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才是一家人18(1 / 2)

據劉偉交代, 凡是被虎豹團擄掠拐騙的女性都會被送到桃源來。

“桃源”遠離聚居區,道路暢通利於來往,四周空曠沒有喪屍, 他們可以在這裡儘情作惡而不虞被人發現。

足足十六個年輕女性, 光著身子蜷縮在濕冷又臟汙的棉被裡,雙腳被鐐銬套住用鐵鏈鎖在冷庫裡的鋼架上。

因為鐵鏈長度有限, 吃喝拉撒都得在鐵鏈範圍內那小小一塊地方進行,地上便溺橫流, 她們僅有的那床棉被也又濕又臟,根本起不到什麼保暖的效果,這些人個個被凍得麵青唇白, 其中一個甚至已經死去多時, 屍體都僵直了。

豹哥昨天來過, 下午走的, 已經過去一夜了, 她們唯一的食物就是中間空地上塑料桶裡裝著的結了一層薄冰的水。

有心情了就過來玩弄一番給口吃食,沒心情就三五天不來一趟, 沒人過來的時候,這些女人就隻能靠桶子裡的那點水活著。

虎豹團的人壓根就沒把被他們抓住的女人當人看, 他們限製了這些女性的人身自由, 又不願消耗物資供養她們,被他們抓住囚禁後下場可想而知。

穿不上吃不著,三不五時還會被拉出去經受一番虐待, 惡劣的生存環境極快地消耗了她們的生命力,她們輪換的速度極快,據劉偉說,最久的也沒有活過一個月。

高媛的小姐妹跟其他枉死在這裡的女人一樣,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冷庫裡絕望地耗完了自己的生命力。

現場的慘狀刺激了高媛,想到自己曾在無知無覺間錯失的救援小姐妹的機會,想到姐妹被困在這裡時的絕望和煎熬,高媛痛不欲生。

痛苦讓高媛憤怒,她滿腔的火氣需要發泄。

虎豹團成員劉偉就成了高媛的出氣桶,她把一隻改錐插進了劉偉的耳朵裡,拿到了被他們藏匿在冷庫外的鐐銬鑰匙。

這冷庫原來是儲存水果蔬菜用的,麵積十分的巨大,冷庫外麵就是分裝果蔬的倉房,麵積更大,倉房入口處是兩間門衛房,那兩間門衛房就是虎豹團的人過來時逞□□的地方。

因為虎豹團的人經常過來“消遣”,門衛室內存放了許多他們自用的物資,食物跟水都不缺,還有一隻燒煤塊的鐵皮爐。

秦意嵐升起了爐子燒熱水給姑娘們喝,高媛從倉房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大堆的衣物。

三不五時就有女人被綁住送過來,在這間倉房裡被強行剝掉衣物後鎖到冷庫裡關起來,而從來沒有女人能活著離開過這間倉房,這一堆衣物著實不算少。

高媛麵無表情地在衣物堆裡翻找,最後尋到了一件牛油果色的衝鋒衣,她抱住那件衣服眼淚決了堤一樣洶湧而下:“這件衣服,我有一件一模一樣的,是我們從蘭城逃出來時在一家戶外用品店找到的,那家店裡有五隻喪屍,當時我們差點就死在那兒了。”

秦意嵐摟緊了她的肩。

“我們千辛萬苦,豁出性命才出了蘭城,沒死在喪屍手裡,倒是死在了活人手上。”

高媛咬牙:“虎豹團,有一個算一個,我要他們死!”

秦意嵐特彆理解高媛的心情,先前她雖然知道小姐妹的死有內情,但這個“內情”在她腦子裡就是一個抽象的概念,直到她來到這座冷庫,親眼見到了被虎豹團囚禁的姑娘們。

現場姑娘們的慘狀直接就套在了她記憶中那個溫柔可愛和她相依為命的小姐妹身上,這份“內情”就有了真實的,詳細的,殘忍的模樣。

被這份殘忍的內情砸了眼,刺了心,高媛的痛更疼,恨更狠也在情理之中了。

仇恨的火焰唯有報複才可熄滅,秦意嵐乾脆利索地下了結論:“好,弄死他們,這些人不配活著。”

高媛把劉偉拖到了倉房中央的空地上:“我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再加上她們……”

她伸手一指那些穿好了衣服的姑娘們,對劉偉道:“你覺得你還有沒有機會能活下去?”

