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醒的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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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死了,死在了扶貧路上,死在了泥石流之中,死的透透的,屍體都找不著的那種。

不過她現在不敢肯定了,她隱隱約約之間好像聽見有很多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但卻完全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像是隔著一層水霧,迷迷糊糊的。

沈徹感覺自己的腦子疼的好像要裂開。

還沒等沈徹反應過來,她仿佛又置身於泥石流之中,口腔內全是土壤和河水的味道。

慢慢的,呼吸好像被掠奪,死亡逼近下自身的無力感也如泥石流一般束縛著她,感受生命的流逝的瞬間讓人生出無數的懦弱。

她努力掙紮的,用儘全身力氣朝著眼前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夠去,終於,沈徹猛地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床定雙目眩暈。後背已經被冷汗三圈浸濕,沈徹大口大口拚命呼吸著,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死亡的感覺太可怕了。

看見沈徹突然坐起,沈母又驚又喜立刻上攙扶住她,怕這孩子好不容易醒來又因為自己不小心碰到傷口再暈過去。

徐大夫趕緊上前給沈徹把脈,屋裡無論丫鬟婆子臉上都浮上一絲擔憂,生怕自己公子的突然清醒的隻是一場空歡喜

徐大夫反反複複的把脈,隨後露出歡喜的笑容,“小公子已經沒事了,接下來隻要好生休養就好。”

徐大夫話音剛落,眾人臉上才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為少爺脫離鬼門關而感到高興,她們都是從小照顧沈徹長大的,感情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看著沈徹醒來後呆呆的樣子,沈母試探道:“阿徹,你還記得我是誰吧!”

沈徹哭笑不得,“娘,我隻是頭有點疼,沒有失憶。”

“能不疼嗎,腦袋破了那麼大的洞,青竹帶你回來的時候,徐大夫都說你凶多吉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母追問。

沈徹想了想,她在和青雲酒館偶遇了楊雲崇,結果楊雲崇上來就罵她“被人壓的小白臉”,她也沒有客氣,上去就給了楊雲崇一拳,順便將他身邊的手下都收拾了一頓,然後十分瀟灑的走了。

在走進巷子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腦袋一疼,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她沒有隱瞞的告訴了沈母事情的經過,包括楊雲崇對自己的汙言穢語。

沈母冷笑一下,“你做得對,你若是忍氣吞聲的話,當年娘去謝家鬨的那一場豈不是白鬨了。”

沈徹拉了拉沈母袖子,“娘,我現在嚴重懷疑是楊雲崇報複我。”

沈母想了想,“這件事情娘會好好調查的,若真是他,娘不會放過他的。”

沈徹看著沈母,在她的印象中,自家母親一直是高貴優雅的,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難以打亂她的生活節奏。可是現在的沈母,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疲憊與擔憂,以前梳的整齊的頭發也不複存在,這是不是證明自己在娘的心中也很重要。

她突然一瞬間覺得生一場病也挺好,不過這個想法隻是在她腦海中停留一下就被她扔了出去,有一絲會威脅到生命的事情她都不希望再發生了。

沈徹看青竹和鬆柏沒有在屋內,害怕他倆受罰,“娘,青竹鬆柏他們倆呐!怎麼沒看見他們。”

倆人都是當年沈母收養的孤兒,從小作為玩伴和沈徹一起長大,幾人從小一起讀書、習武、玩鬨,明麵上青竹、鬆柏雖然是下人,但實際上在沈徹心中早已和親兄弟差不多了。

沈母給了沈徹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怕我遷怒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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