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2 / 2)

晏榕頓了頓,“孤不喜彆人欺瞞於孤。”

“……”

老工匠著實沒了辦法,隻得豁出命去,再次跪了下來,“太子殿下恕罪!不是奴才不說,隻是這東西實在太……太,奴才怕汙了殿下的耳朵!”

晏榕垂了垂眼,遮住目光中的陰冷,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溫潤:“無事,孤想聽聽,你說便是。”

老工匠聽太子的確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便大著膽子直起身來,指了指金箱中的那物:“回……回殿下的話,這工具……奴才曾經的確見過一次,是許多年前一位官員所用。名喚……名喚‘雌籠’。”

晏榕:“雌籠?何意?”

老工匠又抹了把撲簌簌滾下來的汗:“殿下有所不知……那官老爺當時極愛家中一名男寵,日日都要與其歡好,隻是那名男寵身子敏感,往往撐不了多久便會到了……官老爺覺得不夠儘興,便特意製了這東西放在男寵身上……以作延時之用。”

晏榕再次打量了金箱中的東西一遍,皺了皺眉:“如何用?”

老工匠:“……”

老工匠今年已六十有餘,與當朝太子討論這些東西,一張焦黑的臉上都擰成了一團。

他艱難的吸了兩口氣,指尖隔著空氣對前後的兩根點了點:“殿下……這後麵的便是按照男子交歡時正常使用,前麵的這處……則是放入孔道中,阻止承受之人宣泄,如此一來……自然可以增長時間,時間一長,承受之人因為無法到達,更是隻能依靠於享用他的人,哭鬨顫抖……又是另一番無窮樂趣。”

晏榕:“……”

晏榕眸光在金箱中頓了許久,沒有開口。

老工匠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太子殿下,隻能試探著又加了兩句:“這東西的製作工藝繁瑣,如今世上已經少有此物,老奴見箱中的東西上顆顆寶石都嵌在特殊之處,必定是特意製成,隻是不知……”

晏榕伸手合上了金箱。

力道並不重,但箱蓋本身的碰撞還是發出了聲響。

老工匠嚇得閉緊了嘴,生

怕太子發怒,不敢再說一句。

晏榕卻並沒有生氣。

他將金箱的鎖扣向上扣緊,神色半掩在燭火中看不分明,接著轉回身,輕聲道:“孤知道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來喜,拿些散錢,送匠人們回去。”

*

時辰已經入了深夜,來喜送工匠們回去還未歸來,東宮的宮人們入夜後當值的向來不多,內殿便隻剩晏榕一人。

明日便要啟程南疆,從江北回來後還未拆開的行裝倒是能直接用得上。

晏榕坐在桌前,那隻匠人們走之前被合上的金箱不知何時又被他打了開來,內裡盛著的那件東西在夜明珠的光線下越發顯得奢靡放浪。

少年的目光在金箱定了許久,又轉過頭,看了看桌上那顆皎潔如月的夜明珠。

那是諸鶴上一次來東宮時嫌棄內殿的燈盞不夠明亮,隨手從黃金輦車上拿下來的。

是否對於諸鶴來說,喜與棄之間,都是可以隨意而為的事?

他就這般坐了許久,直到一個外殿當值的小太監輕輕叩了叩門:“殿下,沈學士求見。”

晏榕回過神來,伸手將金箱放進了另一個烏木匣中:“讓他進來。”

內殿的殿門隨之被推開。

沈慕之依舊還是宮宴時的那身衣袍,神色清明,顯然並未飲酒。

他走到晏榕身邊,正要行禮,晏榕便道:“你我見麵,不必如此多禮。”

沈慕之也沒繼續客氣,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口道:“微臣方才從宣明殿來時聽酒醉的同僚說起,樓將軍原本言明宴後還事與攝政王商議,樓老將軍卻不知為何,臨走前非得讓樓將軍跟他一並回府。樓將軍拗不過,最後隻得跟著樓老將軍一並回去了。”

來喜暫時還沒回來,晏榕先從沈慕之這裡聽到了結果。

他幾不可見的扯了下嘴角,麵上卻如常道:“怎會如此?”

“殿下,您方才與臣說,你我之間不必見禮。”

沈慕之神色有些肅然,他站起身,依舊對晏榕行了一禮,“但請殿下恕臣死罪,旁人或許不知,但臣分明看到樓老將軍改變意思之前,是殿下您暗中布置的人跟樓老將軍說了幾句。”

晏榕神色一變。

沈慕之見此,重又開口道:“殿下,臣並非來評價您的對錯。

隻是您……您難道不覺得,您在攝政王身上花費的時間已經過多?長此以往,恐對您的大業弊多於利。”

晏榕唇抿得很緊,過了許久,才輕聲道:“孤隻是……隻是,恨極了諸鶴。”

“您恨他並無任何不妥。”

聽到晏榕的回答,沈慕之反而鬆了口氣。

他頓了片刻,抬眼看向晏榕,仿佛像是做足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堅定的道,“臣擔心的不是您恨他,而是您受他言語所惑,陷入他的謊言和圈套。”

晏榕怔了怔,不解道:“這是何意?”

“縱然攝政王表現出多少對您的珍視,愛重;無論他口口聲聲都是心悅於殿下您……”

像是為了說清每一個字,沈慕之的聲音顯得有些緩慢,仔細去聽,又仿佛帶著幾絲極難察覺的憤怒。

他稍停了停,又開口道,“但他根本從未喜愛過你。殿下,在我們江北之行前,一次攝政王酒醉,臣恰巧在場。”

沈慕之看了看麵前的晏榕,咬了咬牙,終於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當時他已經喝得整個人都軟了,開口就與臣說,他從未喜歡過男人,他……從來隻喜歡漂亮的女子。”

“殿下,攝政王專權獨斷,禍亂朝綱,您恨他自是應該。隻是除此之外,您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愛上他。”

一瞬間。

晏榕隻覺得沈慕之最後那句話夾著冷冽的風,像刀似的從他的耳膜一寸寸割進肉裡,泛起令人心神俱碎的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晏榕:孤勸你們珍惜十六歲傻傻的孤。

晏榕:不然隻能十八歲的孤來親自給你們上網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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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鶴:漂亮姐姐們,今天的鶴鶴是不是也很可愛鴨!那今天的鶴鶴可以喝到白白的營養液嗎_(:з」∠)_鶴鶴想要多多的營養液!

明晚還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更新!晚安寶寶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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