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才是一家人26(1 / 2)

自打大災變後, 讓人類頗受困擾的光汙染早已不複存在,有能力在夜間使用照明設備的人也越來越少,漆黑的夜晚對活人來說極度危險, 沒有人敢在夜裡遊蕩,天黑前一定要找到安全的地方過夜。

太陽剛剛落山,暮色還沒漫上來, 打喪屍的隊伍就開始陸續往據點裡撤了,據點大門口處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康光輝有意讓秦意嵐丟醜,這一嗓子喊得尤其大聲,“拋夫棄子”,“靠上大人物”,這些關鍵詞還挺有噱頭,這一嗓子喊出來,頓時引起了許多吃瓜群眾的注意。

附近來往的人都頓住了,開始四處踅摸著打量, 試圖找出那個“拋夫棄子投靠了大人物”的女人,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麼的 “光鮮靚麗”。

秦意嵐在外形上沒得說, 先不說她因為修煉鍛體訣後從基因層麵優化過的身體, 單說她那通身氣質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因此哪怕她頂著個為了洗漱方便剃短的寸頭, 又穿了一套極普通的運動衫, 在人群裡還是顯得紮眼, 看熱鬨的人四下裡一掃,都把目光鎖定在了她身上。

見自己的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康光輝拿手背摁了摁被打破的嘴角恨恨地道:“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都這年頭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我同甘共苦, 可你做人也不能這麼絕吧?”

麵對康光輝的指責,秦意嵐隻微微挑了挑眉,她這一副無所謂地模樣落在康光輝眼裡,頓時令他更加氣恨。

不管是從精神麵貌還是身體狀況來看,閆靜顯然過得非常不錯,對比一下他自己這幾個月的落魄淒楚,倆人的境遇明顯天差地彆。

一股子說不清是嫉妒羨慕還是悔恨不舍的複雜情緒湧上來,把康光輝衝得腦袋直發昏。

他怨毒地盯著秦意嵐:“原我還慶幸自己命好,多少人家破人亡,我多幸運呐,老婆孩子整整齊齊,哪怕世道變了,我也沒敢怨天尤地,隻盼著咱們一家三口能順順當當地活下去,哪知道呀,我是高興得太早了!”

“你嫌我跟兒子是拖累,丟下我們自己走了也就算了,好歹咱倆做了十好幾年的夫妻,總有幾分情分在吧?你可倒好,這一見麵就搶走了我的物資還把我往死裡打,閆靜啊閆靜,你的心到底是啥做的?你還是個人不?”

康光輝這一頓指責加控訴一出口,圍觀人群就開始騷動了,吃瓜群眾們興味盎然地議論紛紛:“喲!這女的可以呀,這是靠上管委會哪個高層了?”

“這年頭活著不容易,不要老公孩子都能理解,可一見麵就把人往死裡打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她都靠上高層了,至於缺那點兒東西不?還搶人家的物資,這是不準備給人留活路了吧?”

“多少人家破人亡死得就剩自己個,老公兒子都在竟然不知道珍惜,再沒見過這麼又蠢又毒的人了,這女人是咋想的?”

“世道都變這樣了,誰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能跟老公兒子相依為命不比啥都強?”

“半路搭上的男人能有十幾年感情的老公靠譜?人家就圖玩兒個新鮮的,哪天膩歪了一腳把她蹬了,哭都來不及。”

秦意嵐對吃瓜群眾的譏諷充耳不聞,她對著康光輝一笑:“康光輝,咱倆之間怎麼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不管康沐雨,你說我不是人,那我問問你這個好爸爸,康沐雨呢?你是人嗎?”

康光輝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秦意嵐的這兩個問題,他實在沒有辦法回答。

秦意嵐當初帶著康沐雨和琳琳母女到了伊縣時,康沐雨就告訴康光輝他媽殺了人,當時康光輝就覺得自己這個老婆不能要了。

彆的不說,首先閆靜肯定是被人給糟踐過了。

雖然康沐雨的描述裡沒有這些細節,可康光輝堅信這件事是必然發生過的。

那服務區裡有十幾個男人呢,遇到了送上門來的女人,人家能白白放過她?肯定是弄她了,還弄得狠了,她想要報複才動的手,不然她吃撐了乾嘛要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殺那些人呢?

想到自家老婆被十幾個男人不知道怎麼擺弄著睡過,康光輝就惡心的不行,更何況這老婆不但被人糟踐過她還殺人。

這女人又臟又毒,康光輝是一眼也不想再見到她,正好秦意嵐要去蘭城,他就順理成章地留在伊縣跟她分開了。

秦意嵐走後,康光輝就帶著康沐雨在伊縣的老宅裡安安生生過日子。

老宅子是打康光輝他爺爺那輩兒就傳下來的,他們這地兒比較乾旱,為了吃水方便,他爺爺當年花了十二個大洋在院子裡打了一口深井。

他爺爺舍得花錢,井打的深,大幾十年了,井裡一直沒有斷過水,他媽是個勤儉居家過日子的人,哪怕後來家裡通了自來水,為了省水費,他們家也沒把那口井填了。

自來水停了後康光輝還很得意,他有存糧,院子裡又有井,有吃有喝,管他外麵鬨成什麼樣呢,他隻要把門守緊不讓喪屍進來就能過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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