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和我獸形長得一摸一樣,但在精神力再次提高後，他將會進入成年體，就會有一個破繭重生過程。如今精神體之所以和我獸形一摸一樣，純粹因為模仿最親近物體。”林栩擰不知道這麼解釋霍風啟能不能理解,“精神體誕生與我腦域,他看到就是我。我和我獸形兩種,它自然會選擇薩摩耶。”
“成長期後,他會是什麼樣子？”霍風啟有些好奇,指尖勾了勾栩小狗晃來晃去尾巴。
如今他也就手指能動，否則說不定還想要摸摸栩小狗腦袋。
“不知道,整個過程是破繭重生,甚至現在是犬科，但成長期後就是貓科，鳥類甚至可能是魚類。”林栩擰坐在床頭新擺放書桌前,苦惱單手撐著下顎，“不過這將會是個漫長過程，必須要等我體內囤積足夠力量,供養給雪蟄。”
“不急，”霍風啟笑了下,“我還想在自己起來後能摸一摸雪蟄。”和栩小狗，感受下真正左擁右抱，一手一隻小奶狗,“你走太快,萬一我跟不上怎麼辦？”
林栩擰放下筆，俯身親了親霍風啟臉頰：“不會,我走再快,也會飛回你肩膀上。”
嗯~
今天栩小狗一如既往甜蜜。
秋日太陽,總會讓人懶洋洋。
栩小狗趴在太陽底下翻了一個麵，露出他柔軟雪白，還帶著一點粉色小肚皮。
今天是周末，難得休息天。
林瓏雪熟門熟路掏出梳毛刷子和口罩帶上，讓衛管家和衛夫人先進去，她來收拾這隻，不這兩隻小狗！
栩小狗歪著腦袋，看著撩著袖子想自己走來林瓏雪，打了哈欠，隨後腦子終於回神了。
“汪汪汪！”以上犯下啊丫頭。
“不行，今天這毛不梳也要梳！”林瓏雪氣得要死，“現在家裡空氣中飄著都是你狗毛！”
“汪汪汪！”不算！不是！他沒有！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林瓏雪拉了下自己衣服，“今天早上剛換上，我還沒抱過雪蟄呢，就已經白茫茫一片。”
栩小狗看著妹妹身上狗毛，陷入沉思：“汪汪”他，真有這麼掉毛嗎？
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依舊皮毛蓬鬆，毛量驚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禿樣子呢。
“抓住了！”林瓏雪趁著栩小狗沒回神時候，一把遏製住了他命運後頸。
掏出梳子，左右開弓。
勢要把栩小狗身上狗毛統統梳下來！
小小薩摩耶垮著臉麵無表情被摁住後頸趴在地上：“嗚嗚...”氣齜牙。
“你還有理了？！”林瓏雪揪住他哥耳朵，“昨天吃飯時候湯裡都有你狗毛了！”
“嗚嗚！！！”回頭就對著林瓏雪狡辯：“汪汪汪！”才沒有！
“我都要和衛管家他們商量商量，你吃化毛膏，我們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吃點。”林瓏雪才不放過她哥呢，“還有前幾天你和雪蟄一起睡在風啟哥床上，嗬，挺好，還沒冬天呢，就給風啟哥蓋了一條毛被子。”
心虛小薩摩耶用爪子扒拉住腦袋，“汪汪汪”彆說了彆說了。
“你這種狗狗，需要每天梳毛！”林瓏雪為此特意研究過薩摩耶，“今後我給你天天梳毛不許逃，等風啟哥醒了後，讓他給你天天梳毛。”
“雪蟄，我和衛夫人兩人負責。”
“哎...”今天，小小狗狗也有大大煩惱。
“今晚燉紅燒醬骨頭給你吃。”林瓏雪看著他哥兩個還沒完全豎起來耳朵。
“汪？”真？
小狗腦袋一甩，耳朵也跟著飛快甩起來，還發出激動“啪啪啪”聲，特彆清脆響亮。
“說到做到，給你燉兩鍋，一鍋豬骨，一鍋牛骨頭，夠你和雪蟄啃五個工作日了。”林瓏雪看著他哥毛茸茸又可愛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伸出了罪惡手。
“翻個麵，肚皮也要梳毛。”
林栩擰舔舔嘴巴，想著等會兒能吃到醬香骨，感覺這日子有點美。
可下一秒...
