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4A事件給酒笙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同時也對他有強烈的激發作用,起碼他可不想他和網友之間的第一次對壘以輸的方式結果。
雖然贏的希望不大,隻有兩三成, 但是某種程度上, 三成就是十成!
於是,酒笙邊改進自由滑和短節目的曲目,還邊開始練習4A。
3A的難度就已經相當於4T了,那麼跳出4A的難度就相當於5T,甚至要求選手有能夠乾拔4T的能力。
而且4A對於運動員的要求非常的高,想要在滯空的那短短一兩秒時間裡跳出1620度, 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唯二的改進方法一個是提高跳躍的高度,另外一個是加快跳躍時的轉速。
目前酒笙的跳躍在男單當中算是高的了, 不管再怎麼練習, 提升空間也就隻有那樣,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提升轉速了。
為了提高轉速, 酒笙將自己綁在旋轉儀+固定吊杆上,不停的進行起跳加旋轉吧。
在起跳的瞬間,他收縮雙臂和浮足, 減少助力,沒有像之前一樣舉手跳, 但是效果卻不怎麼好。
轉到最後, 酒笙都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花滑運動員要在冰上進行各種各樣的旋轉,最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暈, 等到練得久了,眩暈感就會減少甚至沒有。
酒笙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想吐的衝動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為了練習轉速而產生眩暈。
不過酒笙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接著將自己掛在旋轉儀上。
女單方麵的跳躍高度一直沒有男單的強, 為了彌補這一點,轉速上麵會快上一些。
於是,為了提高酒笙的轉速,許洲他們就請沈泉來當指導。
沈泉見此簡直感動到哭,走路都輕飄飄的。
天哪,她居然也有給酒笙當老師的一天,簡直神了,以往都隻有酒笙吊打他們,哪兒輪得到其他人指點酒笙啊?
沈泉乾勁充足,天天往男單那邊跑。
但是沒過幾天,又萎了,唰的一下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酒笙的進步那麼快,她看了會自卑的!
沈泉被酒笙打擊得體無完膚,雖然他的轉速還沒有沈泉和其他頂尖女單快,但是比起以前來說已經好上了不少,現在跳3A的時候都已經能夠溢出來好多。
沈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也許……
可能……
酒笙真的能夠在2026年奧運的時候,將4A給帶上賽場……
*
酒笙孜孜不倦的從沈泉等人身上汲取力量,現在,通過漫長時間的助滑,他能夠跳出1400多度的A跳。
進步還是可以,但是酒笙卻嫌進度太慢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訓練強度還是有點不行。”
酒笙在原地乾拔了4T,沒想到乾拔4T都已經跳出來了,4A卻遙遙無期。
楚巷看著冰上乾拔了一個又一個4T的酒笙,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幾天楚巷剛從國外比賽回來,就和酒笙黏在了一起。
在夏季奧運會後,葉合找到了楚巷這個接班人,就正式退役了,當前國內能夠跑進9秒90以內的運動員也就隻有楚巷一個了,他也正是成為了華國田徑第一人,不,應該說是亞洲田徑第一人。
國家給他的壓力很大,但是楚巷和酒笙一樣,越有壓力越瘋狂,所以沒有半分不適,狀態非常好。
花滑隊的人都知道酒笙和楚巷之間的關係好,所以當楚巷來了,他們也不會攔他進門。
乾拔了大概4個4T,酒笙體力有些不支,就靠在一邊休息。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楚巷來了。
看見楚巷後,酒笙的眼睛一亮,滑到楚巷那邊:“你什麼來的?”
楚巷眼睛一直停留在酒笙身上:“剛來不久。”
在酒笙越發挺翹的屁股上麵盯了好幾眼,隨後臉紅著移開視線。
是……愛心形的。
一邊的沈泉看了,莫名感覺臉紅心跳。
這兩人張力好強,仿佛白色的蛇纏在古埃及的法老上,太有感覺了。
酒笙:“最近比賽比得怎麼樣?”
