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和森首領be後 金梔 8531 字 7個月前

“所以……關於富江的調查就此取消了嗎?”國木田的語氣充滿疑惑。

“是的,真的非常抱歉,本來早該給你打電話說明這件事的,但我給忘了。”當初還特意跑到偵探社去讓他幫忙,結果現在又臨時讓人取消,真想一巴掌拍死當初那個心急的自己。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帶著猶疑:“其實,關於富江的調查情況我也早就想給你打電話說的。”

我豎起耳朵:“是。”

國木田輕咳了幾聲,用稍帶變扭的聲音說:“這個學生的私生活好像比較混亂。”

“這個我知道,那個孩子長得很漂亮,他對男女關係上的道德意識又相當薄弱,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結果。”除此之外,還是個貪圖享樂沒什麼誌向的小混蛋。

這些形容詞放在彆人身上早就讓我敬而遠之了,但在富江身上卻莫名契合,而且很難讓我生出反感的情緒。

“是……是這樣嗎……原來清枝老師知道啊,”國木田那邊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不過最讓我詫異的是川上富江這個人的人生履曆一片空白。”

我握緊了手裡的電話:“什麼意思?”

“他的戶口,家庭住址,親屬關係通通一片空白,這實在是不合常理,因為你這邊也沒有催著要結果所以我還想著通過其他的方法再深入調查一點……我也想過有沒有可能是他之前在某種組織裡工作過,迫於某種原因脫離組織後找人幫忙洗白了身份。”

富江在某種組織工作?他那種人最討厭彆人對他呼來喝去,我也實在想不出他會乖乖聽誰的命令行事,國木田猜測的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小。

“清枝老師,能否問一下你為什麼要撤銷這次的調查?”

“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有天晚上他突然跑到我家門口和我說要轉學了,從那之後我們便失去了聯係。”我的眼前浮現出最後一次和富江見麵的場景,他那聲委屈巴巴的“老師,我是專門來和你道彆的”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國木田沉默了片刻繼續道:“大概就是從他和你道彆那晚開始,我就沒辦法追蹤到他的去向。”

隔著電話,我無法看到國木田手裡拿著張堪稱靈異照片,富江的臉像經過了特殊技術的處理,陰暗扭曲的重影疊加在那張漂亮的臉上。

他沒有給我看那張照片。

掛了電話後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國木田在電話裡說的那些情報還在我的大腦裡回響,什麼樣的人才會人生履曆一片空白?應該不存在這樣的人才對,除非是妖怪。

“那我對老師來說是特彆的嗎?”那是富江放棄讓我喜歡上他時退而求其次問的問題。

當然是特彆的。

這個特彆的少年曇花一現般地徹底消失在我平淡的生活中。

十二月中旬,優子編輯在line上給我發了信息:“馬上要聖誕節了嘛,雜誌也準備像往年一樣發行聖誕特輯,所以拜托莉莉老師寫一篇以聖誕節為主題的文章。”

話說在萬聖節前夕她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當時連載的文章《詭異的住宅》走的正是微恐怖溫情路線,很是契合這一主題,所以就直接拿來用了。現在《詭異的住宅》已經連載完,中間休息了兩個星期,也是時候寫篇新的文章來找回感覺。

“看來我又要寫童話向的故事了。”我在手機屏上敲下文字發過去。

“啊……是上次的年齡段調查讓莉莉老師有了顧慮吧。”

上篇文章連載結束後雜誌社突發奇想地做了一次讀者年齡段調查,結果發現我的文章在8至13這個區間的小孩裡很受歡迎,真切坐實了我兒童向作家的身份。

雖然之前就覺得自己的寫作水平也隻能寫寫童話故事,但當時考慮到《奇談百景》這本雜誌是全年齡向,所以在寫文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避免裡麵一些成人向的暗示性情節,現在問卷調查的結果一出,我動筆都感覺有壓力了起來。

“老師也不必太有壓力,像往常一樣按照心裡所想下筆就可以了。”

“話是這麼說,但隻要想到故事的主要受眾是小孩就沒法坦然對待。”我發個苦惱的饅頭人表情過去。

“老師你這麼想,故事和讀者之間的選擇是雙向的,小讀者們喜歡看的就是這種略暗黑的風格,千萬不要顧慮太多以至於改變自己的風格。”

這番話無形中給了我鼓勵,我決定繼續堅持這種奇怪的文風,不過要寫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我簡略回複了優子幾句話後把手機關上丟在書桌上,仰靠在椅背上思考和聖誕節相關的元素。

說起聖誕節,最先想到的就是聖誕老人,還有隨之而來的聖誕禮物,不然就在禮物上做文章好了。往年的聖誕節我有收到過什麼樣的禮物呢?

童年時期的聖誕節永遠伴隨著父母二人的爭吵,父親正大光明地出軌去找老情人,媽媽聲嘶力竭地哭鬨,我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出聲,期望這糟糕的一夜能趕緊過去。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也是屬於第三者上位,本質和現在的我有什麼差彆?”父親冷笑一聲,“少擺出一副占領道德製高點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每說一句話都能精準踩中對方的雷點。媽媽生平最討厭第三者,介入彆人婚姻等一類的字眼,聽到爸爸這話,她立馬迫尖了嗓子反駁:“那種事情難道不是雙方都有意願才能達成嗎?那根東西是和你脫離擁有著完全獨立的思想嗎?”

又來了。我堵住耳朵,他們是不是忘了家裡還有個十歲不到的女兒,成人向的話題口無遮攔。

多虧了他們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通過查資料弄明白了男女的身體構造,以及小孩是怎麼來的。比起還在相信小孩是送子鳥帶來的同學,簡直能稱得上早熟。

直到高中時期,還在交往的前男友在聖誕節送了我一對耳環,我感動得把臉埋到他發達的胸肌上哇哇大哭。

“太傷人了吧,就這麼不喜歡這個禮物嗎?明明治說女孩子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他苦惱的聲音裡帶著刻意掩蓋的慌張,無措地摸著我的頭發,“你彆哭好不好,我之後送你彆的東西。”

“才……才不是不喜歡……我這是感動,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聖誕禮物,我很喜歡,超級喜歡!”我邊擦眼淚邊抬起頭來,攥緊手心裡的小盒子,心口暖洋洋的愛快漫到嗓子處,險些就要說出羞赧的情話。

他卻一臉恍然,思維不知偏到哪裡去:“你人緣這麼差的嗎?”

我:……

上帝是公平的,他賜予前男友帥氣的臉,高超的球技,同時也奪走了某些東西。

本意是要在腦子裡搜刮點能用於寫作的題材,結果題材沒找到,讓人心酸的回憶倒是如潮水般一陣陣地湧上記憶的海岸。

不過也是托了回憶的福,題材大致確定了下來,我打算寫人類和水母的愛情故事。

確定了題材的那一瞬間,我都能想到優子編輯詫異的表情。

題材的靈感還是來源於前男友。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