“嗚！！”這個死丫頭在乾什麼？！！！
“汪汪汪！”這是你風啟哥吸肚皮！！！
林栩擰一爪子摁住想要為非作歹林瓏雪，嚴肅把自己肚皮藏藏好，“汪汪汪。”你去吸雪蟄，我不行。
“小氣。”林瓏雪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馬甲袋，把他哥所有梳下來毛收集起來，“你一袋，雪蟄一袋，等攢夠了我就去做點圍巾毛衣什麼。”非常環保了~
栩小狗腦子裡還在想醬香骨，所以跟著他妹身邊“噠噠噠”跑，“汪汪汪~”我那袋你做好了給你風啟哥留著。
“知道了知道了，全家除了風啟哥，沒人能動你小狗毛。”林瓏雪都忍不住要撅起嘴了，“哼，重色輕妹。”
“汪汪汪~”哪裡哪裡~栩小狗還很謙虛，“不至於不至於~”
第一軍校那邊功課確很多，副校長是申請了專門一對一負責林栩擰。
從各門功課，到心理輔導，到體能訓練。
發現林栩擰不願意長時間離開霍風啟，雖然感覺對方心態有點問題，但歐陽烈不動聲色為他找了幾個老師裡，基本都懂心理。
在輔導他功課時候開導開導林栩擰，讓他能擁有更廣闊天地。
說實話，要不是歐陽烈這個副校長在。
林栩擰對第一軍校絕對沒什麼好印象，甚至當初在談時候他都會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甚至會考慮要不要轉校。
但怎麼說呢？
歐陽烈這個尚且算是年輕校長非常為人師表，以學生為重。
有幾次和自己交談時候，會因為一些其他學生事情被打斷。
從隻言片語中聽得出，有時候是因為成績一般，但家境困難學生生活費和學費問題。
有些則是機甲係或者其他幾個培養學生花費巨額經費係設備經費問題，他基本都是站在學生角度。
退休老師也好，在職，但凡來教林栩擰，都對他口碑很好。
是一個一心為學生好老師，為人師表，誨人不倦。
如今，歐陽烈來找自己，臉上還帶著幾分為難。
看著林栩擰時更是欲言又止：“關於精神力測試那邊已經有結果了。”
“哦？”林栩擰挑眉，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卻反問，“是不是會讓我不滿意，而歐陽老師你也知道，所以現在欲言又止？”
歐陽烈看著桌麵報告，有些為難：“確，調查報告顯示是，招生辦那位主任確收受賄賂，夥同你同父異母姐姐和你繼母在你父親支持下，不讓你入學。”
林栩擰點頭，這點他早就知道，不是嗎？
“他們怎麼處理？開除，那招生辦主任深入調查後發現他利用職務之便，有過三次這種事情。”歐陽烈臉色帶著一閃而過憤怒。
“三個學生被毀了，他們不可能沒申訴吧。你們為什麼不受理？不解決？反而等到我時候，才被爆出來？要不是我是4S精神力，你覺得這件事會隱瞞到什麼時候？”林栩擰一字一句，“第一軍校可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他對得起自己萬年來名聲嗎？對得起整個帝國對他信任嗎？歐陽烈老師，你告訴我，我先不說，他們對得起這三個學生期待嗎？那個主任又會是第一個？還是眾多人裡一個？”
林栩擰嚴厲痛斥也讓歐陽烈無地自容，又痛心疾首。
“稽查隊已經嚴查了整個軍校，上上下下，所有人。”歐陽烈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難看，“對已知三人我們會儘可能妥善安排好。”
“哼，年少夢想被你們斷送，還有什麼能安排。”不過林栩擰也沒繼續說下去，畢竟他知道，這種話能刺痛終究是善良人，而那些喪心病狂人聽了也不會當一回事兒。
“你打算怎麼處理？”林栩擰同時也告訴他：“當初我考慮留下並告訴你第二年入學，確有幾分應付意思，但同樣也是因為你，歐陽烈老師，你確是個好老師，但其他人不一定。這樣第一軍校很讓人失望，我不一定會繼續願意就讀。”
這話，已經很婉轉了。
歐陽烈明白，林栩擰意思是，這樣第一軍校不配他去就讀。
“老校長會引咎辭職，隨後新校長在我們四人中重新選舉。”歐陽烈並沒有逆流而上想法，而是有了萌生退意。
“你願意去試試嗎？”林栩擰看著他，“你在老師和學生口碑裡最好，如若你上位話，最起碼對學生來說是好。”
“但我身份不夠。”歐陽烈看著他，“我壓不住那些世家。”
“那就讓壓得住人做你副手。”林栩擰笑了聲，“你這還接受人嗎？”
“恩？”歐陽烈還沒回神，林栩擰已經一字一句告訴他答案：“霍風啟這裡還有些人需要另行安排。”
歐陽烈愣了下，“你是來給他們團隊做說客？”
“不，霍風啟會醒來。”林栩擰堅定無比。
歐陽烈卻不由想起教導過林栩擰那些老師說話，這小孩什麼都好，也努力學習，也刻苦訓練，但就是在做夢，夢裡堅定認為霍風啟會醒來。
都腦死亡人了，怎麼可能呢？
歐陽烈看著他明亮而有神眼眸，嘴裡有點苦澀：“你還太小，感情不一定是你全部。”
