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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督查官的克隆體還在試圖用強裝出來的膽氣恐嚇已經進入科研樓的楓詭。
然而他的表演注定沒有觀眾。
除了格恩已經見到死亡的克隆體外,審判官和研究員也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焦灼,但他們中隻有督查官對內部園區以及克隆人的了解最為詳細。
為了感謝楓詭在昨晚做出正確的決定和行為,兩人在來的路上已經將自身通訊器中的角色信息傳給楓詭。
楓詭大致看了一下,有了主任醫師的例子,他現在對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戒心。
信息應該是真實的,但是並不全麵。
楓詭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直播,但僅限至於迷局遊戲中的玩家直播,在他踏入科研樓後,便已經利用通訊器的優先級侵入了內部園區的公共網絡。
再也不會出現克隆人通過電子設備威脅恐嚇這種事件。
“那個人說,我們各自的數據源都被各自的克隆體帶走並且藏起來。但是自從F公司被封鎖,隻有工會以及聯盟政府的少數人擁有開啟數據源儲藏實驗室大門的權限。”
“他們非常清楚我的身份,我有這裡的完整地圖,並且擁有高級權限可以進入儲藏室那層樓進行查看,雖然會被聯盟政府發現進入的記錄,可我有很多借口可以對這次行動進行解釋說明。”
“所以,他們沒有必要說假話。”
楓詭確實對內部園區的建築形式以及各種防護有了大致了解,儲存的所有數據源都沒有標有供體的個人信息,隻有批次代碼。
所以當格恩向所有人發送信息進行威脅時,這些角色身份才會如此慌亂。
為什麼會將督查官這些人找出來?
因為他們都是在年輕的時候或是獲得資助,或是獲得某種賞識,完成了人生的轉變。
但據審判官說,他是直到被威脅才知道自己當初進行的捐獻,其實是有報酬的。
他出身一般,走到今天這一步與自己個人努力有很大關係,並不符合他們找人的一點。
而督查官出賣自身基因時,還未成年,相貌和現在有很大的差距,因為家庭貧困,他是有了那一筆錢後才能繼續求學,最終實現人生逆轉。
其實除此之外,上了名單的人都還有一個顯著的共性。
那就是頗具聲名。
屬於在網絡上有名號,讓人有記憶感的。
尤其是與他們一直存在利害關係的督查官員。
他們根本無從得知11批次2450人的身份信息,他們隻是拋出了誘餌,原本楓詭還在詫異,究竟是誰給了他們天大的膽子敢威脅督查官,現在他發現是督查官本身。
因為督查官的一再退讓、一再妥協、一再容忍。
讓他們中的人產生了懷疑。
並且已經完全長成的克隆人中,存在一個和他有著九成相似的麵孔。
他們的創造者並沒有賦予他們姓名,所有克隆人的都僅隻用代碼來命名。
而它們的代碼就是,數據源的批次代碼+出廠日期。
那是否代表著,在車上的人進入F公司前他們從來都沒有確切的基因證據?
楓詭想到了上車時的基因檢測儀。
那才是真正證明車上所有人都曾是數據源的證據!
楓詭不由得有些震驚,真是聰明。
如果這一切都和他猜想的一樣,那這群克隆人中的某些可真是太聰明了。
具體而言,是謀劃所有事件的那個克隆人。
“格恩,你用的基因檢測儀,是否實時鏈接網絡?”
格恩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從口袋裡拿出檢測儀直接交給楓詭。
做檢測時楓詭隻是遞交試紙,並沒有仔細看。
現在從格恩手中接過,真正把儀器拿在手裡才發現這是比格恩用的通訊器還要老舊的存在。
是需要提前將檢測樣本輸入,在進行對比的檢測儀器。
而不是直接拷貝了一整個數據庫。
並沒有連接網絡。
檢驗結果是符合樣本。
楓詭隨即翻看了檢測報告,上麵的數據和工會對督查官進行體檢時記錄的數據是一致的。
這意味著可能存在三個情況。
一是他們通過其他手段從其他地方采集了他的體檢數據,沒有開啟那道門,檢測儀檢測的對照組樣本肯定是乘客本身的,所謂的檢測隻是在利用格恩的暴虐篩選不是數據源,但冒充數據源的人。
因為他們的身份也很敏感,需要顧及很多,這次的行動隱秘不僅是這些被威脅的數據源的需要,也是他們的需要。
這些克隆人不能再讓民眾對他們產生敵對心理。
比如督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