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1 / 2)

第十八章

每逢殿試張榜,新科狀元總是最受燕都老百姓關注,更何況今年的狀元郎才貌雙全,容色比女子還要靚,因此更是一舉動燕都,成了眾多閨中佳人的傾慕對象。

而此時。

這位新科狀元正被堵在自己的宅邸中,一隻四處亂動的手上上下下。

手的主人還大言不慚的一邊摸來摸去,一邊俯耳在他耳邊喃喃低語:“不疼啊美人兒,一下就割掉了,讓本王來找個合適的角度……”

沈慕之:“……”

喝醉酒的人往往帶著濃重的酒氣,極不好聞。

可諸鶴身上不知是沾染了什麼,酒氣越重,反而散出一陣嫋嫋的冷香。

是一種極其特彆的香味,像是冬日梅間初融的雪,至少沈慕之從前並未在哪裡聞到過。

那香直撲沈慕之鼻尖,頃刻間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而諸鶴卻還在自顧自的試圖完成自己割嘰嘰的大業。

沈慕之:“……”

沈慕之覺得自己怕是要瘋了。

就在諸鶴即將撥開他的衣袍,將手探進去的那一刻,沈慕之終於攥住了諸鶴的手。

十指相扣。

諸鶴掙了掙,抬起頭對著麵前的人橫眉冷對:“大膽!放開,本王!”

掌心中攝政王的手指比想象中的還要纖細,像是從生來就養尊處優,金貴傲慢,因此柔弱得沒有分毫力氣。

沈慕之沒有放開手,低聲道:“攝政王,你醉了。”

諸鶴並沒能成功哢嚓了美人兒的小丁丁,十分失望,瞪了沈慕之一眼:“雖是美人兒,卻如此不識趣。還不趕緊扶本王去安寢?”

沈慕之:“……”

沈慕之輕輕歎了口氣,耐下了性子:“攝政王這是在微臣家裡,臥寢怕不能令您滿意。我讓您的侍衛送您回府可好?”

諸鶴也不知聽沒聽,目光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瞅著沈慕之腰下。

沈慕之半摟半抱著諸鶴,還要時刻提防自己被扒褲子,短短幾步路走得十分艱難。

燕都初秋的夜色留不住白日的暖意。

屋門推開,夜風便倒灌進門廳裡,吹得諸鶴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幾乎是立刻一腳踢上門,翻臉無情的開口:“這麼冷,你分明是想凍死本王!本王今夜哪兒也不去,就睡這了!否則現在就治你大罪!”

沈慕之:“……”

未等沈慕之再說什麼。

諸鶴已經在廳中轉了一圈,然後滿臉不快抓著身邊人的手:“床呢?怎麼連張床都沒有。”

沈慕之的目光在那蔥白的手指上停了半晌,幾乎無奈將人半錮在懷裡:“在偏房,微臣帶王爺過去。”

***

迷迷糊糊之中,諸鶴總覺得今晚的床板似乎硬了點,被褥也不像以往的蠶絲那麼輕薄。

但好在身邊有個暖洋洋的抱枕,摸幾下還會動動,並且一直提供了胳膊給自己當枕頭,還會掖被角,總算睡得也不是非常不爽。

就是窗簾的遮光效果也不太令人滿意,加上諸鶴睡眠淺,天剛蒙蒙亮就醒了過來。

然而剛一睜開眼睛,他就發現自己床頭上坐了個人。

諸鶴:“!”

諸鶴頓時給嚇醒了,猛地張大眼睛一看,卻對上了沈慕之的視線。

諸鶴:“……”

昨日宴席上的美人兒仿佛受了一夜暴風雨般的摧殘,不僅神色疲倦萬分,就連衣衫都皺成了幾乎無法入眼的模樣。

而自己的手,還死死抓著人家,一看就是整夜都沒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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