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還有這個差點忘了給你。”重新戴回眼罩後,五條悟從兜裡拿出一枚實用的物什。
“給我的新手機嗎?”我感恩地接過,“謝謝……但是原本的手機應該是我自己摔壞的吧, 讓你給我買新的實在是……”
五條悟呼嚕我睡得毛毛的頭發, “來的時候不是說了要負責你的開銷嗎?”
“是倒是那樣……”我打開手機, 嘗試操作了一下,非常輕便, 軟件運行超級流暢,一看價格就不菲。
有錢真好啊, 流下羨慕的淚水。
“手機卡是補辦的, 所以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什麼不便。”五條悟補充道。
“好棒!可是……補辦的時候應該是需要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吧,五條先生為什麼可以做到?”
“哦哦,這些事都是讓其他人去辦的,我不太清楚。”他理直氣壯地說。
居然可以輕易拿到證明彆人身份的文件嗎?
算了, 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先登上line的賬號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信息。
才一天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天哪!
小姨給我發了好多消息!大致是說有事要來橫濱一趟所以做了些吃的想順便給我送過來,結果一直發信息都顯示未讀,打電話也未回, 問我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糟糕糟糕糟糕!”我手忙腳亂地打開通訊錄要給小姨撥回電話去,正巧她那邊也撥過電話來。
“莉香,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直沒有接電話?!”她說話的口吻又是焦急又是擔心,我心裡卻微妙地酸甜起來。
“抱歉小姨, 我昨晚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 今天才重新買的新手機, 沒出什麼事, 你彆擔心。”
她的語氣緩和了點:“嚇死我了, 要是今天再聯係不上你,我可能要去報警了。”
“也不用這麼誇張……”
“什麼叫誇張?一個女孩單身住在外麵多危險啊,你沒見有些社會新聞報道得多嚇人嗎?你孤零零地在那邊,也沒告訴我同事之類的聯係方式,聯係不上你怎麼可能不擔心?!”
好凶,被溫柔的小姨訓斥了,但是心裡莫名有點小開心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軟著聲音道歉。
她那邊也歎了口氣,“等會兒把其他同事的聯係方式也告訴小姨好嗎?”
“嗯。”
“現在在乾什麼?我下午到橫濱,給你送點吃的東西過來。”
我看了眼光明正大“偷聽”的五條悟,“我那個……現在沒有在橫濱,學校昨天安排我來東京出差了。”
“欸?這樣嗎?要在東京呆多長時間啊?”
“說不準,還得看情況。”看我心臟裡的咒靈聽不聽話,不過按照它今日的表現,距“安分”這個詞的距離還是有點遠。
“不過東京那邊,翔陽倒是經常去,你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可以聯係……”
絮絮叨叨地說了好長時間後才依依不舍地掛上電話。
五條悟站起來,“午飯時間到了。”
我連忙穿上鞋,拄起拐杖跟上:“要叫家入小姐一起嗎?她去哪兒了?”
“大概又被高層叫去做事了,她走之前接了個電話。”
我小小感歎一聲:“好辛苦。”她昨晚就沒怎麼睡覺,白天又要連軸轉,難道咒術師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沒辦法,誰讓咒術師本來就少,硝子她又是有治愈能力的珍貴人才嘛,上麵那群老頭可是很重視她的。”五條悟說話的聲音裡總是若有若無地帶著笑意,聽上去滑滑的。
“五條先生,咒術師為什麼會這麼少,悠仁他們一年級居然才有三個人。”他們整體都給我一種好忙好忙的感覺。
“嗯……大概是擁有咒力的人太少了吧,而且就算是有咒力,能在這一行長久做下去的人也少。”他思索著說。
“因為要經常麵對死亡嗎?”這可不是普通社畜打卡上班的生活,咒術師每天都活在恐怖片裡,很可能在某次工作中就不幸喪命。
“喔不錯的見解嘛,小莉香很具有當咒術師的潛力哦。”
“嘴巴上說說而已,”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彆的不說,這副弱得經常生病的身體就注定和這個職業絕緣了,更何況我連咒靈都看不見,“學校裡除了家入小姐這樣的醫師,有沒有輔導心理問題的醫生?”
“沒有,為什麼要問這個?”五條悟問。
“那不是很危險嗎?那些孩子還小,經常麵對傷亡事故什麼的很有可能會留下那種……心理陰影的,搞不好還會發展成心理問題走上歪路……”這麼危險的職業應該開設一門死亡教育課,再配備超一流水準的心理醫生。
五條悟輕笑,“小莉香還真是一口一個‘那些孩子’,明明自己也沒多大。”
把我上個周目活的時間加起來應該也沒比你小多少。
“不過彆擔心,我的學生都很瘋很聰明,不會像……不會犯那種錯,心理醫生這個事嘛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感覺是個不錯的點子。”
五條悟中間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繞了回來,我假裝沒聽出隱藏的貓膩。不過那個“很瘋很聰明”是我聽錯了嗎?應該是“很乖很聰明”吧?
“說了這麼多,小莉香你中午想吃什麼?”最後回歸午飯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