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的心緊了緊。
這回下鄉做知青,她爸一共給了她五十塊錢,叮囑她省吃儉用些,大概這就是一年的生活費了。
而她媽,一分錢沒給。
反觀初藍,上一趟縣城,身上就揣著一百多塊錢,可見她媽一定給了不少錢。
這對待,簡直是天壤地彆,她媽真的太偏心了,她頓時覺得心裡有些酸楚。
等她下鄉插隊結束,她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媽媽,為什麼這麼偏心。
臨近中午,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賀聞遠跑到了門口,大聲問哨兵:“是不是一個叫初蔚的同誌找我?”
他聲音挺大,不遠處樹下的兩人聽得真真的。
初蔚冷笑著看了初藍一眼:“你用我的名字叫賀副營出來,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初藍心慌意亂:“我……我沒有,可能是他們傳錯了。”
“傳錯了?這個不對,除了賀副營知道我的名字,還有彆人知道嗎?”
初藍咬了咬牙。
賀聞遠一抬頭,看到樹下站著的兩姐妹,立刻正了正頭上的軍帽,然後提了一口氣,朝他們走去。
初蔚臉上的凝肅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向賀聞遠,初藍那叫一個恨,她變臉變得也太快了,看她一會兒怎麼戳穿她姐的假麵。
因為初藍是用初蔚的名字叫賀聞遠出來的,所以賀聞遠直接走到了初蔚跟前。
初藍這又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你找我……有什麼事?”男人依舊一副冷冷的麵孔,好像冷漠無情的樣子。
隻有他底下的兵知道,一聽到‘初蔚’兩兒字,他就跟脫韁的野馬一般,直直衝了出來。
初藍的一雙眼直在初蔚身上打轉,如果讓賀副營知道她姐是搶人錢財的惡女,賀副營會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