“...”好，勸說人又增加一個，“歐陽老師這幾日你先考慮下，我相信第一軍校從今天開始要亂了。”
歐陽烈不能否認確如此，稽查隊如同大海裡鯊魚，問到血腥味聞訊而來，一個個圍住獵物，老師人心惶惶，學生也人心惶惶。
最可怕是，有些老師還真有問題。
“說不定君皇還會拿第一軍校開刀，對其他軍校盤查。”林栩擰稍稍一想就覺得極有可能，畢竟，“殺雞儆猴，這隻雞現在有了，我聽吳克說，這段時間軍部裡有些將領仗著自己人多，盤根交錯，暗中抵抗皇權。”
“難保君皇不會想從根本上先動手。”
歐陽烈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都覺得胃疼了，“我還是在副校長位置上坐坐穩就夠了。”
“嗬~”林栩擰狹長眼眸冰冷又帶著寒意，“你躲了，你學生怎麼辦呢？”
通訊也在瞬間被他切斷，歐陽烈恍惚著坐在辦公室裡久久無法回神。
“學生們怎麼辦？”他雙手微微發冷，“是啊，學生們怎麼辦？”
林栩擰這個年輕人都看明白，他又怎麼可能看不懂？隻是想要逃避，隻是想要避開這些麻煩，自己安安穩穩坐在副校長位置上而已。
見事不管，他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
歐陽烈長歎一口氣，再次看著手上文件，這是關於林栩擰在第一軍校精神力檢測調查報告。
結合多方麵，比如皇家精神力研究所和稽查隊，以及他們學校自查結果
當然最後一條似乎沒什麼權威性，也不再如過去那麼服眾。
第一軍校精神力測試點沒有問題，林栩擰當時測試出S級，可能是他初始階段精神力隻有S，或者被林心怡等人用某些手段謀害。
林心怡和他母親紅霞有重大作案動機，已經被稽查隊人親自審問，而作為父親林恒則在稽查隊裡先強行簽署了與林栩擰斷絕父子關係文件，隨後再走流程，被送去林心怡他們同一個審問室內。
君皇要林栩擰不受林恒拖累，那這件事必須要完成。
稽查隊人讓林恒簽署那份文件時候還覺得如果不這麼做，林恒將來出獄了也不會放過林栩擰。
屆時可真是能給林栩擰添不少亂子，人萬一在前線，這不是找事兒嗎？
歐陽烈拿起文件，又看了看，他覺得這份文件不論是公布出去，還是交給林栩擰他們都不會相信是真。
“哎。”歐陽烈看向窗外，如若像林栩擰所言，君皇打算對幾所軍校出手，這或許也是好事。
有稽查隊調查後，犯重大錯誤教授，老師還有其他工作人員一定會被一一清理。
固然過程人心惶惶，但結果是好。
他又捏緊了文件，最終下定決心慢慢地走出辦公室，對身邊助理吩咐：“我出去一次，今天可能趕不回來了，你有事可以早點下班，如果彆人找我，不是急事就明天吧。”
“是”
駕駛汽車開向林栩擰家時，歐陽烈腦子還是一團亂麻。
他覺得林栩擰說對，“我不能站在學生身後，而必須是站在他們身前。”
——
林栩擰知道歐陽烈不是猶豫不決，唯唯諾諾，搖擺不定，而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他更求穩，保留現在，再緩慢發展是一，更重要是，他或許覺得自己現在是副校長，彆人上位他還是副校長，依舊能保護住一部分學生，但如果他上位失敗話，可能會被踢出第一軍校。
“真要這樣，第一軍校留下也沒意義了。”林栩擰覺得他想法太天真了，走到霍風啟身邊坐下，“你看，這是一個很棒把手插入第一軍校機會，要嗎？”
霍風啟失笑，但凡他現在能坐起來，這機會他就不會錯過！
但現在自己這狀況，還不能泄露給彆人知道，能做很少。
不說吳克，就說肖禦飛都知道，現在要收緊。
林栩擰還讓他把手伸進第一軍校？
霍風啟啼笑皆非“哼”了一聲，隨即沉下臉，“要！”
林栩擰是要就在第一軍校就讀，他現在有個千載難逢機會插手，那將來自己就能經常去第一軍校看望自己栩小狗。
要知道，第一軍校管理很嚴格，一個月可以外出一次，其他時候都是軍事化管理。
霍風啟其實一開始都想借著林栩擰和第一軍校鬨不愉快，讓他乾脆就讀其他學校，其他軍校沒管理這麼嚴。
但想想第一軍校裡學生基本出來都能很順利升遷，還有“師門”關係，更有幾分同校友情在。
比其他軍校在戰場上更能團結，為了將來來說，霍風啟還是忍住了。
不過山不來，他可以小跑去追山。
瞧瞧，這不就是機會來了嘛。
霍風啟心裡有點小激動，栩小狗這麼積極幫他，一定也是知道第一軍校嚴苛管理，他也想在一年後能經常見到自己。
哎，要不等他把手插進去，一年後他也能蘇醒，到時候去第一軍校找個不怎麼重要文職？或者...老師？！
這麼一想，霍風啟都激動哆嗦了下。
想想，師生戀，老師和學生，老師可以懲罰不聽話學生，老師可以用教棍打不聽話學生屁股，老師可以...
霍風啟，你不配說老師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