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背靠著牆,雙手抱頭,冷靜地數了數,1、2、3、4,闖進來的四位白人男子應該就是剛才衝進樓裡的那四位便衣。
劉易斯和埃米納姆也被趕進了辦公室,最後一位便衣順手關上了門,反鎖。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傑克楊!”劉易斯抱著頭喊道,不說他這種老江湖,就連楊遠山都看出不對來了,這哪是警員,簡直是劫匪做派。
“你就是那個最近出儘風頭的傑克楊?”光頭壯漢似乎是四人組的頭頭,他把所有人都趕到一麵牆,讓他們麵對牆抱頭站好,然後走到楊遠山麵前,“我們懷疑有毒販躲進了這裡,請你配合調查!”
“你們這是非法進入,等著收我律師的投訴吧!”楊遠山把雙手放在後腦,冷冷對他對視。
“我等著。”光頭壯漢渾不在意,“薩內,把人看住!你們兩個,好好把這裡搜一搜!”他對手下命令道。
那兩位手下一個衝進控製室和錄音棚,一個衝進排練室,開始翻箱倒櫃。
“嘿!彆動唱機!裡麵有我們的母帶!”
羅德尼不放心地喊道,被那位叫薩內的便衣一槍托砸在背上,“安靜!聽不懂英文嗎?”
“我會告你們的!等著吃官司失業吧!”薩內怒吼。
“彆……”劉易斯終於咂摸過滋味來了,“彆惹他們羅德尼……他們是衝鋒隊。”
“知道就好,NGer(黑鬼)。”薩內歧視用語脫口而出,毫無公務人員的謹慎。
劉易斯往地上啐了一口。
薩內直接給了他後頸一槍托,比對待作為白人的羅德尼狠多了,劉易斯被這一記重擊打得跪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楊遠山聽說過劉易斯口中的衝鋒隊,這是所有幫派對紐約反毒品及反有組織犯罪特彆行動隊的代稱。
麵前的這幫家夥是和毒品及幫派犯罪在第一線作戰的人,經過初始階段按規矩行事的慘痛傷亡後,他們的行事風格越來越偏激,隊員素質也越來越低落。
什麼塞‘禮物(毒品)’栽贓、黑吃黑、半抓半搶、吞沒贓物,甚至聯合某些‘識趣’的幫派在幫派戰爭中拉偏架,他們都做得出來。
因為他們的組員全是白人,又如此無法無天,自然少不了各種種族歧視的行為,就連黑幫都用源於NZAI衝鋒隊的這個外號來形容他們,可見其凶殘和威懾力。
“Clear!”搜查錄音室的人出來報告,“太他媽乾淨了,搞音樂的竟然連‘煙卷(葉子)’都沒找到。”
“Clear……”
薩內指著辦公室的保險箱。
“搜身!”光頭壯漢先將楊遠山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麵對這位脖子比腦袋還粗,整個人就像一隻野豬好像時刻準備衝過來撞人的壯漢,楊遠山心裡完全沒底,對方如此視法律於無物,真的能吃定自己。
現在的自己可是能和市長談笑風生的人物,就算對方塞‘禮物’栽贓,法庭攻防將會持續好幾年,這期間自己完全有辦法透過上層人物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