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微糖終於把荷包繡好了。
“怎麼樣?”許微糖舉起手,揮了揮寶藍色的荷包,得意的樣子像極了一個需要得到誇獎的小孩。
紫珠違心地說:“……真好看。”
麵對這樣的郡主,她連敬畏都一時忘卻了,隻剩滿心無奈。
許微糖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本郡主親自做的,能不好看麼。”
不好看也好看!
紫珠猶豫著問:“郡主突然嘗試女紅,是有什麼事要做嗎?”
“我要把親手繡的荷包送給林硯白。”許微糖翹著嘴角。
紫珠:“……”
不!郡主!您不要衝動啊!
“相信林硯白一定會喜歡的。”許微糖拿著荷包站起來,“本郡主現在就要送去給他。”
紫珠艱難地說:“不若過段日子郡主再送給林公子吧,還可以多做幾個,挑最好的那個,讓林公子感受到郡主您的心意。”
許微糖讚揚:“你說的有道理,但本郡主就是要送這個。”
做荷包那麼累,光糊弄這個就花了好些天,再多做幾個豈不更累?
她可不願意。
沒有帶上紫珠,許微糖興衝衝地往宮門外跑,攔路石出現了。
還是個長得不怎麼樣的攔路石。
“郡主,多日未見。”對方自以為瀟灑地行了一個禮節。
許微糖皺眉:“本郡主見過你?”她印象裡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半點影子。
對於不重要的人,她向來忘得很快,更何況連張好看點的臉都沒有的人。
陳河一愣,有些不甘心地追問:“郡主當真不記得在下了?在下是陳家的嫡次子,上次宴會,在下對郡主……”
許微糖不耐煩地想繞開他:“滾開,不記得。”
光看這人的眼睛就知道了,又是一個覬覦她美色的人。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她莫不是每一個都得記得清清楚楚?
被少女如此毫不留情地嗬斥,陳河漲紅了臉,盯著少女高傲離去的纖細背影,忍不住捏緊了手掌。
“嗬,不過是個空有皮囊的女人,傲什麼傲!”
被那個陳家公子的眼神惡心到,許微糖心情不佳地走著,甚至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掏出鞭子抽他一抽。
氣呼呼的小郡主撞進一個守株待兔的人懷裡。
“郡主在氣什麼?”男人清潤含笑的嗓音自頭頂傳來,極是悅耳,猶如冰玉相擊般清越。
許微糖揉了揉額頭,不高興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從他懷裡離開,卻又驀地微微吸了吸鼻子,睜大水眸瞅著他:“你帶了蜜餞?”
那股清香甜蜜的氣味很是熟悉,她還沒忘。
少女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像一隻饞嘴了卻又故作淡定的小動物。祁瑜輕笑,指腹摩挲了一下少女的鼻尖:“郡主的鼻子很靈。”
許微糖拍開他的手:“快交出來。”
她毫不掩飾對那蜜餞的喜愛。
直白的小郡主也很可愛,叉腰的樣子很可愛,瞪著他的樣子很可愛。
祁瑜撚了撚指尖,用著冷靜的語氣開口:“郡主,瑜沒有義務必須要提供蜜餞。”
許微糖歪了歪腦袋,微卷的發尾柔軟地晃動:“但是我是郡主!”
祁瑜失笑,怎麼能那麼可愛呢:“郡主的身份也無法這樣要求瑜。”
許微糖蹙起秀眉,小臉上浮現略微苦惱之色。
難道她要叫人把祁瑜綁起來,再從他身上搜出蜜餞?
“算了,本郡主自己去買。”許微糖不再理他,扭頭就要走。
不給她就算了,反正她也看到油紙上有寫著民間鋪子的名字,正好她現在要出宮,順路買不就好了。
祁瑜卻在她身後悠悠歎息一聲:“郡主是買不到的。”
許微糖:嗬,我不信。
祁瑜看穿了她的想法:“瑜向來不騙人,郡主,瑜隻是想要一點報酬而已。”
又是報酬?
許微糖懷疑地問:“你想要什麼?本郡主可以花重金買。”
祁瑜搖頭:“瑜不要這些身外之物。”
挺拔俊美的男人朝嬌小的少女俯身,男人的一綹墨發從側臉滑下,一陣風拂動,少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就在這一瞬間,她手裡攥著的荷包被祁瑜輕而易舉取走。
作者有話要說:祁瑜:嗬,就等著今天呢。
想送給彆人,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