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必須符合人設這方麵,無論是係統還是許微糖都沒有再提起。
本色出演罷了,有什麼難度呢?
無論在哪個世界,許微糖大小姐驕縱得都理所應當。
[先休息吧,不然三天後你都不一定有精力好好走劇情。]
自從係統跟許微糖徹底綁定後,它對待許微糖就多了幾分連它自己都沒發現的妥帖。
“嗯。”疲憊如潮水般卷來,許微糖應了一聲,在床上躺了下來。
剛穿過來就被迫折騰了這麼一通,右胳膊到現在還很疼,剛接收完記憶的腦袋也酸酸脹脹的十分難受。
她現在確實很需要休息。
……
一晃三天過去了。
天子腳下這塊最繁華的地方,若有人問,最好的酒樓是哪家,京城裡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非鶴頤樓莫屬。
縱然是高官權貴,想要在這裡吃上一餐,也並非那麼容易。
而此時鶴頤樓內,一處外麵的人千金難求的雅致包廂,裡麵坐著的人卻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
“六弟,你就真的沒想法?”他盯著對麵的年輕男子發問。
室內的一爐香嫋嫋升起,格格不入地衝散了茶的淺淡香氣。
被詢問的容諭垂下眼皮,神色半分未動,將茶盞放回桌上,隻不緊不慢地摩挲杯底,似在思索著什麼。
三皇子容霖對著皇宮的方向指指上麵,繼續諱莫如深:“二哥和五弟他們近來的小動作,可是越來越多了啊。”
“最近江南那邊官員調動,他們就……”
麵對三皇子言語上的步步緊逼,容諭終於抬眼,臉上仍是溫潤微笑,恰到好處地打斷:“諭對這些事並無興趣,三皇兄莫要再跟我說這些了。”
不過容諭越是這般拒絕沾上半點,甚至連要緊的消息都不願聽,三皇子反而對這個向來低調的六弟越是放心。
雖然不至於完全放下戒備,但到底態度和緩了不少。
“六弟你彆在意,三哥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三皇子說著,露出更為爽朗的笑容,正想再說些什麼,底下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響動,伴隨著尖叫怒罵聲。
“怎麼回事?”被打擾到的三皇子露出不悅的神情。
一個下人進來,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殿下,是……是杜二小姐,跟安寧侯府家的小姐快打起來了!”
其實是杜小姐單方麵的提鞭子恐嚇安寧侯府家的小姐,不過這話他一個下人自然不好說。
“杜二……?杜微糖?”三皇子的眉心頓時擰出幾道痕。
“……是。”
也難怪底下那般熱鬨,兩個堂堂侯府貴女當眾爭執起來的場麵,不熱鬨才怪了。
“這家夥怎麼一天到晚惹事,淨丟本殿的臉!”
三皇子的臉色不太好看,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裡滿是掩蓋不住的嫌惡,“有這麼個未婚妻,本殿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如果不是有容諭在場,恐怕三皇子能罵得更難聽些。
容諭表情未變,倒是明白他的這個三哥為什麼一聽到杜家二小姐的名字,就這般氣憤。
杜微糖,平陽侯府的二小姐,生性驕縱任性,又是個有名的腦中空空草包美人,在京城一眾閨閣千金中名聲極差。
偏偏她又是三皇子很早就陰差陽錯定下的未婚妻,三皇子想甩都甩不掉。
至少外界看來,就是這樣。
“在外麵這樣吵下去,終究對兩位小姐名聲有影響。”容諭道,“三皇兄不若過去看看?”
三皇子嗤笑一聲:“她還有名聲?”
不過三皇子想一想也是,杜微糖好歹也掛著他未來正妃的名頭,再讓對方繼續在外麵丟他的臉那還得了。
他起身正要出去,底下的嘈雜爭罵聲卻變小了許多,緊接著,一道燦爛的紅色身影陡然衝了進來。
“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抿唇,沉著臉坐了回去。
這下子好了,不用他過去找,人已經主動跑過來了。
少女一身明豔如朝陽的紅色衣裙,烏發如墨,嬌顏如花,比之更明麗的,是她那雙仿佛盈滿光彩的眼眸。
這樣一團絢爛的火光,輕易便能攥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被那雙漂亮的翦水秋瞳專注地望著,就連剛才還滿心嫌惡的三皇子都忍不住頓了一頓。
“霖表哥,你快跟我過去。”杜微糖生氣地抱怨,伸手扯他的衣袖,“剛剛那個可惡的安寧侯府四小姐,把我看中的那支簪子搶走了!”
“殿下,你可一定要替我撐腰,幫我好好教訓她一頓!”
杜微糖一副要仗勢欺人的小人模樣,惹得好不容易緩和點臉色的三皇子,怒火又“噌”地起來了。
他重重拍桌子,臉都黑了。
“杜微糖,你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光一張臉好看有什麼用!果然,他永遠都不會喜歡這種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女人!
許微糖在腦海中對係統疑惑:[咦,我有乾什麼過分的事嗎?這男主好像都想把我生吃了。]
係統丟出一句她聽不懂的話:[emmmm話彆說太早。]
雖然確實是在走劇情,但是被男主吼了的許微糖也覺得自己很無辜的嘛。
她隻是在街上逛逛,到常去的店鋪裡挑中一支簪子後,剛要付錢,就碰上女主的閨蜜手帕交,對方還硬是要跟她爭那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