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離報名截止已經過去三天了,實際上從報名截止後的第二天,影片評選工作已經開始了。
第一輪一百多名受聘過來的電影工作者,分成二十多個選片小組,對送展的影片進行第一輪篩選。
他們保留下來的影片不到三分之一。
然後這二百部左右的幸運兒會隨機分配到有正式評委參與的第二輪四個評審小組,這四個評審小組每個小組有五名評委組成,這五名評委都會參與影片的最後評審,不過是參加不同組彆的評審罷了。
比如琪婭拉所在的小組就包括他自己,“正式競賽”,“導演雙周”,“一種單元”,“影評人周”,“法國電影新貌”。五個不同評審團成員組成。
每個小組要觀看五十部影片,每天最少要觀看兩到三部影片。
在截止五月二十五號的入圍名單公布之前,他們這四個小組二十人要從這二百部影片中選出二十部影片進入主競賽單元,十五部影片進入一種單元,也就是最佳新人。
最佳新人最終會評出“最佳新人影片”,“最佳新人男、女主角”和“最佳新人導演”。
不過除最佳影片外,其他不會上台領獎,隻會在頒獎晚會上宣讀獲獎名單。
可以說,最終能殺人到這個房間裡的,都是負責某個單元的評審們都感覺到滿意的電影。
而所謂的戛納風向,其實也是從這一輪又一輪的內部評審裡吹出來的。
在戛納公布了評審名單後,不管是主競賽單元,一種單元,還是其他單元,大家發現占據主導地位的評委女性或者是某種風格的類型片居多,那麼大概媒體就可以推測出來今年的戛納媒體喜歡什麼樣的電影了。
比如今年,在媒體的推測下,本屆評審團傾向於氣質沉靜影片受寵。
因為今年的評審們大多數都不是以擅長矛盾對立,或者是風格激進為代表。
事實也是如此。
今年大家探討的,其實都是一種即將辭去舊世紀,迎接千禧年後的美學定義。
圍繞在評審們心中的主題就是這個。
費加羅報道的關於華國年輕導演的遭遇她也看了,因為這篇報道在歐洲引起了轟動,已經有一些電影愛好者到當地的華國使領館抗議了。
“早安。”
“早,美麗的馬斯楚安尼。”
聽到她的招呼聲,看起來頗有些不修邊幅的一個中年白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琪婭拉·馬斯楚安尼笑著應了一聲:“早,肯特。”
肯特·修斯,法國編劇,戛納電影節琪婭拉小組預選階段小組成員。
他也是本屆電影節一種單元,或者說一種關注單元的主評委。
“報紙上的報道看了嗎?《海濱之城》正好分在了我們這組。”
“當然,我們先來看看這是一部怎樣的影片?如果影片質量還過得去的話,我建議放進最後的獎項爭奪,也許這樣能擴大那個年輕人在華國的影響力,能幫助到那個可憐的孩子……”
而琪婭拉女士的話自然沒人反對,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這個,而且他們這個組就是以琪婭拉這個競賽單元的正式評委為主的,他的話還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
所以,看著琪婭拉女士拿出了一盒膠片後,作為紳士,肯特直接替代了她,拿起了膠片盒往放映機那走。
一邊走,一邊看了下影片盒子上的片名:《City by the Sea》
“哇哦,我喜歡大海。”
他說話之間,琪婭拉女士也分發完了來自下一級評審們的幾行推薦語,以及影片的詳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