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許微糖撇嘴,不太高興地說,“本郡主都親眼看見了——還有,都說過多少遍了,你不要離我那麼近……啊!”
一陣天旋地轉,她跟祁瑜的姿勢陡然掉了個個兒,她趴在祁瑜身上,祁瑜則輕輕覆蓋住了她的眼睛。
就這樣的姿勢,祁瑜還不忘給她蓋被子。
“祁瑜你做什麼?”視野裡一片漆黑,許微糖惱羞成怒,用力踢他。
平時活蹦亂跳的許微糖踢他,他都沒當回事反而樂在其中,此時更是如此。他笑著,清泠的嗓音帶上了幾分喑啞。
“郡主,莫要再這樣看著瑜。”
“否則,瑜會忍不住的。”
許微糖:“……”她已經感覺到有個東西在抵著她了。
嗬,男人:)
踢也踢不動,又不可能叫人來把男主拖出去打一頓,許微糖又蹬了好一會兒,妄圖把男主踢不舉,然而幾次腳擦到,不僅沒有不舉,反而愈發精神了……
過了好一會兒,祁瑜終於放下遮擋著許微糖視線的手掌,許微糖卻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這張可惡的臉。
“郡主欠了在下一命,對不對?”溫柔得快要滴出水的男性磁性嗓音問。
“嗯。”少女應得不甘不願,這家夥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一陣沉寂,許微糖不由逐漸放鬆了警惕。
“作為交換,小郡主跟彆人解除婚約,好不好?”就在她昏昏沉沉欲睡時,男人誘哄般的溫柔聲音在耳邊響起。
即便快要睡著了,許微糖也是不假思索:“不行!”
解除婚約,接下來的劇情線還走什麼走啊,走毛線算了。
祁瑜眸色一沉,齧住少女細嫩得近乎透明的耳垂咬了一口。
微微的疼痛令許微糖一下子醒過神來,她用儘全力衝著男主命根子那裡又死命踢踹了一會兒,可惜這會兒隔著被子,踢也踢不到。
不要臉的男人還因為這會兒摩擦,享受地從喉嚨裡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哼。
色氣性感得要命。
好氣啊!
小郡主氣著氣著,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
次日醒來,床上整整齊齊的,也隻剩下她一個人。許微糖鬆了口氣,又惡狠狠地踹了被子幾腳,決定今天就讓紫珠叫人來把窗子修成鐵鑄的。
看男主下次還怎麼翻窗子進來!
因為生病,連好吃的都吃不了,早上隻能用素淡的粥。聯想到昨晚祁瑜不讓她吃蜜餞,許微糖就更神色怏怏了。
紫珠:“郡主,林公子來看望您了!”
許微糖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不見。”
周圍的宮人都驚訝地愣了一下,而許微糖想到這人還是她現在喜歡的人呢,遂又改口道:“等等,讓他進來。”
林硯白進來後,看到少女正病殃殃地半倚在床上,華美的錦被愈發襯的小臉蒼白虛弱。
直到這個時候,林硯白才發現,自己這個未婚妻竟如此纖細脆弱,像一隻精致剔透的玉瓶,叫人連稍微大一些聲都生怕驚著她。
有宮女放下了椅子,林硯白坐在她床邊,溫和地詢問:“安平,病好些了嗎?”
許微糖的聲音低低懶懶的像是沒什麼力氣:“不好。”
想到這些都是因為妹妹導致的,林硯白心頭愈發愧疚:“抱歉,安平,都是知雪的錯,她這回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許微糖本來半闔著的眼皮一下子抬了起來。
——等等,林硯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自己踩到簪子掉下水去的嗎?
許是少女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林硯白頓了一下,解釋道:“祁瑜公子都跟我說過了,是知雪把你推下的水。”而且他回去後也徹查過,知雪確實收買他身邊的下人假意去宮裡約安平出來。
林硯白愧疚的神色太過明顯,許微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又趕緊借著咳嗽抬手掩住翹高的嘴角。
她本來還想著她把林知雪綁起來羞辱了一頓,以林知雪的性子,指定要去告狀,到時候她還得應付林硯白的質問——這下子好了,連理由都不用找了,直接躺在床上擺出虛弱的模樣就行。
祁瑜那家夥還真是隨便都能坑一大把人。
林硯白沉默一會,又猶豫地道:“安平,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情?”
許微糖咳嗽了一會兒,問:“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了。”
“知雪她快要成為太子側妃,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必然再不能夠。”林硯白說到這裡,已是滿麵羞愧,但該說的還是得說下去,“安平你可否就此……壓下?”
這個意思,就是讓許微糖不要再追究她落水的原因,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林硯白:其實……我覺得……我頭上……好像綠了……是錯覺麼?
感謝斯鈺和叮叮咚咚大人的地雷~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