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妙真的動機(2 / 2)

天作不合 漫漫步歸 7312 字 2個月前

哦,對了,忘了給小丫頭買早飯了。還在精神恍惚中的唐中元回過神來,朝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之後,開口道:“……一會兒去買,出事了!”

雖然是兩句不相乾的話,不過好在裴卿卿並沒有混淆,忙板著臉開口問他:“出什麼事了?”

唐中元道:“……妙真被抓起來了。”

“為什麼?”裴卿卿大為不解,眼裡滿是震驚。

……

同樣震驚的還有才踏入洛陽城的喬苒,沒想到才一入城,洛陽便給她一個這麼大的“驚喜”這還當真叫人有些受不住。喬苒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已經站在自己麵前的裴卿卿和唐中元。

兩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尤其是小丫頭裴卿卿,眼眶還有些發紅,倒不是傷心而是委屈和羞愧,怎麼昨晚還好端端的一個人,今天早上就突然被人抓了?喬小姐對她如此寄予厚望,她該不會把事情搞砸了吧!

裴卿卿想著,咬著下唇,眼眶裡眼淚又開始打轉了。

先前倒是沒發現她這麼愛哭,唐中元看著眼眶紅紅的女孩子,心道,一個孩子都知道哭和羞愧,他作為大人不“表示”一番是不是不太好?不過“唱念做打”表示什麼的一向都是紅豆擅長的,不是他的。

唐中元擰了擰眉頭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勉為其難“表示”一番時,門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張解道:“打聽清楚了,妙真被抓是徐家去洛陽府衙告的官。”

眾人一頭霧水,喬苒此時已經聽裴卿卿和唐中元轉述完昨晚妙真的話了,心中震驚更甚:怎的這個時候原本該站在一起的徐家會把妙真抓了?

張解還不曾聽裴卿卿和唐中元二人轉述昨晚妙真說的話,是以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神色還算鎮定,眼見眾人一臉的震驚之色,他雖然不清楚緣由卻還是將去洛陽府衙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妙真並非是她自己所言的那樣無父無母的孤女,事實上她出身並不比徐十小姐本人差多少。”張解說到這裡頓了頓,似是覺得接下來要說出的話有些驚人,是以特地看了看喬苒,眼見女孩子朝他點了點頭,才繼續說了下去,“她的生父不是旁人,正是徐五爺。”

這個名字一出,即便是心裡早已有所準備的喬苒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雖然對於徐家排行眾多的諸位老爺並不清楚,也不清楚眾位徐家老爺的長相,可這位已經故去的徐五爺她卻是清楚的,原因無他,徐五爺正是徐十小姐的生父。

在長安名門貴女中赫赫有名的徐十小姐論及身世雖然姓徐,然而卻是個父母雙亡的,這一點倒是也與謝承澤有些類似,不過比起謝承澤,她父母雙亡時年紀要大一些,彼時也早憑著自己的聰慧得了徐家上下的喜歡以及在名門貴女中站穩了腳跟。

在最早了解了徐十小姐的生平之後,喬苒倒是頗為感慨,徐十小姐當真是一個“宅鬥”的高手。這也是她覺得徐十小姐本人聰慧的一個原因,內宅婦人爭鬥比起外頭同樣混不多讓,能夠從中脫穎而出的絕非尋常女子。

徐十小姐的生母有娘胎裡帶來的毛病是因心悸逝世,而徐五爺的逝世與徐五夫人也未相隔幾日,據傳是徐五夫人去世之後,伉儷情深的徐五爺也堅持日常去看望徐五夫人,一次自山間回來的途中,路雨意外跌落山崖,找到人時人已經沒了。

這是一個悲傷卻讓人感慨不已的故事,此前喬苒也無意考究其真假,畢竟真也好假也罷,這兩人都已經不在了,徐十小姐過得好便好了。

可此時,突然冒出徐五爺是妙真生父的事情令人吃驚的同時也讓喬苒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無限個可能,她脫口而出:“莫不是徐家告妙真害徐十小姐吧!”

張解看著她點了點頭:“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聽徐家那邊訴上上來的理由,妙真確實嫌疑極大。”

徐家那邊的意思是本是人死為大,徐五爺的事情本不該說的,可沒想到徐十小姐出事了,所以才不得不將這件事抖出來。

外頭傳徐五爺同徐五夫人伉儷情深這件事可對也可不對。徐五爺同徐五夫人感情好不假,不過也不是什麼時候感情都好的,一開始徐五爺同徐五夫人初初定親時,徐五爺有些不大情願,估摸著是骨子裡有些叛逆,這從徐十小姐不同尋常女子的脾氣中也可窺得一二。是以,徐五爺對同徐五夫人的這樁婚事很是不喜歡。而徐五夫人本人雖是個不錯的女子,奈何因著自幼心悸的關係,家裡人一貫是慣著的,久慣自然便會生出些嬌脾氣,是以一開始兩人可說是硬生生被湊成的一對怨侶也不為過。

不過兩人雖然一個叛逆,一個脾氣大,但奈何骨子裡兩人不管才識、見聞還是喜好都有不少共通之處,是以兩人漸漸的便生出了感情,也成了外人眼中的伉儷情深。

這不奇怪,能生出徐十小姐這樣的女孩子的父母多半不會是庸才。

可曾經做過的事不代表不會留下痕跡,妙真論年歲比徐十小姐還大上五個月,據聞是彼時徐五爺同徐五夫人發生爭吵時同人吃酒,酒後糊塗欠下的債。

對此,徐五爺生前堅稱他酒後一向是不省人事的,那日情形委實古怪,況且妙真的生母是個青樓賣唱的花娘,日常接觸那等藥物,風評也不好,此前就曾經鬨出過下藥助興的事情,而且其姿色也是平平,一貫看慣了美人的徐五爺在此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麼個人。

當然徐五爺此舉確實有吃了不認賬的嫌疑,不過妙真生母所行確實十分可疑。要知道妙真的生母作為賣唱花娘偶爾也接皮肉生意,青樓花娘自然日常不留子,常備著藥物的,那一日即便是酒後糊塗,妙真生母也該服藥,她卻道忘了,過後更是不再接皮肉生意了,直到懷胎十月生下妙真才帶著妙真出現意圖進門。

如此淺顯的手段徐家自然是不肯的,對妙真生母更是沒什麼好臉色,總之鬨到最後,徐家給了妙真生母一筆錢讓她帶著妙真離開了徐家,自此與徐家再不相乾。

按理說有那麼一筆錢,就算不能一輩子大富大貴,衣食無憂也是可以的。不過妙真的生母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拿錢胡亂揮霍之後很快便一貧如洗了,而後再次操起了老本行,據說沒幾年就跟著一個“恩客”跑了,留下不過年幼的妙真不得已去道觀當了女冠。

同是徐五爺的女兒,一方是風頭正盛的徐十小姐,天之嬌女,名門閨秀,另一方卻是個尋常的女冠,妙真有足夠的動機來害人。

而且,妙真的動機還不止如此。

因為徐五夫人心悸突發去世的那一日人在洛陽,去過天香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