楚巷:“一般般吧,在最近一場比賽上的成績是9秒90。”
楚巷最好的成績是9秒84,就是奧運會上所跑出來的那次,那種緊張氛圍以及壓力感實在是太強,出現這樣的成績不意外。
目前楚巷在穩定自己的狀態,爭取在訓練以及普通的比賽上麵也能夠跑出那樣的成績。
酒笙對於楚巷的訓練還挺感興趣的,接連問了好久,隨後酒笙又問道:“要不要來冰上試試滑冰?”
之前酒笙帶楚巷練過,不過他最多隻能站穩,現在也許可以學學向前滑行。
楚巷望著酒笙的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好。”
酒笙給楚巷拿了一雙他能夠穿的冰鞋,給楚巷帶好護膝和頭盔,隨後一點一點將楚巷給引到冰上。
酒笙:“對,雙足站立於冰,腳尖不要並攏,然後嘗試單足蹬冰。”
楚巷在冰上蹬了一下,在酒笙的引領下,歪歪扭扭的向前滑。
酒笙:“重心不要太靠前,不要低頭。”
酒笙表現得很有耐心,是一個合格的小老師。
為了糾正楚巷的動作,酒笙還會捏楚巷的雙腿以及肩膀。
在比賽的時候,酒笙身上會有一種臨近死亡的殘酷美感,在教楚巷學滑冰的時候,那種尖銳的感覺卻被消掉了,並且楚巷也沒有比賽上那麼具有攻擊性,由棕色獵豹變成了傻乎乎的二哈。
沈泉看到這一幕簡直快哭死了。
啊啊啊啊啊!冬夏雙子星是真的!!
冰場的溫度比外麵的冷,即便如此,在冰上練了這麼久,兩人身上還是汗津津的。
楚巷身上的衣服很寬鬆,汗水沿著他的脖子流入脖頸刺目的紋身,也流入胸肌間的溝。
酒笙的熱情一下子像是被點燃了一樣,想要去將那汗珠給擦掉。
激烈的碰撞回蕩在酒笙身上,本就喜歡流汗的酒笙身上更加黏糊糊的,摩擦得讓人皮膚疼。
在這一刻,酒笙的眼睛異常妖異,比任何比賽上的場景都要勾人。
他硬生生的撬開楚巷結實的肌肉,在裡麵注入蛇的毒液,使其軟化。
楚巷有些想要逃離,害怕被酒笙知道自己已經濕了的背、慌了的神,和卑微卻窺視的心。
但是與此同時,另外一種更加衝動的情緒卻占據著他的腦袋,他克製不足的想要占領自己的地盤,在主人身上舔遍,讓他身上充滿自己的氣息。
他想要被馴服,成為酒笙的瘋狗,瘋子的野犬,為他生為他死,折倒在他的冰鞋之下。
兩人之間的氛圍逐漸變得怪異。
酒笙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他其實從之前就隱隱約約有種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再隻是普通的朋友,更加像是某個親密的存在,隻需要往前一步就可以麵對麵接觸。
可是,兩人卻雙雙止住,始終接觸不了。
這冰是肯定不能再接著往下滑了,酒笙感覺再待下去說不定自己會克製不住。
正巧這個時候,楚巷也提出了離開的打算。
他鬆了一口氣,將楚巷給送走,隨後將自己繼續關在冰場裡。
隻有訓練,永無止境的訓練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到家裡的楚巷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將自己給關進了浴室裡。
很久以後,他才用浴室裡麵出來。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忍不住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呼吸也更加急促。
*
兩個星期以後,四大洲比賽開始了。
瓊斯也聽說了最近4A的事情,鼓起勇氣,略帶擔憂的過來問了一句:“你最近沒有受到騷擾吧?”
酒笙:“並沒有,我覺得挺好的。”
聽見酒笙這麼說,瓊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擔心死你了。”
四大洲的比賽上,冰麵有些硬,不是酒笙喜歡的那種冰,因為這種冰滑起來不太舒服,上麵因為滑冰而產生的坑洞也比軟硬適中的冰多一些。
等到酒笙從四大洲回來的時候,也順便帶回來了一塊金牌。
酒笙獲得的獎牌越來越多了,一個櫃子都擺不下。