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121 14(二合一)(1 / 2)

再次被緝拿回去,聞人越不爽了,躲開裴千雪想要玩弄他魔角的手說道:“你剛剛不是隻信那什麼二殿下,那你就去找他,還要來碰我做什麼!”

這語氣像極了吃醋的怨婦,隻是說這話的本人毫無察覺。

“我自是相信自己人,如果這是在你的地盤上,難道你不是這樣?”裴千雪反問,“不過你既然不想用魔角,那今天換一種懲罰。”裴千雪說著目光放在了他的喉結之上。

聞人越剛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就被她捏住了更加脆弱的喉結,柔軟靈巧的手指將那小小的一塊玩弄了個遍,同時也沒有忽視周圍的地方,而脖頸前不久才被掐過,在她的觸碰下有些疼,但疼中似乎又帶上了些許其他感覺。

未嘗過情/欲的男人頭一次知道那裡居然也是自己的敏/感點,一時間氣息漸漸加重,竟與昨天的情況也不相上下。

等女人的動作停下時,聞人越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不疼了,意識到是她幫他治了傷,先前的委屈好像又消失一空。

“出去吧,明天繼續。”

聞人越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情走了出去,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裴千雪了,她到底要做什麼,把他擄過來說是讓他修身養性,可卻天天陪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要說是戲耍,她又沒真的對他做出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懲罰,還為他治了傷。

搞不懂,聞人越也不想弄懂,現在對他來說逃回魔族才是頭等大事。

不過有了兩次失敗的經曆,他也摸索出來一些經驗,裴千雪是神,明華殿的每一處動靜說不定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隻要裴千雪還在這兒,他再逃下去也不過是徒勞。

可是怎麼能讓裴千雪不會注意到他?聞人越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托腮思考,忽然一拍手掌,好似想出了什麼妙計。

他們魔族有一種酒,無色無味,看著不起眼,可後勁兒烈得很,每個輕視它的人最後都會醉得不省人事,隻不過因為這種酒喝著沒味道不帶勁,所以在魔族不算很出名,但也正好最適合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如果他能讓裴千雪喝下,這酒的效果最多可以讓人睡足三天,等她醉得不省人事時他不就可以借機逃走,沒了裴千雪,他的力量又恢複了的話,這裡的人也沒一個能打得過他。

計劃得很好,就是怎麼讓裴千雪喝下這酒成了最大的問題,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今晚便決定提前動手,等侍從像往常一樣送來茶水時,他故意將對方攔了下來閒聊了幾句,趁侍從注意被轉移時不動聲色地將裡麵的茶水換成了酒,然後任由他將其送了進去。

估摸著她可能已經喝下並有了效果之後了之後,聞人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反正這幾天他都是這樣沒規沒矩,就算裴千雪醒著也不會引起她的什麼懷疑。

反倒是進去後,發現了裴千雪坐在椅子上單手支頭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的模樣,聞人越的動作才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把她吵醒。

看到她旁邊矮桌上的杯子是倒著的,從裡麵還流出了些許酒液打濕了桌麵,聞人越便確信對方確實是喝了,但小心為上,他動作極輕地湊了過去,試探地小聲喊道:“帝君?”

第一聲對方並沒有什麼動靜,聞人越便又喚了幾聲,想要試探她是不是裝的。

然而就在第三聲時,麵前的女子眼睫顫動,好似有了醒來的跡象,把聞人越嚇了一大跳,僵在那裡一時間不敢動彈。

不會他真的把人叫醒了吧,那他得懊悔死,非要嘴賤乾什麼。

可是就連他喝了這個酒也會醉上三天,難道是裴千雪喝的不多?還是她是神,即使喝酒也不會醉?

就在他內心戲豐富時,裴千雪徹底睜開了雙眼,直直地看向了聞人越。

這下他真的要嘔死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女子睜開眼後隻是一直看著他,一句話沒有說,讓聞人越升起了些許疑惑。

她這是什麼意思,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聞人越與裴千雪對視久了發現了些許不對勁,她的眼神中沒有了以往的清醒,而像是喝醉後的迷蒙,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聞人越看不懂的情緒。

似悲傷,又似想念,平日眼裡的戲謔褪去,隻剩下讓人不自覺便陷進去的深情,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聞人越不知為何心跳都快了幾分。

還不等他想明白裴千雪為什麼會這樣看著他,下一刻裴千雪的動作又是讓他一驚。

隻見像是醉了的女子伸手撫上了他的一側臉頰,隨之溫柔地描摹過一遍他的眉眼,柔軟的指腹最後停留在他左側的眼尾處,在那裡反複撫弄。

很快,聞人越驀地瞪大了眼睛,因為裴千雪那張美豔的臉突然靠近,那雙讓他沒有看懂的眸子再次閉上,緊接著一個柔軟的物什便貼上了他的唇。

意識到那是什麼的聞人越臉色驟紅,慌裡慌張地推開了女子一些,結巴地問道:“裴千雪,你、你乾什麼!”

似是不滿他的遠離,裴千雪嬌豔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委屈之色,然後又是伸手摟上了他的脖子,撒嬌似的說道:“彆走。”

也許是醉了的緣故,她一個沒坐穩便要從椅子上摔下,聞人越也被她牽連往一旁倒去,結果就是他當了她的人肉墊子,聞人越摔在地上,裴千雪倒在他的身上。

而這個姿勢更方便了裴千雪動作,很快她細密的吻落下,從聞人越的喉結處開始,或許是不滿這個小東西上下滾動老是亂跑,她偶爾還會輕輕咬上一口,聽到男人的悶哼聲後,又溫柔地親了親以示安慰。

從下往上,接著是聞人越的唇、臉頰再到眼睛,都被裴千雪造訪了一遍,尤其是他眼尾的那處小痣,好像格外得到女子的偏愛,被她用唇/舌溫柔臨/幸了數遍。

在魔族中屬於異類的聞人越哪受過這樣的刺激,他僅是片刻的迷失,便徹底淪陷,任由裴千雪在他這張白紙上塗上了色彩。

第二天一早,聞人越在床鋪上醒來,昨夜的旖旎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湧來,他猛地坐起,看著身旁的裴千雪一時內心複雜。

他、他居然和裴千雪發生了這種事?!

