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瑜:“我不。”拒絕的話竟然跟許微糖跟太子說的有幾分相似。
許微糖:“……”媽的這男主怎麼那麼麻煩。
“那你想怎樣?”看過劇情,知道以男主的武力值,她想把這家夥趕出去還真沒那麼容易,遂按捺住不耐煩問。
祁瑜:“郡主給瑜也彈首琴曲吧。”
什麼狗比男主啊,怎麼這麼矯情這麼煩人!許微糖打個哈欠,身體湧上的困意愈發令她想當場把男主碎屍萬段。
唔,可惜以後會被碎屍萬段是她自己……
在劇情線中,原主的死其實與祁瑜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到後來原主的各種作死,終於使得林硯白下定決心取消這份婚約,愈發妒恨的原主想要向小公主下藥敗壞她的清白,卻被一直暗地裡護著小公主的祁瑜提前察覺。
於是原主自食其果,下藥不成反而自己中了藥,在大庭廣眾之下扯壞自己的衣裳,顏麵儘失。
哪怕她是最受尊榮的安平郡主,在發生這樣的事後,也不會有像樣的貴族子弟願意娶她了。
不少下人甚至私下裡說幸好林公子之前退了婚,否則名聲都得被安平郡主連累。陷入極度憤恨之中的原主不得不減少了出去的次數,免得每次都得麵對貴女公子們異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
即便在這樣的狀態下,她也給小公主和林硯白之間造成不少麻煩,使得小公主在祁瑜回祁國的那段日子,也始終沒有選擇同一心愛慕著小公主的林硯白在一起。
而在祁國攻打進魏國皇城的時候,原主的貴妃姑母病逝,鎮遠侯父親也早已被多疑的魏皇誅殺,絕望的原主想要殺掉小公主一起赴死,在小公主有祁瑜早早派的人護著的情況下,不得成功,隻得獨自一人懸梁自儘。
這還不算完,魏國被祁國徹底打下來後,已經一統天下的男主為了給小公主出氣,將殘忍暴戾的那一麵展露得淋漓儘致——他命人把岑微糖的屍體一片片剁開,是真正意義上的千刀萬剮了!
即便如此,男主還很是遺憾,說可惜原主提早自儘,敢傷害他的小公主,這樣的懲罰已經算便宜她了。
想到這裡,許微糖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長得那麼好看,居然死後還得那麼沒有形象?
不滿的許微糖又提起鞭子朝著罪魁禍首怒氣衝衝抽了好幾下。
外袍已經被抽得破破爛爛的祁瑜雖然疑惑小郡主怎麼突然又生氣了,但是——哄,當然是要哄的。
“是瑜的過錯,郡主莫氣惱。”
雖然祁瑜回顧一下自己到如今所做的事情,並不後悔這些堪稱輕薄的行為,不過不是有句話叫做積極認錯死不悔改麼。
祁瑜表現出近乎低聲下氣的誘哄。他從來不是真實溫和的性子,他越放低姿態,就代表他所貪圖的東西越大。
而小郡主並不知曉這一點。
“紫珠。”許微糖沒好氣地剜了這個一無所知的家夥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去庫房找把琴過來。”
“郡主要哪一把琴?”紫珠小心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隨便哪把。”許微糖半眯著眼睛,忽又改口,“不,把最爛的那把琴搬過來。”
紫珠:“……”郡主,您的庫房裡哪會有爛琴這種東西存在啊!
不過察覺到郡主心情似乎不太好,紫珠也沒敢多問,匆匆跑去找琴了。
祁瑜抿了抿薄唇:“郡主為何給林硯白彈琴的時候,要的是最好的琴,對瑜卻……”
男人的麵上仍然帶著弧度不變的淺淡微笑,許微糖卻莫名覺得他的話語有一絲委屈的意味。
男主?委屈?她大概是還沒睡醒。
許微糖瞪他一眼:“給你彈就不錯了,還挑挑揀揀?”
祁瑜:“……哦。”
許微糖本以為可以安靜一會兒了,結果沒過一會,祁瑜又拿著個寶藍色的荷包看著她:“這是郡主親手做的?”
許微糖抬起眼皮瞟一眼,上麵的鴛鴦尚未繡完,但也足以看出其歪歪扭扭宛如水鴨子的姿態。
“廢話,”許微糖漫不經心地坐在床上支著下巴,“不是本郡主繡的,有誰敢把這手藝送到本郡主眼前?”
許微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女紅那麼麻煩,喜歡享受的她也耐心不下來去認真學。
要不是劇情裡注明了必須要她親手繡一個荷包羞澀地送給男配,她才懶得費這個勁兒。
她快要睡著了,手指卻被人輕輕捏起。
“乾嘛?不準碰本郡主。”許微糖睜開眼睛,想要揮開祁瑜的手,祁瑜卻並沒有如她的意,盯著她的手指看了一會兒,輕輕摩挲她手指上被針戳出來的一些小口子。
有點癢癢的。
許微糖尚未做出彆的反應,祁瑜又先她一步鬆開了她的手,神情並無異樣。
許微糖眨眨眼睛,簡直懷疑剛才從他眼裡瞟到的那抹暗色是錯覺。
祁瑜放下這隻荷包,微笑著說:“真希望郡主快些繡完,隻是還是不要傷到自己比較好。”
許微糖甩了甩手中的長鞭,撇嘴:“我現在紮不到我自己了。”
反正是隨便胡亂地繡一繡,根本不需要多費神,一開始她隻是沒經驗,所以才紮到幾次自己。
“那是什麼?”瞧見祁瑜在放下荷包的時候,似乎往桌上還放了其他什麼,許微糖睨著祁瑜,警惕地問。
“深夜打擾了郡主的賠禮。”祁瑜微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