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頑根本不知道什麼回春丹,它沒文化沒常識,且一直有種不顧他人言語的瘋癲感:“我沒耳朵,但你不吃嗎?你快吃啊?”
鬱青行微笑:突然就不想吃了。
他把藥瓶給禾昭昭推回去:“區區軟骨散而已,我自己可以化解!”
禾昭昭看他打坐都姿勢不標準,懶得聽他死鴨子嘴硬,她側耳一聽:“外麵是……”
話音未落,就見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老管家舉著火把:“好啊,果然是你們兩個勾結!”
在他身後是像個兩眼冒火的鬱楊:“你們,你們……”
聲音抖得仿佛風中殘燭。
難以置信中帶著怨念,怨念中帶著痛恨。
禾昭昭先是被他們這一手釣魚執法驚到,又被鬱楊盯得頭皮發麻:“彆看我,我要哭了……”
鬱楊渾身萎靡,咬牙切齒:“我還想哭呢?”
禾昭昭捂著濕潤的眼睛,很想問他,要不要一起?
老管家心思都在推理上,冷笑一聲:“任何人的小伎倆都逃不出我的眼睛,還好我都提前布置好了……”他掃了一眼剛剛被二人推拉掉在地上的小藥瓶:“想必吃完丹藥接下來就應該再去偷太虛盞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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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過了一把偵探的癮,滿意而去,留了一堆守衛。
禾昭昭打瞌睡,鬱青行打坐解藥,鬱楊在兩人中間來回橫跳,長籲短歎。
他的眼神實在詭異。
時而怨懟,時而憤恨。
禾昭昭也不意外,流落在外的真少爺對頂替自己享福的假少爺有好感才怪了。雖然沒人搭理他,但鬱楊一個人就能組一個戲班子。
他先對著禾昭昭,語氣幽幽:“你知道我挖了多少年的野菜嗎?”
禾昭昭搖頭:“我不知道。”
鬱楊咬牙,又轉向鬱青行,一臉悲憤:“整整十八年,那裡一個人都沒有,還處處鬼打牆,彆人進不來,我出不去,我挖野菜,我打獵……”
鬱青行:“不是野菜,是靈草,不是打獵,是曆練。”
鬱楊和他說不通,又轉向禾昭昭:“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活的像個野人。”
禾昭昭倒是有幾分懂他:“那是挺慘的——”
“……”
鬱楊在兩個人中間來回橫跳,簡直委屈極了。
他想對禾昭昭說,快點來攻略自己,但神界渡劫的事情有限製,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想揍鬱青行,但看到那張臉就發虛。
隻能氣的滿屋子亂轉,最終看向地上的回春丹,挑釁地看向鬱青行:“你也配用這樣的丹藥?”
說罷,張開口,像吃糖豆一樣,全部倒入口中。
藥入愁腸,鬱楊被噎得打了個嗝兒。
他被傷透了心,又急著回去喝點水順順嗓子,於是轉身離去,走之前還吩咐下人把她和鬱青行分開關押。
具體就是鬱青行五花大綁關在柴房。
禾昭昭錦衣玉食,睡在在精致小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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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禾昭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