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才是一家人20(1 / 2)

姑娘們沒有跟秦意嵐客氣, 也沒有跟虎豹團的人客氣。

這些姑娘們被虎豹團的人囚禁虐待虐待時的痛苦和煎熬,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冷庫裡時的絕望和無助,唯有她們自己才能說得清。

仇人的鮮血雖然不能修複這段經曆留在她們心靈和□□上的傷痕, 但卻能緩解傷痕帶來的疼痛。

畢竟仇恨的火焰唯有報複才可熄滅。

虎豹團的人都被砍爛了,包括還活著的趙倩文和垃圾堆裡已經因失血過多死去的劉偉,爛成了變成喪屍也爬不起來的地步。

豹哥死的尤其慘, 他是被姑娘們生生咬死的, 原來恨一個人真的是可以恨到寢其皮、啖其肉這種程度的。

秦意嵐由著她們發泄。

等這些姑娘們的情緒終於緩和下來之後, 她們根據劉偉的交代,來到了離倉房不遠的一處深坑前。

坑裡堆放了許多年輕女性的屍體,她們的頭都被打爛了,年輕姣好的麵容不複存在,唯有斑駁帶傷的□□訴說著她們曾遭受過的虐待。

高媛在深坑邊緩緩跪了下來, 姑娘們抱頭痛哭, 秦意嵐也濕了眼眶。

掩埋好了這個深坑, 秦意嵐帶著人回到聚居區。

這些姑娘們的身份牌在她們被擄時就已經被虎豹團人給損毀了, 現在她們要進聚居區,得補辦身份牌。

秦意嵐幫她們出了補辦身份牌的信用幣,就跟她們分道揚鑣了,高媛拖著沉重的腳步跟在她身側,走沒多遠, 她拽了拽秦意嵐的袖子:“那個是不是借你錢的小孩兒?”

秦意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衛航。

前麵是修建圍牆的工地, 背著刑一卓的衛航正吃力地推著一輛裝滿了混凝土的人力小翻鬥車順著斜坡往上走。

坡很陡,車很重,衛航用肚子頂著兩根車把之間的橫杠,弓著腿彎著腰埋頭向前, 刑一卓趴在他背上,奶聲奶氣地喊著號子:“加油,加油!哥哥加油!”

“剛我還覺得這世界很操蛋,活著根本沒意思。”高媛突然就落了淚,“看了這小哥倆,我又覺得或許也沒那麼遭,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本來也沒那麼遭,”秦意嵐拍了拍她的肩:“今天我沒有收獲,你明天還得跟我一起出門找家具。”

高媛噗嗤一下笑了:“我們明天還去胡家廟吧,雞還沒有抓呢。”

秦意嵐一無所獲,回去蹭琳琳的晚飯吃,琳琳在房車前的空地上學著高媛的樣子拿磚塊壘了一個簡易的灶,架了個平底鍋在煎餅。

“姐你回來了,”琳琳招呼她:“趕緊吃,剛出鍋的餅,熱乎。”

這一天秦意嵐過得又累又喪,並沒有什麼胃口,她從房車裡拎了個折疊凳出來坐著歇腳:“煎這麼多餅?吃不完的。”

“送給小航一些,大孩子帶小孩子,他也難。”琳琳把她昨天翻出來的兩罐奶粉從車上提了下來:“這個奶粉三段的,正好適合給卓卓喝。”

琳琳自打從豎山服務區出來後,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形象,她日常話都不願意說,對所有的人,事,物都淡淡的,秦意嵐理解她,任誰經曆過她那樣慘烈的過往也鮮活不起來。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絲活人氣,讓秦意嵐覺得很詫異,她小心地詢問琳琳:“你喜歡他倆?”

“嗯,”琳琳點點頭:“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去看他們了,小航背著卓卓乾活,有人給小航出主意,說背著孩子乾活太累,讓他把卓卓拿繩子拴在空地上,小航不肯,說工地上危險,空地上也不一定安全,他不放心。”

秦意嵐點點頭:“啊,我回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就在東門修圍牆的工地上,衛航一直背著刑一卓呢。”

琳琳臉上一片迷茫之色:“衛航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卻寧願自己受累也要把卓卓背在身上,連可能的危險都要替卓卓規避掉,他們倆沒有血緣關係,他都能那麼疼愛卓卓,周濤是果果的親生父親……”

“他為什麼能忍心把果果送出去讓人……”琳琳捂住了自己的臉,痛苦的渾身都在顫抖。

秦意嵐摟住了琳琳的肩膀安慰她:“敗類處處有,你和果果隻是遇人不淑而已,那種人渣就不配活在你的記憶裡,不提他也罷。”

想忘記當然難,秦意嵐堅信時光能修複傷痕,現在的痛不欲生放到十年後,再想起也不過是一聲輕歎罷了。

天色擦黑時衛航帶著刑一卓來了,他很不好意思地遞給了秦意嵐一枚信用幣:“刑一卓非要自己走回來,我們過來的晚了。”

琳琳把裝好的煎餅和奶粉給他,衛航不肯收:“阿姨真不用,我今天掙了十個幣,我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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