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克羅亞寶石,宇宙中已知最堅硬天然寶石,很多機甲上會用到他,不過機甲上用不講究雜質,而克羅亞寶石都是黑色,紅色或者其他顏色,白色極為稀有,更彆說這麼一塊完整。”
“此外上麵黑色花紋也是天然,簡直是大自然巧奪天工。”
“多少?”
“六百五。”
“彆人退訂,還開六百?”吳克直接讓林栩擰退下,他來!
他就見不得彆人忽悠傻子!
林栩擰被吳克往後一推,眼睜睜看到他從六百五還到四百八。
等林栩擰拿著首飾盒坐在車上時還有些恍惚,“還好帶你上去了。”足足節約了近兩百呢。
“哼~”吳克傲慢抬著頭,“不過爾爾,今後你替風啟管著卡時候也要多長長心,不是不讓你花錢,而是這種錢沒必要,懂?”
林栩擰難得一臉真誠點頭,“懂!”學,必須好好學!
晚上回去時,林瓏雪剛好和安妮一起回來。
邱敏菀也從樓上下來,吳克遞給她林栩擰檢測報告,壓低了嗓音:“栩擰不想掃了小雪興。”
邱敏菀捂住嘴才壓下了尖叫,靠在扶手上喘了會兒氣:“我家兒子可真是,可真是運氣太好了!”
“恩。”吳克笑了下,沒否認。
“這算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邱敏菀拿著那份報告,看著樓下林栩擰摸了摸自己妹妹腦袋,溫柔把一個吊墜掛在她脖子上,“栩擰這孩子就是注重感情,手頭上沒什麼錢也記得給妹妹買禮物。”
“這是趙懷德賠給林栩擰,”吳克回頭,一言難儘對邱敏菀解釋:“他巨蟒嚇到了栩擰小狗了。”
“小狗,獸形?”邱敏菀有些明白。
吳克指著林栩擰腳邊那個,“他精神體。”
“哦,那個大家夥確會嚇到這麼個小可愛。”邱敏菀覺得理所當然,提著裙子下樓打算和小雪一起玩小狗。
樓下,林瓏雪覺得今天這一刻是滿足了她所有少女時期夢想。
住在大房子裡,讀著好學校,還有哥哥疼愛。
哥哥為自己舉辦小宴會,哥哥送給自己禮物。
摸著項鏈,林瓏雪眼眶都微微發脹,指尖摸著那塊冰涼吊墜:“哥哥又亂花錢了。”
“沒多少,就480,你吳克哥幫忙還價。”林栩擰不在意彎腰,把自己精神體抱起來,“這隻現在叫大雪,來大雪和小雪認識認識。”
這讓剛巧趕來邱敏菀有些一言難儘,名字一言難儘,這塊吊墜價格也一言難儘。
這是要少說多少個零啊。
“哇!居然是精神體!小雪你哥好厲害!”安妮震驚看著那隻軟綿綿打著哈欠小奶狗,“他也太可愛了!和真一樣。”
一邊說一邊湊過去想摸摸,誰知那隻小奶狗直接用鄙視眼神,抬起爪爪,把她手,直接推開。
對,直接推開!
“可真通人性。”安妮隨即發現自己說廢話了,精神體就是主人半身。
在戰場上,使用精神體戰鬥都可以不需要命令和語言溝通。
林瓏雪被哥哥在懷裡塞了隻小奶狗,立刻激動壞了:“哥哥我可以養嗎?我會養好他,我會天天帶他出去散步。”反反複複看著懷裡那隻打著哈欠一副就是沒睡醒小奶狗,一會兒扒拉耳朵一會兒捏捏它厚厚皮毛,又柔軟又乖。
居然自己這麼揉搓都不反抗,隻是嫌棄看看她。
“精神體也一樣可以!!”
“...你風啟哥不喜歡話,你就拿著玩,等會兒我上樓去問問。”林栩擰可以說是非常偏心了。
就是邱敏菀這個做親媽都忍不住瞪了眼林栩擰,“他這麼大了,小狗給小雪玩,他有你就夠了。”
霍風啟有大栩小狗,那小就該給小雪。作為霍風啟親媽,邱敏菀覺得自己分配很完美,很公平。
肖禦飛七點到,看著熱鬨家裡,小狗和兩個小姑娘一起看動畫片吃零食,都有些納悶了,“這精神體可真是挺會玩。”
“他還掉毛。”吳克拚命拍著身上白毛,“我就沒聽說過其他精神體也會這麼容易掉毛!”
