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德朝臉色陰晴不定，聽到林清輝話裡的最後三個字勃然大怒：“流氓罪？林清輝你找死！”
林清輝分毫不讓：“我找死？當初你是不是也把這三個字送給我的姑姑，逼著她從十二樓跳下去？盧德朝，上次你害了我姑姑還
不夠，現在還要來害彆人，這次放過你，我就是傻子！”
方妍知道林清輝是激動了，急忙拉了她一把，後退一步，然後自己站到前麵去。
在一邊觀望的眾人也紛紛上來，擔心這邊要動手。
其中一個輔導員說：“你們先走把，讓他想想。”
方妍連忙提醒林清輝：“衛婉還在。”
林清輝緩緩鬆了一口氣，轉身繞過方妍，走到隔壁，將已經沒有哭泣的衛婉帶走。
盧德朝看見從隔壁走出來的衛婉，才算真正愣住了。
“你看見吧，如果說我的磁帶不算證據，又或者說最多隻能搞臭你的名聲，沒辦法送你去坐牢的話，我想衛婉的肚子，證據已經
夠了。”
盧德朝表現的更震驚了，他說：“你說什麼，衛婉懷孕了？”
方妍看著他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說：“懷孕了，我不知道你原來是怎麼想以後的，不過你現在可以開始想了，因為我看衛婉不會
放過你的。”
衛婉走的時候已經沒有哭泣，那隻能說明，她已經想通了，開始恨了，也明白林清輝的苦衷了。
方妍走出來的時候，林清輝讓彆人送衛婉回去休息，自己站在門口等她。
方妍直接把磁帶遞過去：“接下來就看你和她想怎麼做的，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方妍不喜歡處理收尾工作，尤其這種注定拖泥帶水的，交給林清輝正好，至於林清輝會怎麼選，她不在意。
她現在需要的是，想想自己的未來，是留在這個學校，還是離開。
其實今天見到盧德朝以前，她從未有過退學的想法，但是今天聽盧德朝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自己會沒事，她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這個學校讓她覺得惡心，都說大學是最純粹的，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前後兩世，加起來在這個學校呆了八年，從沒有像現在那麼厭煩過。
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不上這個大學也不是不行。
當初她上大學的時候，就不是衝著文憑來的，是衝著知識來的，她之所以轉去法學係，為的也隻是學習法律有關的知識，以後
在這方麵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可是這個學校的領導，卻沒有把法律當回事，甚至因為一些自己的前途問題，做出一些平常人都不會做的事，這讓她忽然覺得
，自己和這個大學格格不入。
晚上的時候，王允澤首先發現了方妍的不對勁。
因為衛婉已經做出決定，所以下午的時候林清輝就搬走了，她會在學校大概呆到年底左右，然後過完元旦就出國。
這段時間她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當初搬出來是因為和衛婉鬨矛盾，現在既然好姐妹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解決了，她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