裴千雪這時也醒了,起身的動作讓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身雪白的肌膚上有了不同的顏色,讓聞人越這個始作俑者看了頓時心虛又臉熱,喃喃地準備說些什麼。

可這時裴千雪先開了口,神情淡淡道:“昨晚的那壺有問題的水……是你動的手腳吧。”

聞人越愣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酒確實是他換的,雖然本意並不是發生這種事,可裴千雪是因為喝了他的酒才會有後來的舉動。

裴千雪又道:“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麼好說,反正你們魔族葷素不忌應該也不在意這些,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吧,你先出去。”

聞人越聽到那句“魔族葷素不忌”時皺了皺眉想要反駁,又不是所有魔族都是那樣的,昨晚明明就是他的第一次。

可這件事到底是他理虧,即使昨晚不是他先主動,可後來也是在明知道她是喝醉了的情況下半推半就沒有拒絕,聞人越咬了咬下唇,沒有吱聲,默默把衣服穿好就出去了。

等他離開,裴千雪對係統評價道:【確實是雛,橫衝直撞的,沒有技巧全是力氣。】

係統:【……】這不是它一個係統該知道的事。

聞人越又坐回門口的階梯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道從何想起,隻有昨晚的一幕幕最為清晰,讓從來隻知修為不嘗情/事的魔族少主心亂得厲害。

這時他的麵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擋住了陽光,正是早上來尋裴千雪的容祁。

他看著聞人越身上的侍從服飾便又想起了昨天的事,不悅道:“你還穿著這件衣服乾什麼,是又想扮成侍從逃跑嗎?”

聞人越低了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昨天沒有換下這一身白色侍從服,不過他穿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聞人越還沒忘記昨天的掐脖子之仇,沒好氣道:“關你何事?”

容祁看著他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又同樣穿著裴千雪喜歡的白色,心中自然擔心聞人越也會引起裴千雪的注意,隻是他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不然現在怕是當場殺了聞人越的心都有。

“讓開,”容祁嫌他礙眼和擋路,“我要進去見千雪。”

雖然理智上知道裴千雪有法術,很快就能清理好自己,可感性上聞人越一想到這人一進去又可能撞見裴千雪剛剛那副模樣,屬於男人的占有欲頓時被激起,擋在了容祁麵前。

“你不能進去。”

“憑什麼?”容祁伸手就要推開他,“你一個俘虜而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了吧。”

然而聞人越現在倒想起了自己“侍衛”的身份,並適應良好:“我是帝君欽點的侍衛,你要進去自然也得先由我來通報。”

容祁暗自咬牙,之前沒見這人把自己當作侍衛,整天還想著逃跑,現在又來裝什麼譜。

聞人越態度上的忽然改變讓容祁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對方是因為記著昨天的仇故意在跟他作對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才改變了態度。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容祁手上聚集了靈力,當即就要將昨天的被打傷肩膀的仇報回去。

聞人越剛要與他交手,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對峙的兩人齊齊一頓,硬生生地收回了手裡的動作。

“千雪!”容祁見到她本來已經揚起唇角,隻是發現她的神情淡淡不似平常後不禁一愣,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千雪,你心情不好嗎?”

聽到容祁說裴千雪心情不好,聞人越麵色微沉,心裡也不大舒服,和他發生了這種事就讓她這麼排斥嗎。

裴千雪沒有直接回答容祁的這個問題,而是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和你一起去桃園散散步,可以嗎?”這本來就是容祁這次來的目的,正好撞上這個節點,容祁也希望出去走走能讓她心情好一些。

聞人越在一旁攥緊了手,這個什麼二殿下又是什麼身份,他不是天帝的兒子嗎,憑什麼能一直住在明華殿,還能輕易邀請帝君去散步?

以往常的經驗來看,容祁以為裴千雪不會拒絕,畢竟練劍那麼枯燥的事她都願意在一旁觀看,更何況隻是去桃園散個步。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次現實打了臉。

“我最近要鞏固修為,下次再去吧。”裴千雪甚至都沒有給容祁一個安撫的笑容,隻是讓他先回去後便重新關上了門,讓容祁頭一回吃了個閉門羹。

見裴千雪沒有答應他的邀約,聞人越心中的那股鬱悶才散了些許,同時幸災樂禍道:“看來你也沒認清自己在這裡的地位,真不知道一直在得意什麼。”

就像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變成了吃糠咽菜一樣,容祁一下子沒能適應裴千雪的這般態度,心裡火氣全部朝著聞人越發/泄去。

“彆以為我不敢教訓你,有本事就跟我出去打。”

聞人越正好也心中不爽:“打就打,真以為我修為被封就怕了你!”

兩人這次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明華殿裡最空曠的一處地方,兩個男人眼中都冒著火,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凡界。

還在曆劫中的蘇弄玉尋了整整六年,依舊沒有找到心上人轉世的狐狸心灰意冷,最終回到了狐狸洞裡,抱著裴千雪的嫁衣開始自散修為。

對於狐妖來說,自散修為與自/殺無異,這不僅僅是狐妖修為的消失,到最後如果蘇弄玉不肯停下的話,他的肉身也會漸漸化為灰燼,消失在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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