他剛就和那小狗玩了五分鐘,五分鐘!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白毛。
肖禦飛拿起桌上茶喝了口,今晚飯菜是做好放在一旁,類似於自助餐形式。
來晚了也沒關係,除了肖禦飛和吳克兩人外,老管家衛迅還看到了其他老同事。
現在笑嗬嗬和彆人一起喝酒,哦媳婦看著?那就是喝茶閒聊呢。
“那份報告再給我看看。”肖禦飛接過林栩擰精神力測試報告,一邊看一邊讚歎,“真是厲害,要我有這個,哪裡還落到你手上,絕對裱起來,掛我家大門口上貼著。”
“哼,這就是格局問題。”吳克喝了口酒,“他啊,都沒多看,仿佛預料中,又完全不在意樣子。”
“有背地裡偷偷高興過嗎?”肖禦飛壓低了嗓音,貼著吳克耳朵揶揄笑了聲。
那輕輕風,吹入耳旁,吳克不自在抖了下肩膀,一把推開肖禦飛,“說話管說話,離我遠點。”
後者無所謂聳聳肩,顯得無辜又可憐,“你想多了。”
“對,是我低估了你不要臉程度。”吳克忍不住不屑嘲諷他:“彆人誇你情聖,背地裡說你什麼?心裡沒數嗎?”
肖禦飛完全不在乎,“我還要關心彆人看法?”不屑趴在酒桌上,“那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林栩擰也是,他報告到手隻問了一句:第一軍校報告權威性大還是他們大。”
“要搞他們了。”肖禦飛暗笑,“少年輕狂,憋到現在確不容易。”
“哼。”吳克心裡想:活該。
林瓏雪一點都不介意哥哥精神體叫大雪,反而覺得很親近,“不過大雪有點俗氣,要不叫暴雪吧。”十點多了,小雪還戀戀不舍抱著狗狗,表示想要和它一起睡。
可惜,林栩擰特彆...偏心眼,直接拽著小奶狗後頸,從小雪懷裡拽出來:“我上樓問問你風啟哥意思。”
之前幾天,林栩擰一直在監督霍風啟修煉,自己有精神體這件事都忘記了。
要不是今天去做精神力測試,他都能完全想不起精神體這東西。
“哦...”結婚了,妹妹就排在風啟哥後麵了,哼~
“給你開了隔壁彆墅,自己和安妮過去瘋玩去吧,周末除了半天上課外,隨便你玩。”林栩擰把隔壁房間房卡交給她,“你還想邀請同學什麼,都行。”
說完,就把林瓏雪往外推,“你是大孩子了,彆老粘著哥哥我。”
氣鼓鼓林瓏雪雙手抱著胸,鼓著臉,氣得夠嗆:“哼!”見色忘妹!
林栩擰打發了林瓏雪,其他人他就更不在意。
和邱敏菀這個做長輩打了個招呼,就拎著小狗上樓。
推門進去就對霍風啟邀功:“前幾天一直督促你修煉,我都忘了這個。”
“你看我精神體,也是隻薩摩耶!”林栩擰把小狗塞在霍風啟懷裡,“你摸摸看,好摸嗎?和我有什麼區彆?”
霍風啟今天一個人待著,雖然大多數時間在修煉,可靜下來真由衷寂寞。
房間裡還放著音樂或者書籍,但還是寂寞。
或許是品嘗過栩小狗甜蜜,一直有人陪伴著,他感覺不到寂寞。
今天卻不同,他仿佛回到了沒有林栩擰歲月。
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怎麼呼喊,怎麼求救都無人回應。
明明知道已經不是了,可依舊忍不住...
霍風啟一邊默念清心訣,一邊對自己說:“我可以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必須要相信栩擰。”
他為自己已經這麼努力了,如若自己還辜負他信任,霍風啟覺得自己都不配為人。
下午,他媽媽邱敏菀就來陪自己聊聊天。
說說霍家情況,以及林家情況,還有一些其他瑣事。
“你那個親弟弟原本沒覺得,但這次你出事兒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幾天拉了一幫人給他大堂哥找麻煩,要把他擠下去。”說到這搖搖頭,“一團亂。”
“你爺爺,霍老爺子也不夠果斷。”邱敏菀真是有些氣笑意思,“都這種時候,不就該選出一個?用力推舉?”
“他偏不,猶猶豫豫,反而讓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誰都想上去試試。”
霍風啟聽到這個,反而覺得不出自己所料。
當初他在霍家,果斷又力挽狂瀾,霍老爺子那些毛病他心裡清楚。
不過自己性格強勢,霍老爺子在麵對他選擇時,最終會選擇退讓。
缺點自然不會暴露,而外麵有自己,霍老爺子隻要幫自己壓著家族裡那些不安分,還有迂回拒絕那些彆有用心人就夠了。
如今自己不在,霍家也如同沒有了定海神針。
霍老爺子猶豫不決性格自然暴露無遺,眼下霍家才剛開始亂。
下不齊心協力,上不慈善果斷,猶豫不決,吞吞吐吐,讓下麵子嗣以為自己都有機會,從一開始試探到肆意妄為,甚至心狠手辣。
霍風啟到是想看看,沒有自己霍家會走到哪一步。
晚上,林栩擰回來了,他聽到了動靜。
但今天了林栩擰並沒有直接上來,而是在樓下陪著他妹妹說了很久話。
樓下可真熱鬨啊,霍風啟第一次有些酸溜溜想,“栩小狗玩可真開心。”
等了好一會兒,房門才被他推開,二話沒說,就在他懷裡塞了隻小狗。
“喜歡嗎?這是我精神體。”說著抓起自己手,撫摸著那隻小奶狗,“和我是不是很像?”