劉偉被秦意嵐打傷後又被高媛反複折磨,早就被整治的奄奄一息了,他看到秦意嵐跟高媛就想打哆嗦,再看看那群被他糟踐過的女人,劉偉抖得更厲害,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

劉偉心知肚明這些女人不會放過他。

他本身也不是什麼硬骨頭,既怕高媛和那些女人報複他,也沒有勇氣自我了斷求一個痛快的死法,擔驚受怕之下,劉偉對高媛的要求無有不應的,在高媛的追問下,把虎豹團的情況倒了個乾乾淨淨。

秦意嵐坐鎮冷庫以防虎豹團的成員突然興起跑來“桃源”玩樂,高媛帶著兩個會開車的姑娘押著劉偉去了能跟聚居區進行對講機溝通的位置,然後逼著劉偉在對講機裡聯係了豹哥。

渾身是傷的劉偉按照秦意嵐事先給他編好的小劇本告訴豹哥,他這次出手除了弄到了高媛,還在胡家廟弄到了兩個新鮮貨:“大哥你什麼時候過來?最漂亮的那個我還給你留著呢。”

“昨兒個陳胖孝敬了我一塊兒安納|鉀,”豹哥懶洋洋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媽的昨兒個玩兒的太嗨了,累得慌,我得歇兩天緩緩勁兒,你們樂吧,記住把最漂亮的給我留著就行。”

豹哥不出來,高媛怒了,鬆開對講機的通話鍵拿起改錐就在劉偉大腿上來了一下子,劉偉慘叫一聲鼻涕眼淚加冷汗都飆了出來。

“他不出來,你就叫彆的人,好好兒想想話該怎麼說。”高媛惡狠狠地把改錐□□又朝他比劃了一下。

“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說,讓我說!”劉偉嚇壞了,連哭帶喊著保證自己一定老老實實認真溝通,爭取把同夥們都騙出來跟他一起挨打。

高媛滿意地點點頭,把改錐對準了劉偉完好的那隻眼睛,又捏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

“大哥,你放心,我,指定誰都不讓碰,好好兒地把最漂亮的,妞兒,給你留著。”

劉偉身上的傷太疼了,疼痛讓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氣息也控製不住,短且急促的呼吸加上時不時的停頓大喘氣,他的話音在對講機裡顯得格外怪異。

“大劉你怎麼了?”對講機那頭的豹哥狐疑地尋問。

劉偉神色複雜,他剛張開嘴,坐在他另一邊的姑娘就捂住了他的嘴,湊近對講機痛苦地□□了幾聲,高媛等她哼完趕緊鬆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

“我艸!”

對講機裡爆發出一陣大笑,豹哥樂不可支地道:“你個狗日的一邊兒玩兒一邊兒給老子通話?你他媽的可真行,隻可惜這是對講機不是手機,不然老子就能看你的現場版了,哈哈哈哈……”

“繼續叫人!”高媛把改錐又朝著劉偉的眼睛比了比,不無威脅地道:“想好了再說話。”

高媛按下了通話鍵,劉偉啞著嗓子強笑了兩聲:“這不是,忍不住了嗎,大哥,你不來,彆的兄弟們,來不來?就我跟,二通他們幾個,人太少,玩起來,不,夠儘興啊!”

“狗日的,就你花樣多,”豹哥笑罵了一聲,揚聲高喊:“哎,兄弟們,你們大劉哥搞了兩個新貨,喊你們去桃源嗨呢,誰特麼想去就趕緊滾啊。”

“謝謝大劉哥!”

“我去!我去!”

“一會兒就出發!”

對講機那頭亂糟糟嚷成了一片。

目的達到,高媛飛車趕往胡家廟,陳倩文倒是好運氣還沒被喪屍發現,高媛提了她上車就走,又緊踩油門往冷庫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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