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捅了法海十幾刀的小白，把刀放下之後，又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溫婉女子。若非親眼目睹她捅人，無論是小青還是潘浩東，都不太敢相信，這麼溫柔賢惠的白娘子，竟然還會做這種事？
“法海，你我恩怨已了，若是沒彆的事，那就請吧！”
白娘子走到潘浩東身邊坐下，麵無表情的看著法海，不管現在的法海是不是高僧，總之她就是不喜歡，連請人吃頓便飯的心情都沒有。
“阿彌陀佛！”
法海誦念了一句口號，腹部閃爍起白光，被捅到的十幾道刀口，在渾厚法力的滋潤下，瞬間恢複如初。
隻不過，法海的臉色，還是一點蒼白，顯然小白的十幾刀，對他或多或少有些影響，可能需要靜養個幾天，才能徹底恢複過來。
“法海，你到底走不走？”
見法海磨磨蹭蹭，不肯離去，脾氣比較暴躁的小青，忍不住懟了起來。
法海微微一笑，轉身看向潘浩東，詢問道：“施主，如果我猜的沒錯，您1700年前就已經得道，修成正果了。小僧有一事不解，還望前輩指教。”
潘浩東道：“但說無妨。”
“人和妖在一起，真的不會亂了天倫嗎？”
法海一心修佛，對人妖之戀，還是比較忌諱的，眼前這位前輩倒好，1700年前救下一條白蛇，養成了媳婦，現在又收養一條青蛇，這是想乾嘛？
難不成前輩有什麼癖好？
“你看看她們現在的模樣是人還是妖？”
潘浩東抓住小白的玉手，與其十指相扣，當麵秀起恩愛。
法海假裝沒看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前輩，現在的白蛇和青蛇，已經在您的幫助下修成正果，自然不在是妖。”
“既然妖可以修成正果，那麼人和妖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潘浩東正色道：“隻要妖和人真心相愛，我不認為他們在一起有錯。”
法海皺了皺眉，反駁道：“可這世上不是什麼妖都能修成正果，多數妖怪都是一身妖氣，為了一己私欲謀害生靈，甚至會在不經意間害死她們的心愛之人。”
“你說的是事實，沒錯，甚至大部分人妖相戀，都不會有好結果。但是你的提問，是人和妖在一起，會不會亂了天倫，我已經給了你答應，就不要再鑽牛角尖了。”
潘浩東這話倒是沒錯，人妖不能相愛，那是一杆子把一船人打死，不能因為人妖在一起，多數不能有好結果，就否認那些有好結果。
外麵還有不少於愛人度過一生的妖怪，在愛人壽寢正終的時候，看破紅塵，悟道飛升。
也有妖怪教導丈夫、或相公修行，夫婦雙雙得道的。
甚至有女妖愛上道士和尚。
以上種種，皆有發生。
所以，他才會說法海鑽牛角尖，好在鑽的不深，眼前的老年法海，佛法比較精深，不像青蛇世界的青年法海看不透，遇到妖怪就喊打喊殺。
“多謝前輩指點，法海受教了。”
法海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可能是看出小白、小青都對自己不太友善，法海沒敢多嘮叨，和潘浩東聊了一小會，便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