霍風啟摸著熟門熟路趴在自己胸口小奶狗,卻在心裡失笑:“什麼很像?根本就是同一隻。”
它就是跑到自己黑牢裡小奶狗,林栩擰精神體,兩人意識是可以獨立也可以融合,所謂獨立也是暫時性分開,但又能完全交流。
當林栩擰進入自己腦域時,就以精神體方式進入,自然到他身邊就是這隻小奶狗了。
“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林栩擰把自己大尾巴塞在霍風啟另一邊,“兩選一。”
霍風啟輕哼:“小孩才做選擇,大人兩個都要。前幾天還是你教我呢,自己忘了?”
林栩擰把手指尖放在霍風啟眉心,對方大概意思自己能理解個大概。甚至偶爾,他能和霍風啟做到無障礙心靈交流。
當然很偶爾才能聽見霍風啟一些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不過林栩擰想,如若再加深這種交流,或許就會和真正結成道侶修士一樣?
在必要時,即便是千裡之外都能聽到對方聲音。
這段時間頻繁進入霍風啟神識,讓他已經習慣對自己敞開大腦,不再隱瞞。
“嗬,想挺美。”林栩擰有些氣笑了,“選一個,今晚要我陪著你睡還是要小狗?”
“小雪挺喜歡他,你如果對它一般,我就把它給小雪養?”
林栩擰話還沒說完呢,霍風啟狠狠踹了兩腳牆麵,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行!”
他就不能左邊睡栩小狗,右邊睡小奶狗?
霍風啟想還特彆美,要是等他醒了,上半夜擼栩小狗,下半夜擼:“等等,你給小狗取什麼名字?”
大雪?什麼東西???
你怎麼不叫狂風暴雨,六月飛雪?
林栩擰直接在霍風啟房間裡備了一套家居服,現在一邊脫下外衣,一邊對他說:“那邊主任說,大雪名字可以隨便改,我也一時想不出來,順帶也想問問你意見。”說著把襯衫扔到地上,活動了下肩膀。
霍風啟躺在床上,敏銳聽力卻能聽清林栩擰脫下襯衫時,一個紐扣一個紐扣被輕輕撥動下,彈出扣眼時,輕微張力。
少年毫不遮掩在他房間裡脫下襯衫,雙臂從袖口鑽出。
微微舒展肩膀聲音,慵懶又愜意。
他還笑著回頭,對自己說:“問問你意見。”
那一瞬間,霍風啟感覺,林栩擰是下班回來,問他“小孩你決定叫什麼了嗎?”
霍風啟心都漲漲,“我覺得叫大雪也很好聽,這名字很特彆。”
叛變,就是如此突如其來又果斷微妙。
林栩擰慢條斯理披上家居服,走到他床邊,低頭親吻了霍風啟額頭,“重新想一個。”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霍風啟這一刻,感覺自己沒原則透了,但那又怎麼樣?
林栩擰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媽不是說了嗎?想要家裡過好,就要聽媳婦。
長輩話很有道理,他決定在這點上好好遵從遵從自己母親意思。
“你看,雪蟄,和小雪還是雪字輩。”霍風啟提議,看他這風啟哥不是不考慮到這個妹妹。
林栩擰又好氣又好笑,“存心?”
霍風啟能說什麼?
畢竟本來就是,那小奶狗就是和小雪同輩。
同樣,誰都彆想搶他小狗。
林栩擰換上睡衣,翻身上床,順手把那隻小狗直接從窗戶扔出去,精神體小奶狗靈巧一翻身穩穩落地,晃了晃腦袋,“噠噠噠”就往隔壁跑。
“今天出去我遇見趙家那個公子哥,趙懷德了,他蛇嚇到了雪蟄,賠了我八百。”林栩擰掀開被子,自然而然在他身邊躺下,“彆看他那條蛇大,但連我們家小奶狗都打不過,雪蟄撲上去一口就咬上它七寸,疼它滿地打滾,根本沒還手之力。”
霍風啟靜靜聽著林栩擰今天在外麵經曆,偶爾還會問他一些彆。
沒多久房內便再次歸為平靜,林栩擰身後尾巴也不在一晃一晃,而是安安靜靜垂在床下。
夜,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