上的一灘水漬,以及神色嚴肅的老人,就明白太宰治又戳中人的痛楚,歡快的把人的底掀了個乾淨。

傷害不大,在可控範圍內,他裝作看不見。

中原中也神色自若的道,“半天狗也死了,敦跟芥川會處理好姑獲鳥。”

“你們速度真快。”輝利哉感慨,“一天的時間,就除去了兩個鬼。”

太宰治翻了個白眼,“這些複活的鬼思想真老舊,完全沒躲避攝像頭的意識,行為囂張不知掩飾,到現在沒踢到鐵板算他們運氣好,這現世,有的是製裁——”

“鬼舞辻無慘都很虛弱,新生的他們自愈力自然有限,多殺幾次或者照照太陽就行了。”中原中也打斷太宰的嘮叨,“輝利哉,你有辦法找到鬼。”

“無慘跟珠世一樣沒有全麵恢複,他複活的鬼隻剩下三個,如今我們憑著高科技快速找出了一大半,但再愚鈍他也會命令剩下的鬼躲藏起來,短期內不容易查到,時間拖得越長,麻煩越多。”

“既然太宰先生都說到這份上,就給你們吧……”

輝利哉便領會了異聞社的來意,“我不喜歡人們知道她,因為這往往會引發無法避免的醜惡。”

他起身,蹣跚著走到一麵牆根處,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畫像推出來,“下周三,愈史郎會舉辦一次畫展,在賽河原市。”

兩米高的巨幅畫像被老人拖著走,中原中也趕緊迎上去幫忙,紅光沿著邊緣泛起,輕飄飄的被他舉在半空,“這是——!”

中原中也愣住,肌肉緊繃,周圍的聲音一瞬間消失,隻能聽見自己心臟的來回鼓動,噗通、噗通……他呆呆地望著畫,腦袋一片空白,任由紅色的血水淹沒頭頂……

“中也~”一聲少年人的輕笑兀地闖入,“可憐兮兮的小矮子,現在連一副畫都快把你壓塌了哎~~”

太宰治扶著畫框往後一立定,不著痕跡的插進中也與畫像中間,眸子裡深深掩藏的冷意也不知對著誰。

“瞅瞅中也一米六的個子,及長寬都兩米的畫像!”太宰治一臉控訴,“輝利哉,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們骨乾社員的身高!這是他能舉得起的重物嗎?萬一中也又被壓得縮水怎麼辦?!”

輝利哉:“……”

不是,你在汙蔑誰呢?】

“啊,中也,這次真不關我的事。”太宰治舉起雙手,力證自己的‘清白’,“都是電影院的錯!”

“嗬!”

【送走難纏的客人,輝利哉在庭院站立良久,猝不及防的一幕抓住他視線。池水邊的一塊石頭縫隙中,緩緩鑽出的藍色花朵,花色妖豔、雅致。

輝利哉閉上眼,“遊走在此岸和彼岸的一群人。”

天空飄下朵朵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沒有遮蓋的皮膚上,與那杯茶水一樣帶著絲絲涼意。

空靈而美妙的少女梵音回響在院落,“下雪了,輝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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