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哄騙嫖客,無所不用其極地跟嫖客索要禮物錢財,偷竊嫖客的貴重物品,跟樓裡的姑娘爭風吃醋,抽煙喝酒爛賭,倚在窗上磕著瓜子調戲大街上經過的男人,嫖客答應給的嫖資敢少出一分,她都能光著身子追到大街上,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最濫的樣子。
三年後陸金寶送走了英雄瞎眼的老娘,她沒有去吊銷牌照,五年後還清了欠款,她也沒有吊銷牌照,七年後重江城異能者第一人換了人,她依然沒有吊銷牌照,八年後在花樓裡生下了Marcel,她還不去吊銷牌照。
小小的Marcel被彆的孩子欺辱打罵找她哭訴時,她一彈煙灰:“我本來就是千人騎萬人壓的□□,掏錢就能日的貨,彆人哪裡罵得不對?你有什麼可哭的?”
Marcel看到彆的孩子背著書包去上學,也想去,她嘴一撇:“算了吧,女支女的兒子長大了不是拉皮條就是進春樓,上學對你來說有屁用,有這閒工夫你不如跟我學學怎麼從嫖客兜裡掏錢。”
Marcel十六歲時總夢見自己在一片冰原上跋涉,他覺得自己應該身具異能,想要找個地方去測一測自己的異能天賦,她唾了他一臉瓜子皮:“發什麼春秋大夢呢?你爹就是個賣屁|股的兔爺,拿著自己的賣身錢來找女支女就是想試試前麵那根東西進洞的滋味兒,倆賣春的還能生出異能者了?”
Marcel很不服氣,陸金寶嘲諷他:“你以為你爹是匡有為啊,隨便一顆種就是異能者?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爹媽都是賣春的,你長大注定了也隻能是個賣春的,不然老天爺乾嘛讓你撿著我們倆的優點長呢?還不是為了以後賣著方便。”
Marcel不甘心長大了去賣春,小小年紀就出去打工掙錢,可他一沒學問二沒技術年齡又小,能做的工作實在有限,再加上他的長相尤其出眾,在餐館端個盤子都會被人占便宜。
吃了虧回到家裡,陸金寶就要說風涼話:“跑出去瞎折騰,小心被人白上還拿不到一分錢,何苦來著,不如老老實實呆在樓子裡,賣一次掙一份嫖資。”
Marcel不想去賣,可他十七歲那年陸金寶倒下了,她走到了女支女的終點站,一身臟病,她的牌照被吊銷了,爛臭而死這個注定的結局在等著她。
哪怕這個女人對著他從來沒說過一句好聽話,哪怕這個女人不給他錢去上學,也不給他錢去測異能,Marcel也不忍心看著她爛死。
他聽過夜裡她痛苦而壓抑的啜泣,他記得自己生病時她撫過自己臉龐時掌心的溫度,她給的愛雖然又少又畸形,卻是Marcel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得到的溫暖。
Marcel把自己賣了,換來一大筆錢請了一位木係異能者出手治好了陸金寶的病。
陸金寶醒來後笑得癲狂:“我賣身養你,你賣身救我,我們母子算是脫不開這個坑了,也是,本來就是兩隻陰溝裡的臭老鼠,還想往哪兒爬?”
Marcel在春樓接受了半年多的培訓,為了把他賣個好價錢,春樓給他打造了辣舞小王子的名頭。
如果秦意嵐沒穿來,今天晚上帶走Marcel的就是匡正麗。
Marcel是匡正麗弄到手的最漂亮的尤物,她身為金係和力量強化係異能者,體力本就強悍異常,再加上她身經百戰,小處男Marcel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
得不到滿足的匡正麗給Marcel用了藥,可憐的Marcel跟個發了情的小狗一樣在匡正麗身上癲狂了一晚上,藥效退了後他前麵的功能徹底廢掉了。
罪魁禍首匡正麗不過遺憾了一聲這小子居然如此不中用就徹底丟開手不管了。
Marcel被關在了匡家的大宅裡,偶然間他認識了一個叫衛益豐的人,那人對Marcel一見傾心,愛他,憐他,護他,悄悄給他測潛力,偷偷教他練異能。
Marcel是個可憐孩子,他從小就沒見過多少光,沒有得到過什麼愛,猛然間出現了一個待他這麼好的人,Marcel把持不住了。
於他來說,衛益豐就是冬天裡照在他身上的一束陽光,是黑暗裡他眼前的那一捧火苗,是他的救贖和溫暖,是他的心遺失的所在,Marcel不可自拔地愛上了衛益豐。
Marcel的愛純粹又濃烈,俊美非凡的少年把一顆真心捧在手心裡奉到眼前,誰能拒絕?衛益豐反正是舍不得拒絕,他跟Marcel互訂了終身。
Marcel想永遠跟衛益豐在一起,他自殘弄傷了自己的臉,給匡正麗展示了自己的異能,又發誓永遠效忠於她,才得到了從匡家脫身而出的機會。
從匡家出來後Marcel帶著衛益豐去見陸金寶。
一見衛益豐,陸金寶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等衛益豐和Marcel在她麵前互訴衷腸,懇請她的祝福時,陸金寶跟衛益豐和Marcel講了她這一生的悲喜。
故事講完,陸金寶癲狂地大笑,直把那倆人笑得毛骨悚然她才停下狂笑擦拭自己笑出來的眼淚:“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陷害我的那位夫人姓匡啊?”
Marcel和衛益豐驚疑不定地麵麵相覷。
陸金寶又笑不可抑地道:“那位匡夫人的丈夫姓衛,衛益豐,自打你滿月那天我就盯著你們家啦,你兒子都三歲了你跑來跟Marcel互訂終身,你妻子知道嗎?你母親匡夫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