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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衍捂著火辣辣疼著的臉頰,眼眶酸的厲害。
“我犟?好,是我犟,我沒用,我是廢物,我丟了許家的臉,滿意了?”
說完,衝了出去。
尹翎趕忙安撫許誌堂:“你彆生氣,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都是你,都是你縱容的他,你看他那副無法無天的樣子,都被你養廢了。”
尹翎隻知道哭,話都說不上來。
許誌堂看得更加來火,拎起大衣,往外走,尹翎拉住他:“不在這裡吃晚飯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抽開自己的手,男人走得毫不留戀。
尹翎癱在沙發上,哭得情難自已,隻覺得自己好命苦,男人男人留不住,兒子兒子教不好,再沒有比她更命苦的人了。
許嘉衍挨了一巴掌後,遊蕩在空曠的街道上,覺得很可笑,他的父母對他從來就隻有問責,從來不從根源上找問題。
初蔚尚且想著要幫他提升成績還給他找了很厲害的家教,而他父親,不由分說隻會打他。
早春的風,依然料峭,他四處遊蕩,一時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漫無目的走了很久,一抬頭,走到了初蔚的家。
初蔚和他父母雖然不住一起,可看得出來,家人的關心並沒有因為分居兩處而減少。
屋裡沒有亮燈,他正要離開,卻聽到後麵響起初蔚的聲音——
“許嘉衍,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